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時,成織華試著走出院子,四周就像有牆阻隔,不是陣法,她莫可奈何,只能回房睡下。
早膳是疾風送的,也難為他了!侍衛還得兼僕從。
客院不小,三房並連,除了小廚房外,其他一應聚全。她的衣物也備的齊全,錦衣羅裳皆是上等。
若非被拘禁,還住得挺舒服的!
約餉午,疾風真帶來一人。
「惜煙見過華姑娘!」女子風姿綽約,美眸流轉,聲若黃鶯出谷。
「何需多禮!我是被囚禁在這兒的。」成織華挑明說。
惜煙掩唇輕笑,「天師府的人必是貴客,華姑娘說笑了!」
成織華驚愕!她竟是在成國南面的南江國,離西北邊境赤雲峰少說有兩三千里,她真是在幾個時辰內就來了這裏?
南江國敬奉天師已十載,無人不知。十多年前,南江是一界弱小蕃國,因為地處大旱大雨之地,民不聊生,也不會有帝皇對它有野心。
但是天師鎮國後,風調雨順是謂神跡,他真是不得了的人啊!
明昊朗看似弱冠之年,應是他顏容未曾變過,他怎如此強大?
「華姑娘?」惜煙看她出神已久,便出口喚道。
「呃,有事?」
「疾風大人喚奴家來教習華姑娘女子之儀,不知現在」惜煙欲語還休,風情萬種道。
「教吧!教吧!把妳會的全教了!」她什麼不會,就學的快!
成織華真對明昊朗好奇了!
*
數日後,疾風稟告明昊朗,華姑娘求見他。
「將她帶來!」明昊朗允了。
疾風應後就要退下。
明昊朗立即又改了主意,「等等!用晚膳時再帶她來!」
向晚時分,華燈初上。今日天色暗的特別快,烏雲滿天。
疾風領命至客院去帶人。
成織華風風火火走得飛快,若非府院內庭總要留著為人禮數規矩,她還想用上輕功,路她認得,也無閒欣賞曲橋流水,巧匠雕琢的園藝美景。
「華姑娘,妳要不走得慢些?」疾風急喚試問道。
雖是囚於客院,主子待卻她很不同,自主子受傷失憶後,疾風是初次見他和人親近。不論何地,除了他們這些隨身侍衛於近身稟事外,任何人等少說得距他三尺之外,一來身分,二來是主子變得冷情冷性一身威壓迫人,極不喜人過近。
「為何?」成織華頓住腳,疑惑道。
「淑女之儀,是公子交辦示下,能否請華姑娘展現所學,讓我能交得了差!」
不是還沒見著人嗎?成織華一臉黑,不過,既是自己打發了惜煙,說自個兒已經學有所成,那疾風面有難色的提點已是客氣了。
不就是裝嗎?成織華一顰一笑自能仿若惜煙,她無奈地翻了個白眼,下一瞬間,柔婉的美人咋現,輕軟呢噥,「奴家知了!」
款擺羅裙,碎步挪移自有絲絲綺媚風情,窈窕亦嬌艷 ,疾風一怔
急收了視線,目不斜視跟上。
到了寢殿外,疾風稟報後,便由成織華一個人進去。
成織華本性桀驁不馴,從心所欲四處闖蕩,早有超俗風姿,今日粉妝紅顏登場,蓮步緩緩,輕紗羅裳隨形飄逸,反而盡顯妖嬈媚態。
明昊朗一見,一臉幽深不明。
她確實猶如換了魂似的,明明只是稚嫩姑娘卻煥發嬌艷妖異的神采,明昊朗直覺太過了,相較數日之前只更不順眼。
「奴家見過公子。」成織華近前福身,聲軟綿柔道。
垂眸淺笑若閉月羞花,明昊朗確實挑不出毛病,她的動作如行雲流水,端看亦非扭捏矯柔,但他不喜。
「坐。」明昊朗道。
看桌上已擺了滿滿的菜,成織華道,「奴家為公子佈菜。」卻是委作侍女服侍。
惜煙教的不就是服侍人那一套!
成織華習來的女子身姿優美也不失從容,扶袖就要起筷。
「坐下。」明昊朗更加不喜,低聲喝道。
「請恕奴家不能僭越!」成織華眼底秋波流轉,楚楚可憐的聲埋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