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之皱着眉帮簌柔把脉,过了半响,帮她拂拭脸上的泪水,温柔道:柔儿,只要你身体健康,往后我们还会有孩子的,你不必自责。
簌柔听闻,双手用了几分力抓住季然之的手臂:不是这样的,不是的,我们的孩子就这样没了,那可是一条生命,没有人能剥夺他的到来。
季然之看她哭得如决了堤的洪水,哗啦啦的倾泄出来,温柔擦拭她的泪水,安慰道:不要哭了罢,你这样教我心如万箭穿心,其实想来是我的错,是我考虑不周,我应多加派人保护你才对,柔儿,不要哭了。
苏羡听两人你来我往,愤怒不已,看着眼前这对女子娇弱男子温柔的璧人,竟觉从未有过的刺眼,又见簌柔柔弱的靠在季然之怀里,想到自己这几日Jing心照顾她却换不来她一丝心意,想拂袖离去,却又有些不甘心。他强压下心中的暴怒:簌柔!过来!
簌柔看着苏羡被夜色笼罩的俊颜,她知道苏羡贵为王爷,想要他偿命是万不可能的,她也不希望季然之做出什么报仇雪恨互相残杀的事来,毕竟季然之是民,苏羡是官。而叫她去伤害秦墨肚子里的孩子,她也是万般做不到的,毕竟那未出生的孩子并没有伤害到她。
她想,来日方长,总会有报仇的那一天。
而此刻,她不想再引什么祸端,也不想再与苏羡有任何纠葛,没回应他,便对季然之道:我们回去吧,我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了。
季然之看了苏羡一眼,抱起她,道:好。
苏羡上前拉住簌柔,欲把她抢过来。
簌柔怒道:王爷,我本不欲与你计较你对我做的事,可如今,你不要让我对你恨之入骨。
苏羡身顿了顿,手僵硬的放开她,有些苦涩道:柔儿,本王,踟躇片刻,又道:你这样不明不白的跟着他回去,可有想过平定侯的处境,平定侯若是知道自己女儿未婚便住到外男家,老脸往哪里放?不怕平定侯成为朝中笑柄吗?
簌柔道:可我也不想和你住在一起,我不想看见你。
苏羡心里一阵酸涩,道:本王把你送回栊翠苑住罢,明日本王再命人把你从王府送回侯府,等他上侯府提亲你再过去不迟,眼下是对你最好的办法。
簌柔斜眼看了苏羡一眼,想到自己父亲母亲,思考着他话中的重要性,须臾,抬头看着季然之,道:我今晚上就在栊翠苑住下,明日便回侯府,后日你上门来提亲,可好?
季然之笑道:好,一切都听你的。
簌柔回了栊翠苑,季然之看着她睡着后,踏着夜色再次来到嘉芙苑,用剑指着还站在原地不曾移动半分的苏羡,道:你我虽同为皇上效命,从来都井水不犯河水,不曾往来。今日本门主想与灵王一较高下。
苏羡望着夜空中正是最圆时的那一轮明月,想起与簌柔成婚的那夜,她满心欢喜的等着自己与她洞房,而自己却因愤怒她强嫁与自己去了沁芳苑,让她独守空房,这一守便是两年,想来成婚那晚起他应是慢慢伤透了她的心,所以她才说呆在灵王府不如这几月开心罢。
苏羡悠悠开口道:原想让事情回到原点,那一碗堕胎药是要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惜却要不回她的心。
季然之挥出一剑,道:你应该庆幸她没有事,不然今日便不是你我二人之间的事。
苏羡闪过一边,故意道:我与她成婚两年多,同床不知多少日夜,该做的不该做的也都做了大半,没想被你捷足先登,归元门门主果真不同常人。
季然之怒发冲冠,朝苏羡不断袭去,招招狠辣,苏羡连连退后,他慢了半步,右手臂被季然之砍伤血流不止。
看来朕来晋国是来对了,不然便看不见这等同袍互相残杀的温馨画面。蜀陵玉坐在不远处的柳树上笑道。
季然之与苏羡无视蜀陵玉的存在,两人你追我赶,手起刀落,季然之又趁苏羡露出破绽砍下一刀又给了他一掌,最后苏羡正正挨了一掌飞出倒地,吐了血,几欲闭眼,武清与众侍卫赶来,季然之才收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