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后过了约四五日,李嬷嬷才终有了回话,说王爷答应了,于是领了怀瑾去往另一处宅子。
这宅子明显比之前怀瑾住的要更大一些,景色装饰也更显华丽,一路更有不少侍女路过,李嬷嬷带着他走了许久,终在一个庭院里停下了脚步
“此处便是调教奴妾的院子了,名曰训奴院,王爷在外还需月余才能回来,因此需公子在这受训一月,奴妾的规矩严苛,王爷说,这一个月里,公子若有悔意,只需向训教嬷嬷说,随时都可中止。”
若说真心话,江怀瑾自是不愿去做那折辱人到奴妾的,只是第一王爷之恩不得不报,再者,自己含冤遭贬,连累父母祖宗一同受辱,若想寻求真相,沉冤得雪,就必须留在王爷身边,等来日一展才华,或许有一线希望可以寻求真相。
“嬷嬷,怀瑾心意已决,愿为奴妾,只求伺候王爷”
至此,李嬷嬷已无需再劝,吩咐了人去请训诫嬷嬷,对江怀瑾再三叮嘱后便离开了,怀瑾送别了李嬷嬷,回往庭院中央,走至一处屏风前跪下等候。
这屏风倒不是那些个山水诗词,反而是画了个春宫图!怀瑾只粗略一看,便羞了个面红耳赤,赶忙低下头颅,不敢再看。
已是日上三竿,怀瑾跪等了一个时辰,膝下地板纹路都快数尽了,训诫嬷嬷才姗姗来迟,但却只在屏风后头,吩咐让一旁侍女们端茶倒水,仿佛未曾看到屏风后面跪着一人。
怀瑾本以为调教已要开始,却发现没人理他,一时郁闷,膝盖已跪了许久,疼痛欲裂,却也未曾言语,继续跪等。
又是大半个时辰,直跪到膝盖发麻无感,头晕目眩,才有人说话。
“你就是新来的奴妾?”
见着嬷嬷好不容易肯搭理自己,江怀瑾顿时喜出望外,急忙答话“是,奴妾江怀瑾,拜见嬷嬷”
“嗯,你既是新来的,以前也未曾受过教,今日便不急着调教了,只先教你奴妾的规矩,需得牢记”
“是,嬷嬷的教导,怀瑾必铭记于心”
“这第一点,便是自称,一日为奴,终身下贱,对着主子需得用贱称奴婢
第二点,奴妾地位地下,王爷王妃公子少爷是你的正头主子,二等侧妃,三等贵妾,四等侍妾,也都是你的主子,还有各房伺候的一等女使以及嬷嬷婆子也算你的半个主子,便是二三等的侍女,对着他们你也都得用贱称
第三点,王妃每月初一十五都会给奴妾赏规矩,对于奴妾而言,凡是主子们给的,都是赏,罚也是赏,你都得谢恩,可明白?”
贱称,主子,规矩,怀瑾心里一沉,对于往后的日子已有想象
“是,奴婢明白,奴婢谢嬷嬷赏教”
只略说了下规矩,江怀瑾便能迅速理解,李嬷嬷暗自点头,
“嗯,老身姓李,日后你便唤我李妈妈,这头三天的规矩是最重要的,给我记死在你脑子里”
除了这三条规矩,剩下的就是些日常琐事了,奴妾的早晚训,后xue调教,床事技巧,以及惩戒的花样手段,一样样只听得怀瑾面红耳赤,头皮发麻,难以接受。
“行了,这奴妾的规矩事务,我已讲的差不多了,含巧,去将奴妾的衣物拿来给他”
先前的那些话语已快让怀瑾恼羞成怒,可看到这衣物,登时就血气上涌,眼前一黑。
那衣物上半身倒无甚不妥,只是后摆未曾缝合,分成了两块布,中间留了缝隙,可是再看那下身,tun腿腰身处都用线紧密缝合,可是唯独那屁股一块却是寸布未遮,若是穿上,平时走路步幅稍大,就是满面春色,若是弯腰跪趴,那后摆就会往前滑下,将那后tun尽数露出。
如此羞辱人的衣物,连带着那些折辱一般的规矩调教,令江怀瑾眼前发黑,头昏脑胀,李妈妈看他面色不虞,双眼失神,快要昏过去一般,也不管,只继续说道
“该说的老身已说完了,你若接受,明日一早穿上这衣服,继续来这跪候,若不能,告诉含巧,明天便将你送出府外,再不入府,江公子,好好想想你是来做什么的吧”
“王爷说,你若受的住,便另取个名字,只当与过往一笔勾销,再不想前尘往事”
说罢,也不管江怀瑾,便离去了,只留下了含巧慧仙两个丫鬟,二人一同扶起江怀瑾,连带着衣物送入寝屋内
“公子,我二人住在偏院,若公子有事,唤我二人前来既可”随后告辞,只剩江怀瑾一人坐于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