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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放弃呢?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要是放弃了,怎么对得起无辜的人?
宁耐酸那天的痛苦一直萦绕在简砚的心头,救她是她现在唯一想要做的事。
没多做犹豫,简砚挂了简冈的电话就直接打车去了邹明上次告诉她的地方。
她还以为邹明给他的地方是他在灿江的家,以他的本性怎么着也会是一个繁华方便的地方,结果顺着路的方向却发现越来越远越来越偏僻。
要不是开车的司机也是个女性,简砚都差点以为司机要谋财害命了。
那边简砚在为了宁耐酸的事情奔走着,那边宁耐酸靠着自己不算大的朋友圈找到了一个检测机构,一个不正规的但以凭借基因来医治两性畸形出名的机构。
既然医院检查不出来自己的问题在哪里,那这个机构或许可以?
宁耐酸也是没有其他办法了,从小习惯独处的她其实也没有更多的朋友来帮她解决这种事情,况且,像砚砚这样不嫌弃自己、包容自己的人太少了。就连去看病时,遇到的医生也有忍不住好奇多嘴多舌的,虽然很多没有恶意,但是那些奇奇怪怪的眼光还是让宁耐酸难过。她不敢保证她要是把自己与别人不同这些事说出去又会受到怎样的侮辱。
但是现在,为了以后自己有一个健康的身体,为了以后不让简砚和妈妈担心,为了以后能顺利地陪着爱人到老,宁耐酸想要去把自己这个病治好,如果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她甚至想去动那风险极大的手术让自己恢复正常。
只是,这是她的最后一步。
好久不见啊,小砚,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也不提前通知一下。邹明看到来人明显有些兴奋,他给了简砚自己实验室的地址但他从没想过她会来。
嗯,是好久不见了。简砚得体地朝他笑笑,没有了儿时的亲昵,整个人都有了一种疏离之感。
邹明感觉到了她的客套,勉强地咧了下嘴,又马上换上自认为绅士的笑容。
你这是以后准备在灿江工作了吗?简砚环视了一周实验室里大大小小的各种各样的器具,装作不在意地说道。
是啊,灿江这边人才多,能找到不少志同道合的同事一起研究。
是吗,那恭喜你啊,事业有成。
小砚,当年都是我做错了,因为我的原因导致你和郑宣分开是我不对,可是那是因为我
都这么久的事了,邹明哥你还提她做什么,我早就不在意了。
那就好那就好,对于心上人的突然来袭,邹明像个毛头小子一般不知所措:那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那我就直说吧,邹明哥,我需要缓解A因子的药。
是伯父告诉你的?邹明听到熟悉的三个字,一下变得慎重了起来。
他告诉我你有缓解的药,但是知道你在做这种事是我当年在你的实验室发现的。检验神色也如常,丝毫不畏惧这陌生的环境和愈来愈陌生的儿时玩伴。
呵,我早该知道的,那管试剂也是被你拿走的是吧,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应该说是你想要做什么?邹明,这不是一个好东西,我拿着试剂对着各种各样的动物进行过试验,没有一个有好结局,这种没有任何好处的研究你究竟为什么还要进行下去?简砚瞪大了眼睛,黑亮的眸子里满是对于这个从小到大的正直的哥哥的痛惜。
你不懂。你别管,我不会伤害别人。
呵,不会伤害别人邹明,我找到她了
他?谁?邹明眼神一凛。
当年因为我的错误而被误注射A因子的受害者。
他在哪里!邹明很是震惊,他找了这个人很多年,但是一直都没有线索,现在简砚却告诉他人已经找到了,他怎能不激动。
我不会告诉你是谁的,这个错误是我犯的,我想要弥补。你研究了这么久,A因子的副作用你应该都清楚,所以,我需要解药。
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是A因子是我研究了近十年的产物,而且我还一直在研究它改进它,至于缓解药物,不对,应该是说解药。更是耗尽了我的全部心力,我不能白白给你。
简砚听了她的一番话,知道他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她面无表情地看着邹明,不发一言。
和我结婚。
简砚眼睛眯了一下,她没想到他的要求竟然是如此。
只有这样,我们的一切才可以共享,我的就是你的,所以区区解药送给我的妻子又何妨。
你怎么有把握我会为了一个陌生人答应你这种要求?
没,我也没强行要求,只是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把解药给你,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勉强。毕竟生病的是陌生人是吧,我知道你很有责任心,但是也不至于为了他葬送自己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