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稳,斜斜跌坐在地上,嘴角血丝渗出,嫩颊指印如血,脂白长腿张着屈曲,项圈上的金链在垂在雪胸前轻晃,好不可怜。
蓝凌天看着有一点点心疼,却也敌不过他的怒火。
昨天为柔情求也就罢了,今天连这潜伏行刺的贱奴,竟也要求情,还一脸关心的样子。不是说了不敢再为别人求情吗,那都是骗他的?
他睥睨着脚下的蓝月,目光冷若极地冰霜,浑身散发着清冽寒意。跪在他身後的玲珑,只觉寒栗不已,快要给压得喘不过气来。
主人突然暴怒,蓝月立时吓得面色惨白,泪水盈眶,也不管颊上刺痛,慌忙爬了起来,重新跪好,紧张地道:「主人,奴不是想要求情,只是怕……」
「啪!」
未等他说完,蓝凌天反手又是重重一记耳光,冷笑道:「不是求情?你为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求情。那贱奴刚刚与你眉来眼去,暗通情愫,以为我瞧不见吗?」一句接一句,将刚才积累的猜疑和不满,通通爆发开来。
蓝月跌坐在地上,闻言又是一惊,他刚刚只是想劝灵风住手,甚麽时候有「眉来眼去,暗通情愫」!
他连忙匍匐在在地上,亲吻主人的鞋尖以示臣服,颤声惶恐地道:「求主人相信奴,奴真的没有,奴是主人的东西,奴怎麽敢?」秋水中的晶泪如珠串般,一滴接一滴落下,沾湿了华贵的皮鞋。
蓝凌天怒火中烧,不想听他辩解,重重一脚将他踹开,无情地下令:「将这贱奴关进黑房狗笼。」语气冷冽得毫无温度。
他这回定要彻彻底底将蓝月调教成他的禁脔!
蓝月的脂白香肩红了一片,依稀能看见半个灰色鞋印。
蓝月肩头给踹得生痛,听到「关进黑房狗笼」时,却有些安心,庆幸主人不是要弃了他,只是想到黑房里不见天日不知昼夜,便惧怕起来。
蓝云跪在主人脚下,看见皮鞋上的泪水,立刻俯下身去舔乾净,背脊平整如水平线,姿势比平常更为恭谨。
蓝凌天冷眼看着蓝云的裸背,待他把鞋舔乾净了,便转身踢了踢地上的玲珑,清冷地说了声「跟上」,然後随意走向一台跑车。蓝云立即起身快步而上,先一步走到跑车旁边,打开後座车门,手扶门框上缘,恭恭敬敬地躬身,待主人上车後,轻轻关上车门,坐到驾驶座上,将前座座椅调至最前,然後笔挺着腰,小心控制着呼吸,静候主人吩咐。玲珑则从另一侧车门爬上车,静静关上车门後,爬到蓝凌天脚边跪着,低眉顺目,小心翼翼,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去魅月。」蓝凌天靠在宽敞的後座上,趬着腿,冷清地吩咐。
「是。」蓝云恭声道。
车库的玻璃大门一左一右冉冉打开,跑车开动,夕影与流影伏地恭送。
周堃看着车尾渐远,倍感冷落。
他转头看倒在地上的蓝月,吹弹可破的嫩颊给打得红肿不堪,神情凄楚,泪流满面,像一只给主人抛弃的宠物,心底有些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