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去寻找母亲的乳///头可是哪里找得到呢?
做完这些回到洞里,幼狼已经睡着了。少年狼将它圈在怀里,听到动静立即竖起耳朵可以看出,尽管它对我已经有些信任,但仍不习惯我的存在看到是我之后才略微放松。
这时太阳已经开始渐渐西斜,但我仍耐心地等。
它寻到的新窝是个废弃树洞,兴许是先前过夜的人留下的,树洞里头还铺着干草和旧衣服。
借着火光,我开始仔细打量这对狼兄弟。
少年狼始终看着我这些动作,直到我放完食物再退回安全距离,它仍是没有动。幼狼找不到奶吃,不悦地嗷嗷叫唤起来。
在吞食血肉的时候,那眼神还是令人忍不住发寒越是经验老道的猎手越该能体会到这一点。
两只狼果真已经不在原处了。
在附近大概绕了一圈,没发现狼的踪影。
洞里血腥味很重,我担心引来其他野兽尽管有枪,这只狼也会起到一定防护的作用,但谁想平白多一件糟心事呢于是我焚烧了一些干草和身上带的香囊,在洞口做了个简易火架,好使它彻夜燃烧。
幼狼饿狠了,嗅到肉干香气便聚精会神啃食起来,可它咬不烂,几乎是囫囵着吞下去。少年狼看着它吃完,又替它舔一舔毛发。
太阳已经快下山了,估计今晚不得不在山洞里过夜。
不得不说,它们都有很漂亮的毛发。少年狼的模样(以人类的审美来看)十分英俊:耳形锋利,眼珠是威严而锐利的金黄;口吻形状十分漂亮,不过于尖细显得刁钻,也不
假若你熟识老练的猎手,他/她也许会告诉你,夜晚独行时若是感受到野兽鼻息或者被拍肩,千万不要回头那多半是野狼或者豺狗这些东西十分狡猾,它们用这种方式引诱猎物回头查看,从而使猎物暴露脆弱的脖颈。
不知过了多久,它再看我一眼,终于慢慢地走到凹石边舔水喝。很浅的凹槽,几乎立时就干了。看来它渴得厉害,仍不住地舔湿润的石头。我试探着再次靠近,将水再次倒进凹槽,这次它没有再阻止。
我回家灌了满满一壶羊奶,从仓库里割了一点晒干的羊肉,杀了两只活鸡。照理说抓活鸡更好,但活鸡一路扑腾怪叫,保不准在天黑后的山路上惹来什么麻烦。除此之外还带了火把,背上猎枪在外过夜对于猎人来说是家常便饭我凭着记忆往那处山洞走去。
幼狼大约又饿又累,听到一些动静立即睁眼嘤咛,它对我的气味已经不陌生了。
好在附近有块凹状石头,我只好将水倒在凹处,浅浅的一层;又从口袋里寻出一些肉干放在旁边。
我大概猜到它要做什么果然,它将肉干丢在幼狼跟前狼听不懂人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劝阻它。未满月的小狼哪里消化得了肉干?
如此饮了八九次水,它又嗅了嗅肉干,叼起来回到幼狼处。
我此刻没有狩猎的心思,只朝天放了两枪,热气立即不见了。且窸窸窣窣的爪步声渐渐绕到跟前,就着火把的光,我通过脊背上那道伤认出它就是那只少年狼。
人们形容一个人贪得无厌时,往往说是饿狼般的眼神,但究竟有多少人见过真正饿狼?
这山洞其实也不是什么非常隐蔽的适合过夜的地方。
家里有羊奶,回去一趟倒是不要紧,只是以少年狼的警惕性,我回来时它们还会在这里么?
我将羊奶倒在手心使幼狼来舔舐,这次它的哥哥没有阻止我的靠近。幼狼湿润柔软的鼻尖和舌头使人手心犯痒。它还不会喝水,好几次呛得直打喷嚏,下巴鼻尖沾满奶渍。饮了五六次,幼狼吃饱了,欢快地在我手中蹭来蹭去。
尽管按照少年野兽的标准来说,这已经是一头足够稳重、负责,甚至优雅的狼。
正当我以为白跑一趟时,耳后感受到很近的野兽喷出的灼热鼻息。
少年狼不知所措地舔它鼻子,我想过去将幼狼抱起来,再次受到低吼警告。
少年狼呼出一口气蹲在旁边,那声音好像人在叹息似的。
我这才想起油纸包里的肉食,于是将新鲜的还在淌血的死鸡和羊肉干尽数丢在地上,幼狼欢快地跑去扯羽毛玩。少年狼看我一眼,先是嗅嗅显然它一早就闻到血腥味,能忍到现在真是难得眼神很快变了。
它静静地看我两秒,转身慢慢地走,这是在带路。
我的目的是设法将幼狼带回家抚养,至少等它过了断奶期。
少年狼经过那样激烈的争斗,又睡了许久,到现在还未进食饮水。我将随身带的水壶拧开,倒在手心里想饮它水喝;可它警惕性太强,尽管已经允许我进入洞穴,却不准我再靠近一分,稍有动作便低吼着示警。
这对岁数尚小的兄弟想要在这林子中活下来,很难。尤其是还未断奶的幼狼。
不出半个钟头,幼狼便难受地呜呜哼叫起来,抽搐着身子将未消化的肉干吐了。
看来刚建立起来的信任崩塌了。
但不论如何,我决定回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