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慰替我将这些日子在翠楼的食宿都结了账。我顾念着做戏要做全套,就通过翠楼对外放话,说已经找了答对诗阙之人。林家一向低调神秘,所以再传出的后续差不多都是百姓间胡诌幻想的了。诸如林老爷新府的位置在城南啊,新婿是隔壁县的穷书生啊,冬月初九黄道吉日秘密成婚啊...编排得有板有眼...
我在驿站的客房写着寄往家里的书信,好让京城的家人们心安。待笔墨风干后,由刘清慰卷起,绑在信鸽脚上,放飞于玄月高挂的朗空中。
夜阑人静,积水空明,唯剩下烛火灭尽的床头私语。刘清慰将我枕在他怀里,微笑着说终于能睡个安心踏实的好觉了。想起他连日来为我担忧,为我奔波,我心里升起了绵绵的感动,又愧疚浓浓。只得将身子更贴近他,用娇软依人的肢体语言表达我的情意。
感受到了我的柔软触碰到他,刘清慰反欺身上来,吻向我微凉的唇,开始想要索取更多...
我:我来月事了...
慰:我忍...者神gui
他还是吻了我许久,才肯罢休。我知他憋得难受,只好侃侃天南地北,让他消停些。
那苏太妃到底不值得你舍命相救,本就是戴罪之人,还如此忘恩负义。刘清慰吻了吻我光洁的额头,想到我吃苦受难,就觉得心疼。所幸我安然无恙,不然他一定借职务之便将苏享蕊千刀万剐。如今,知道了她的大概下落和范围,断了的线索好歹又续上了。可以以杭州城为中心向外延伸排查。
太后和苏太妃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需要如此赶尽杀绝?我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刘清慰在宫中当值,知道的秘闻内幕肯定更多。
我也不大清楚,不能妄议。 或许他知道,只是作为臣子不大想议论后宫是非,亦想保我纯真,不必见识太多丑恶炎凉。
自古以来帝王的后妃,都是玉食锦衣,看似尊贵罢。绞尽脑汁勾心斗角不就是为了争夺那点雨露恩宠?深宫,说到底就是金玉其外而败絮其中的牢笼。
说起来,当朝太后王学英的命运色彩也颇为传奇。生于赫赫名流、高爵重禄之家,先是许配给了当时的东宫太子翁兖做侧妃,后来四皇子翁鄞发动宫变,夺得帝位,又替她改名换姓,说是早先就在潜邸伺候的美妾良娣,直接册封了妃位。剥削阶级的圈子就那么大,大家都心知肚明。这就好比媚娘与高宗,玉环与隆基,没人敢廷争面折,只能面谀背毁,悄悄非议。
更有秘辛传说,太后初嫁太子翁兖前曾与青梅竹马暗结珠胎。王国丈为了保全家门的颜面和荣华,当着她的面把新生的婴孩活生生给掐死了。鲜少人知,又捕风捉影,真真假假也无从考证。
逢春,这次我随皇上微服私访,本是有要务在身的。现在找到了你,我也得尽早去皇上跟前护驾了。这两日,我会雇几个行镖多年的女镖师先送你回京,并且买两个丫鬟婆子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