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马上要刺中楚江的利刃尖端,然而顾此失彼,他身下马儿的四蹄子血光刹那间被杀手齐齐砍断。
“咴儿咴儿咴儿————”马儿哀吼嘶鸣,满地都是血。
楚江酒全醒了,后仰脊骨贴马背躲过朝门面砍来的杀手利刃,一个跟头翻跃下马。马儿受惊跑了。
自从成婚后,楚江练功不勤,一直忙于经营医馆,此时四肢僵硬,竭力抵抗那狠狠的招招杀机,有些吃力,不如从前好使唤了。
“师父快走!!”扶风操起不知谁家放在门口的扁担抵挡穷凶极恶的三人,他是少林童子功在身,打掉了两人手里的大刀和利剑。
那三个人明显只是想把扶风缠住,也明显感知不是扶风的对手。
“哗啦——”楚江右手手臂被划开老大一个口子,顿时鲜血染透了袖子。
楚江知道是小血管被割破了,咬牙点穴以金针快速止血,心脏突突直跳,要是剧毒,他怕是要完了。
“师父接着——”扶风已经夺到了一把剑扔给楚江。
一生气,楚江也不再只防御,缭乱的剑花儿打出来,故意用折射带,一阵刺目的金属折射光晃得那些杀手睁不开眼,瞅准时机,一剑刺入杀手腹部。
楚江带了涂抹令人麻痹之毒的金针,飞掷出去,两个人中针痉挛睁眼倒昏在地。
另一头扶风也解决了两个人,剩下一人武艺高强尤其难缠,正要来帮楚江,不远处忽然又来了五个黑衣打扮的人。
楚江心说:“完了,要是会降龙十八掌就好了,太弱只能等死了。”
那五个人如鬼魅般御功飞来,三五招生擒了剩下的杀手,恭恭敬敬的抱拳行礼:“楚先生,我等是奉我家少爷之命护送二位,让二位受惊了,请二位上马车。”
他们转身向后,一辆马车不知何时停在巷子口。
“你家少爷是谁?”
“窦青玄,窦元帅的独子是我家主子。”
楚江拧眉,他好像管了不该管的事。
他心里没有半点的如释重负,走向那几个被擒拿住的杀手:“我要知道是谁要害我。”
不料,几个杀手咬着腮帮一声不吭,须臾,纷纷面色紫青,口吐白沫,自尽死去了。
黑衣护卫掰开其中一人的嘴,看罢后:“是藏在牙缝里的毒丸,他们被擒拿住就咬破了,怕我们行刑逼供。”
楚江现在头疼,更厌烦何九郎,本来他复仇事多,晴儿还有孕,那么多事要忙,结果好像又掺和进什么不该掺和的事情里去了。
看楚江脸色发黑,暗含隐恨,那为首的黑衣护卫立刻道:“绝非我窦家的人,也不是我家大少君的人,我们几个只是来护送先生碰巧遇上。”
“啥都不用多说了,我师父受伤,我们要回去。”
“先去买糕点。”楚江脸色苍白,转头看一眼那大门紧闭,从门缝里朝外张望的陈记糕点铺掌柜,那掌柜和伙计们吓得瑟瑟发抖,早关门了,生怕祸及池鱼。
扶风和那五个黑衣护卫都吃惊难以言喻。
这都什么时候了,楚江还惦记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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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急着回去,拿着糕点去客栈开了房间,楚江又让扶风去买金疮药,自己清理伤口。
万幸,那杀手的刀剑没涂毒。
楚江脱了清隽素雅的外袍,雪白的中衣袖口也染了好些血:“唉,衣裳是你师姆给我亲手做的外出服,今儿才上身,被我糟蹋了,一时半会也洗不掉血迹。”
“师父,咱们快回去吧,你脸色惨白的,师姆也会担心,刚刚遇到杀手的事儿过不了多久也会传开的。”
“传开什么传开,那是个小巷子口儿,你回去不许胡说,就说我……我不小心摔了一跤,胳膊被碎石头子儿划破了。”楚江道。
“您以为师姆是傻瓜吗?”扶风被他师父的天真给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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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然。
一到家,舒晴方立刻看见了虽然被洗过还是留下的淡淡血迹,立刻抓着楚江扯开衣襟:“夫君,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白?怎么还有血呢?哪儿受伤了啊?快让我瞧瞧?!”
美人急的出了汗,声音都带出来哭腔,无措惊慌的看着那雪白中衣上更加明显的血痕。
楚江心道糟糕,应该把中衣扔了买一件新的好了。
“我没事,我不小心摔——”
“什么摔的啊,你袖子这是刀割的呀……是谁做的?!谁要害你?!”舒晴方乌黑不见底的大眼睛骤燃起了两簇仇恨的火苗。
“谁要害我的夫君?!”舒晴方失去理智,浑身颤抖,硬是扒了楚江的中衣看伤口处理好后,嘴里念叨着‘谁要害我夫君’,转身回卧房,再出来时竟然拿着一把剪刀一把匕首。
楚江看他不对劲立刻叫碧桃红叶过来,硬是夺走了舒晴方手里的剪刀和匕首。
“晴儿……晴儿我没事,我真的没事没人要害我,别怕,别哭了,我和扶风回来的路上遇到几个小流氓欺负人,顺手帮忙挂了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