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样对待,钟文山非常震惊。震惊之外,竟然还有一点点喜悦!他简直觉得自己是个变态!
何笙顽皮地把弄着那根按摩器,一会儿进一会儿出,一会儿顺时针一会儿逆时针,看着钟文山面色潮红、眼中结起了一层薄薄的水汽,红唇微启,轻轻发出一声声撩人的呻吟,便让他产生更想要折腾对方的心思。
“宝贝你真可爱。”何笙亲吻了下钟文山绯红的面颊,一路舔到了脖颈,用唇重重地吮吸了下,在其上印下了一个漂亮的印子。
钟文山一点不同于他抱过的任何小鲜肉,那些小鲜肉大多只会逆来顺受,躲在何笙怀里娇喘,高潮的时候还常常会遮住自己的脸,装出羞愧难当的样子。尽管何笙每次都会拨开人家的手,欣赏别人被他干到高潮的脸有种说不出的愉悦。可是钟文山做什么都是赤裸裸的,他说话直,表达感情直,行动直,在床上亦是继承了这优良传统。
用两个字来概括,就是:放荡。
这让何笙喜欢极了。他几乎怀疑自己对钟文山那么念念不舍就是因为这两个字。
譬如这会儿,不认输的钟文山一把勾住何笙的脖子,并拉到唇边,在上头狠狠咬了一下。咬完后,又用无比酥软的声音勾引道:“何老师,你不自己来吗?已经很热了。”
这妖精!
何笙一下抽出了按摩棒,上面沾满了男人的体液,散发出一股让人迷恋的味道。但何笙把东西随手一扔,一秒不带停地就亲自上阵。果然,被按摩器打开的地方毫无障碍地接纳了他,并且松紧程度还是刚刚好,就好像是特地为他打造的容器一般。
钟文山的双腿勾起紧紧夹住了何笙的腰部,把他压在了自己身上,仿佛不想要让人离开。他的双手也紧紧扣住何笙的背,让两个人尽量的密不可分。
他的唇细细密密地寻着何笙的每一寸肌肤,似乎在用这个举动确认着对方的存在,那样才能更有安全感。尽管此时两个人已经连接在了一起。
“何老师,我们在一起好吗?”
何笙:“……”
何笙知道,对方是在拿身体讨好他。他很不争气的,特别吃这一套。可是每次,都无法给出他想要的答案。
他一边一下又一下地冲击着对方,打开着对方的身体,一边心却在滴血,那里有个声音在让他停下,别再继续了。
“何老师,我让你不舒服吗?”
何笙:“……”
怎么可能不舒服?这辈子最舒服的时刻就是和你在床上醉生梦死。
“何老师,为什么不答应我?”
这回何笙终于忍不住说话了,说出口的却是一句凉透了心的话:“这是最后一次。”
钟文山开始呜咽起来,但何笙非但没有放慢节奏,却如怒海狂涛般加快了律动。好像是要借着这个律动来发泄心中郁闷的情绪。那些情绪因这个人而起,却被他用来疯狂地还到这个人的身上。何笙一边发泄着,一边宛如有一把刀在他心口划出一道一道血红的伤口。
气人的是,即使两个人的心去了两个方向,但默契还是让他们在同一个瞬间到达了那个最爽的点。
这一波过后,何笙拍拍钟文山的屁股,一刻也不许人多停留。
外面的天已经全亮了。
他何笙能带任何小鲜肉光明正大地在街上逛,但唯独钟文山,他不能带。
这个男人,他必须小心翼翼地保护好。在这个男人身上,有比身体更重要的东西。
钟文山现在不懂,但总有一天他会懂的。
“我钟文山发誓,如果我爱上了你这种人,马上吞了这张桌子!”
看着卧室的门,何笙的思绪突然跳回了他们还什么都没有的那段日子。
这句着了魔的话,简直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