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事件和燕王世子有关,逼问道:“我知道你们几个想保护肃王,但这信必会找专人鉴定,你们莫要作假。”
石和禹无所谓地笑笑:“前些日子的信不也鉴定过是真的吗?这份自然也是。”
石和禹不知道洊至拿出的信怎么骗过大理寺,但他相信洊至。
“前朝余孽为什么要给你们下迷药而不是顺手杀了你们?”
“前朝也不是见人就杀的疯子啊,爹,你是希望我被杀掉吗?他们把洊至带走就行了,爹,你快去找洊至啊。”
石擎峰沉思片刻,他偏向相信石和禹。他们没这么大但子借前朝的名义捣乱,而且这封信和陷害肃王妃的那封不同,几乎没有破绽。
石和禹暗搓搓道:“这信涉及后位,我猜是绮……”
石擎峰瞪他一眼,石和禹赶紧闭了嘴。石擎峰见他听话,又软下态度:“你好好休息,别再掺和进来了。”
石和禹还想挑拨几句,石擎峰道:“你娘很担心你,好好休息,早点回府让她安心。”
石和禹懒洋洋地点头,石擎峰摸摸他的头:“放心,爹不会让敢动你的人好过的。”
“陛下,澄妃娘娘在外面候着呢。”
“不见!”
新上任的大总管诺诺应是,见皇上明显心情欠佳,赶紧溜了出去。
一美艳少妇立在殿门外,总管知道这位是六皇子的生母,说不定就是未来的太后,连头也不敢抬,只是盯着她裙摆上的金蝶道:“娘娘,陛下事务繁忙。”
澄妃叹口气:“我知道陛下定是被我那姐夫催得烦了,但是姐夫最疼小泰。罢了,陛下想必也明白,我回去就是了。”
不出贺渊所料,此事掀起的风暴席卷了盛安。
燕王世子生死不知,不只是皇室震怒,也是在打守城军、虎贲军、羽林军的脸。
而且,孙府、石府、公羊府、柴府的反应一个比一个激烈,还有赵府装模作样地响应了一下。
盛安四少为何为祸四方却依旧能活得潇洒,因为他们背景够大。盛安城除了皇族,又有几人能压过盛安四少?便是当初齐承礼再嫌弃陆浩,却也不敢做什么下闷棍的事。因为他一个闲散王爷在朝堂上根本敌不过建威将军,真要有什么纠纷,当今毫无疑问会站在建威将军那边。
更重要的是,这几个人在家里足够受宠。
大世家里多的是季此欢一样的隐形人,多得是赵朗竹一般无宠的少爷。
但盛安三少和柴树恰恰相反。
就像柴树,哪怕离经叛道地在太医院任职,也是长辈们的心头肉。
动了赵朗竹,礼部尚书顶多礼貌性地表示一下。动了季此欢,季府可能还要想半天有没有这个人。可要是谁动了孙景泰、石和禹、公羊旗、柴树,那就是打了他们府的脸。
本来几人只是被下了药昏迷,可放在几位溺爱晚辈的大人物心里,自家的宝贝儿子差点就死了!
大理寺少卿,户部郎中,右副都御史,詹士府,甚至连礼部尚书赵家和太医院院使都齐齐上书表示不满,众势力也动用自己的人手大肆搜查盛安城,更别说这几人的母亲也都是大家闺秀,母家再一使劲,就更乱了。
何况众人交好的权贵也不少,例如冯杰、典志远之类的清贵也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参与其中,大半个盛安的权贵都被惊动了。
“陛下……”
“不见!折子还没看完呢!”皇帝没有抬头,打断了大总管的话。
“陛下这是连哀家都不愿意见了?”
皇帝听出是季太后,忙站起身,顺便斥责旁边的内侍:“连母后来都不叫朕,朕要你们何用!”
内侍:……
太后身旁的嬷嬷给两人倒了茶,然后默默退下。
太后见旁人都下去了,才道:“这些折子说的都是望湖酒楼那件事吧?”
皇帝把折子扔回桌上,漫不经心道:“是啊,那几个老家伙难得这么急。母后是担心这件事闹大?守城军已经出动了,这次定要把盛安城好好清理干净。”
太后冷不丁问:“那绮贵人呢?”
皇帝脸上的散漫神情凝固了一瞬间。
太后自问自答道:“我听说了,皇帝让她闭门思过。”
皇帝保持沉默。
自他登基,太后难得看他这样耍脾气,太后叹口气:“那信哀家也知道,说是绮贵人为了后位帮助前朝刺杀肃王。”
“大理寺都没有下定论,母后太武断了。”
“孙家、赵家、柴家、公羊家会迁怒绮贵人的,既然现在所有朝臣都觉得是她,实际上是不是她已经不重要了。”
“绮贵人是朕的妃子!朕莫非连个女子都护不住?”
“留着这种蛇蝎女子会害了皇帝的!”太后的语气软下来,“我知道皇帝宠爱她,甚至还想抬举她,但是她为了后位能诬陷肃王,往后有一日也会害你,为了她,让这么多重臣失望,值得吗?”
皇帝沉默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