小纸人这回听懂了，被他戳中了伤心处，哇哇大哭。
燕淩卿同它对视，眼眸垂了下去，哑声道：“大师兄……一点也不好。”
它下了逐客令，燕淩卿自是要走，他背过身，御剑飞行。可那身影，看起来格外麻木。
他低下头，看到储物袋袋口一个白色的小手臂被风吹的乱晃，像是快要被吹裂了。
纵使有灵法保护，小纸人还是被风吹得荡起波纹。
少年困惑地睁开眼睛，看见小纸人和他眼对眼，瞬间吓得清醒。
叶敬酒生气地看向它，“这关大师兄什么事？”
叶敬酒昨天才同大师兄欢爱过，被小纸人向前推着，那处酸疼的厉害，当即脸色变得古怪，直摇头，“总之，你先别推我！先把事情同我讲清楚！”
燕淩卿看着哭得格外凄惨的小纸人，低声道：“你以后会保护我吗？”
作为逍遥派师祖叠的纸人，小纸人开智已有上千年。
“罢了，就由我来做个恶人罢。”
师祖不是擅长照顾人的性格，何况是小孩，有些事情只好小纸人去做。
“反正事情就是发生了，你快去就是了。”
小纸人推着少年往寝殿大门走，这寝殿昨夜被师祖施了法术，它压根进不去，只能让少年自己进去，“师祖昨日走火入魔了，你快去同他神交救他，再不救就来不及了！”
“你！你别推我！”
明明就是个纸人而已。
燕淩卿面色一变，赶忙用灵法护住小纸人，将那小纸人捧在掌心里。
叶敬酒皱眉，脸色变换，“你说得轻巧！这事又不是你来做！更何况、更何况我已同大师兄……反正我不做！你找别人吧。”
小纸人道，“师祖就在里面。”
梦里那只奄奄一息的猫仿佛又鲜血淋漓地躺在他面前，叶敬酒握紧拳头，想起之前同师
燕淩卿问，“你这么弱小，以后怎么保护我？”
·
小纸人嘟囔一声，看着燕淩卿走远，就施了个传唤阵将还在昏睡的叶敬酒传送了过来。
他目光复杂，低声喃喃道：“……你出来干嘛？”
让这小子自己抉择挣扎，怕是师徒二人最后都得走火入魔了。
这样的话，叶敬酒和燕淩卿也不用再一番对峙，伤了感情。
它看着这小子长大，少说还是有一丝感情在。
等燕淩卿赶过来，估计叶敬酒已经知道来龙去脉了。
它拉着昏睡的叶敬酒到了师尊的寝殿，到门口的时候，它叫醒了被施了昏睡咒的叶敬酒。
这小子看起来这么傻？师祖到底为什么看上了？
小纸人只好顿住，同他讲了讲事情的来龙去脉。
燕淩卿回去的路上，腰间的储物袋一直乱晃。
说起这事叶敬酒就更生气了，他说，“那师尊怎么自己偷窥我和大师兄的事情，要说也是他心虚才是，他……他走火入魔……”
“怎么不关他的事了？是他非要把你带走，昨夜好像又对你做了什么，师祖这才旧伤复发，走火入魔的。”
——
之前，你若带叶敬酒过来，一切都还来得及。”
小纸人只好陪他坐在门槛上，“若是有旁人能救，我还非要你来干嘛？师尊昨日吐血得厉害，他既在你识海里留下精神烙印，你应该能感知的到吧？”
叶敬酒不由得想起梦里那只奄奄一息的猫，脸色一僵。
小纸人继续道：“你若是能感知到，就知道师祖现在情况不妙，若是真的继续走火入魔或者更甚……不只是你，就连你那大师兄也要被格杀了的。”
小纸人赶忙抱紧他的手指，大声道：“大～师～兄～别～难～过～”
燕淩卿还是个小奶娃的时候，它就在燕淩卿旁看着他了。
燕淩卿抿着唇，用手掌抵着风，那小纸人才得了救，在他手掌里直喘息。
那小纸人什么都听不懂，只会抱着他的手指大声道：“大～师～兄～好～”
“……真的？”
小师弟叠给他的纸人。
燕淩卿看着小纸人重重点头表达忠心，他明明该感到高兴的，心脏却像是被人用力撕碎了一般，他滚动喉咙，哑声道：“你以后会保护大师兄，可是……大师兄好像保护不好你。”
小纸人连忙点头，边哭边道：“我～保～护～大～师～兄～”
叶敬酒一脸懵逼，他在睡醒之前，还同梦里的高冷猫咪玩得欢快。这会儿陡然被叫醒，发现自己正在师尊的寝殿外，一时之间生出今夕何夕，他是不是还在梦里的错觉。
“你怎么在这？！不对，我怎么在这？！”
“……啊？”
叶敬酒听完之后胸闷得厉害，自己坐在门槛那抱着膝盖，侧过头闷声道：“我怎么不知道我同师尊神交还能治愈他的精神创伤？”
“敬酒，你告诉师兄，师兄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