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更不解了:“那洊至怎么也觉得难吃?”
公羊旗很有自知之明:“因为有咱们这些碍事的人。”
菜实在是下不去口,几人只好喝点小酒,酒是这家店自酿的梅花酒,大概是这家店唯一能入口的东西了。
空腹饮酒,没过多久公羊旗已经上头了,用超级大的声音问陆浩怎么不喝,吓得旁边的石和禹赶紧捂住他的嘴,别让罗惜矜注意到了。
陆浩正打算端起酒杯,贺渊突然伸手截住了他的杯子,对公羊旗道:“他伤没好,我替他喝。”
他的指腹碰到了陆浩的手背,陆浩下意识收回手,避开了贺渊的目光。他安慰自己要冷静。
洊至一直是这个样子不是吗?
吃完饭,洪华歌他顺路送罗惜矜回去,还道自己知道一条近路。
花狸湖畔。
几人远远吊在洪罗两人背后,一起狠瞪孙景泰。
此处确实有连绵如火枫树,这个时节真是动人心魄,是谈情说爱的好地方,几人一路走来也惊扰了不少幽会的男男女女。
但是,湖边也太冷了吧!
贺渊把自己的外衫披在陆浩身上。陆浩愣愣抬头看他,贺渊指指他的左肩,意思是伤号不许拒绝。
孙景泰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洪华歌,感叹道:“华歌要是有洊至一半水平,我们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齐承礼看了陆浩一眼,转过头:“不如我们直接把罗姑娘推到湖里?让洪兄去救她。”
孙景泰:“……人言否?”
“那就给她下点药!洊至不是擅长这个!”
贺渊:“我是个正经大夫!”
次日,贺陆到望湖酒楼的时候,孙景泰嚷嚷着马上罗惜矜就要来了,要给洪华歌做特训。
公羊旗和石和禹正把洪华歌往椅子上绑,说学会了再放开他。
陆浩见曾修言也在,问他:“华歌怎么天天这么闲,太医院的活计呢?”
曾修言道:“嘿,他一心追姑娘,活都推给我和百年了。”他摇摇头,“说来也不是他的错,燕王离开太医院了,新来的院使是个老古董,嫌我们太年轻,让我们跟着老太医们打下手,确实没什么活。”
孙景泰终于看见贺陆两人了,招手道:“来得正好,快来给这个笨蛋做个示范。”
两人异口同声道:“什么示范?”
“就是教这小子自然地说点甜言蜜语,自然地拉个小手啥的,我昨天给这小子写了台词,他说完罗姑娘以为他在背诵什么诗呢,太僵硬了。”
此时赵朗竹拉着陆玉儿的手进来了,陆玉儿兴奋地凑到陆浩旁边,贺渊也顺手摸了摸玉儿的头。
赵朗竹警惕地把陆玉儿抢了回来:“不是说要特训,快开始吧。”
七人围着被绑的洪华歌坐下,像是要把洪华歌献祭给什么邪神一样。
孙景泰面容严肃:“首先,华歌,你见了罗姑娘第一句应该说什么?”
洪华歌想了想:“冒昧邀请感谢你来?”
曾修言吐槽:“总感觉你下一句话是要卖东西。”
陆浩眼睛都没抬:“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比较好。”贺渊知道那是原身会说的话,也没放在心上,接着道:“你愿意来见我,我很高兴。”
赵朗竹道:“见不到你的每一刻,我都很煎熬。”陆玉儿小声道:“我很想你。”
洪华歌更迷糊了:“他们说得有什么区别吗?”曾修言道:“说实话我也觉得没区别。”
孙景泰无语片刻,道:“看来不是技术的问题,是脑子的问题。”他试图改变洪华歌的观念,“华歌啊,罗姑娘和你娘一个要衣服一个要首饰你先给谁买?”
洪华歌:“当然是哪家店近先买哪个啊。”
孙景泰抓着洪华歌痛骂,赵朗竹觉得朽木不可雕也,有这功夫不如撮合撮合贺陆,便问陆浩:“阿浩,你喜欢洊至哪点?”
陆浩即答:“每一点。”他看了贺渊一眼,“嘛,只是这个套路而已。”
贺渊好笑道:“意思是有不喜欢我的地方?”
陆浩勾唇一笑:“有啊。”
你特别讨我喜欢这点,我最烦了。
贺渊知道他开玩笑,也笑了笑,没追问。赵朗竹指指两人,对洪华歌说:“看到了吧,有啥不会的跟这两学。”
孙景泰已经放弃让洪华歌开窍了:“我直接告诉你怎么做。你直接叫罗姑娘太生分,要用亲昵的叫法,比如惜矜。”
洪华歌耿直地问:“有什么区别?”
赵朗竹趁机助攻:“就是拉进关系,不信你问洊至和阿浩,看他们俩私下怎么互相称呼。”
陆浩无奈道:“就是洊至啊还能怎么叫?”
赵朗竹很失望,随口问:“洊至你呢?怎么叫阿浩的?”
就是阿浩啊,不过还叫过小渊来着,虽然是那种时候。
于是贺陆两人都脸红了。
赵朗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