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男的那边有个人顶不住压力,连找关系带缴罚款,已经出去了。
老吴是在下班才给李秀玲打传呼的,这一下午忙活下来,他也脱不开身。
以至于蒋该死平时熟客很少,几乎全靠拉拢新人,这也是她看其他女人不顺眼的原因之一。
仨人肚子都饿得咕噜噜直叫。
是常年的酒友,也是所里脾气最不好的两个人。
他有心不管,自己已经打过电话通风报信了,虽然说的隐晦了些,可李秀玲那边要是不明白,也只能怪她自己,话又说回来,要是都明白了还被抓到,那不就是自己找死么!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得点教训以后也好长长记性。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里的光线已经变得看不清人脸了,外面也由喧闹变得安静起来。
蒋该死的手铐哗啦啦响,大约是被打开了,紧跟着人就被扯出了屋子。
「妈屄的你牛屄个什么玩意……不也让人栓这儿了么……」
一个有点吐字不清的声音问到:「就这仨娘们啊?」
「李大舌头」
只有另一个小年轻的,看着好像是个学生模样,罚款又不认,拘留又求情,问是哪个单位的家人怎么联系又不说,副所长怕真是哪个大学的学生,弄严重了影响不好,交代先关一宿,明儿早晨再说。
实在忍不住,低声说到。
王雅丽
和李秀玲有关系的那女的要是落在他们手里,破财免灾那就得烧高香,老吴可是听说这哥俩暗地里很是有些龌龊的嗜好。
王雅丽在心中冷笑,傻屄娘们,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活该吃点苦头。
王雅丽眯着眼睛瞄着地上,只见两双拖鞋踢了趿拉一前一后走了过来,隐隐约约好像还带着点酒气。
他当然知道王雅丽那伙人还都关着呢,但自从回了所里,就没敢靠前,生怕王雅丽认出他来,再喊出什么对自己名声不利的话,反正暂时就是铐着,遭不了多大罪。
老吴知道,这哥俩平时对抓来的一些人,没少下过狠手,因为正经弄出过几回桉件线索,所长对他俩态度还不错,当然了,主要是一些可罚可拘的到了他俩手上,能比别人多榨出不少油水来。
紧跟着钥匙声响,蒋该死一连声的结巴:「同……同志……大哥!你们放了我……放了我吧,我再也不……」
这女人姓蒋,虽说年岁大了,模样身材倒还凑合,平日里在公园风骚得很,且心胸狭窄,一被抢活儿就骂闲街,其他女人背地里给她起了个外号,叫「蒋该死」。
就在天差不多全黑了的时候,谢天谢地门终于又被推开了,这回蒋该死学精了,迅速的把腿收了起来。
剩下一个中年男人也表态认罚,只是不知道最后能吐出多少钱来。
这女人在老头们那边有另一个绰号,叫「水缸」,开始王雅丽也没明白这个雅号是怎么给起的,怎么看蒋该死的身材也和水缸没什么关联。
灯突然亮了,晃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哭泣声变成了咬紧牙关的呜咽。
说是值班,其实正经在岗的还有其他人,不出什么大事根本用不上这两位,纯粹就是奔着还关在派出所里的几个人来的。
啪的一声,王雅丽听声音就知道,蒋该死这个耳光吃得颇重,她嗷的一声就哭了出来,紧跟着又挨了一耳光:「闭嘴!咽回去!」
后来有人给她解释了,说是找过蒋该死的男人都反映,跟她肏屄就像「筷子搁搂①缸」,具体来说,就是她的屄里格外宽松,谁的鸡巴进去都有种碰不着边儿的感觉。
其实她在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只是不好说出来。
这年头,大学生也能跑公园来玩老太太,真他妈的……但晚上就不一样了,三个女的罚款肯定是少不了,不榨出二斤油来都对不起所里今晚安排「值班」
王雅丽偷偷摸摸两条腿换着支撑,挨到现在也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另外两个人更惨,蒋该死说是老太太,其实也就五十多岁,另一位可是实打实的过了六十了,体力上根本没法和王雅丽比,俩人到底还是偷偷摸摸的来回伸腿活动着血脉。
王雅丽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估计是没啥好果子吃……」
没想到老太太不但不领情,反而回骂了她一句。
日光灯倒没关,发出轻微的滋滋声。
她倒不是好心,实在是以前跟基层执法人员打过交道,知道厉害,怕这娘们又招来什么祸害,牵连到自己。
的这俩人。
王雅丽急忙抬头,只来得及看见两个穿着便装的背影,中间夹着蒋该死。
另一个声音回答:「对,这就下午搁公园逮回来那仨……那个,把那个先提过去,就她,刚才还他妈坐地上了,当自个家炕头呢……」
另一个老太太听见门响,这才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看,又压低了声音战战兢兢的问王雅丽:「这是去提审了?……咱就卖个淫,用得着审吗?」
和「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