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景泰猛喝一口酒:“那我说了啊!”
孙景泰摇
贺渊想安慰他,却笨嘴拙舌,最后只能道:“你这不是想的很清楚吗。”
能让阿浩受伤,果然是因为见了自己,建威将军又动手了吗?
他在说谎。
如果陆浩没有隐瞒事实,自己却怀疑他,那家伙绝不会是这种反应。(一般情况下被怀疑的话,会用半是伤心半是威胁的语气说“不相信我吗”)
孙景泰突然咳了一声:“我们都在呢你们差不多得了。”贺渊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放了手。
贺渊笑了几声,心却早已沉了底。他确定,陆浩的伤不是什么撞伤。
孙景泰苦笑道:“一会听了我说的话,嘴又严又不会骂我的就只有你一个了。”
贺渊拉开椅子坐下,有点疑惑:“没叫其他人?”
哦?那跟阿浩说也一样。
少女低下头,笑得苦涩。
贺渊面色如常地接过柴树递来的酒,道:“我还当你们习惯了。”
当晚,贺渊走进望湖酒楼,今天孙景泰悄悄约他晚上一聚,还说不用叫上陆浩。贺渊想着孙景泰大概又有什么“后手”,欣然应允。
贺渊不自觉敲敲桌子:“问题在于,你有多喜欢她?”
“……我好像、喜欢上罗姑娘了。”
不是他以往追求的一见钟情,就是那么默默地看着她,然后感情一点点积累,直到再也藏不住,溢出心间。
几人只好让人守在罗府门口,用这个笨办法期盼能遇到罗惜矜。
两日下来,无功而返,孙景泰似乎都泄了气,劝洪华歌道:“罗姑娘不是不喜欢你,只是你们认识时间太短,便是强求,她以后也会活在对皇后的愧疚中的,何必呢?”
贺渊打量他一眼,见孙景泰似乎真有什么心事,道:“神神秘秘的,说吧。”
柴树:“呸!”
陆浩:……
他轻轻推推贺渊,贺渊抬起头,眯起眼睛:“艾草的味道。”
陆浩立刻反应过来,他外伤前几日就已经痊愈,又岂会用止血化瘀的艾草?
孙景泰道:“阿浩生气了?不对,今天不是说后手,是我有事和你商量。”
不能再让他受伤了。
你是为啥觉得我不会骂你?
一旦太后下了懿旨,这件事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几人只能尽快动作。
陆浩眨眨眼,有点不好意思道:“没注意又撞到墙上了。”
若是他早些处理这件事……贺渊衣袖下的手微微握紧,鹿扳指温润冰凉。
贺渊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望向孙景泰,孙景泰无奈地耸耸肩。
孙景泰道:“太聪明就是这点不好。”
去再抱啊!
贺渊想起今日孙景泰最后确实改了主意,问:“不甘心?”
片刻,贺渊冷静下来,孙景泰这些日子为了洪华歌,确实一直在看着罗惜矜,罗惜长相出众又性子温婉,喜欢上她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说!”
孙景泰想起前几天他见洪华歌实在伤心,等在罗惜矜的必经之路上,拜托她见华歌一面。少女笑得温和:“他不该再见我了。”
罗惜矜似乎不想见洪华歌,这几日都没有出府,洪华歌给罗惜矜写了好几份表达情意的信,罗惜矜都未曾回信。
洪华歌倔强道:“至少她进宫前我想见她一面。”
孙景泰苦笑一声:“很喜欢,我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但还没有喜欢到,能为了她失去华歌。”
贺渊盯了他一会,陆浩没有移开眼神,一副毫不心虚的样子。贺渊似是相信了,点点头:“小心些。”
孙景泰果然没在意贺渊的沉默,只是闷头喝酒,许久,他才说话:“我知道罗姑娘不喜欢我,我没想着去追她。只是今日,华歌说要最后一搏的时候,我还是没忍住阻止了他。”
贺渊没有顺势吐槽他,他想孙景泰大概不是找他来问怎么办的,只是来找他倾诉的。他和孙景泰碰了杯,安静等孙景泰开口。
那一瞬间孙景泰心疼得他都不敢相信,他这才发现,看着罗惜矜那么久,他竟然动心了。
洪华歌知道罗惜矜要入宫之后,很快决定要最后争取一下,他道:“我不知道这算不算自私,但我只是不想让自己喜欢的姑娘嫁给一个她不喜欢的男人。”
孙景泰忍不住问:“你进宫真的好吗?”
孙景泰困扰地挠挠头,他平日特别注重形象,很少做这种傻气的动作。贺渊笑道:“说,会做你的坚实后盾的。”
“真说了?”
贺渊推开门,见桌上上了五六个菜,开了一坛酒,孙景泰正闷头猛喝。贺渊向他打了个招呼:“景泰,上次你忽悠我当后手可让阿浩生气了,这次你还要干什么?”
“快说。“
赵朗竹悄悄向陆浩竖了大拇指,用口型说:“亲、密、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