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還有莫名的桌巾。餐廳裡酒瓶酒杯橫躺,蛋糕沒吃完,沙發有幾攤乾掉的水漬。十色餐廳從來沒有這麼失控過。
收拾的人是陳佐川,他看到中午才來的宋子祺,關心得問:「你們昨天是不是喝很多?」
「還好吧!」宋子祺還搞不清楚狀況。
「沙發上感覺灑到好多酒還是水.....地上也有酒還是食物,滑滑的。好險沙發明天就要拆掉了。」陳佐川說著。
宋子祺臉紅得像豬肝,馬上改口:「昨天確實喝多了,羅仲錫好像有吐,金寅有簡單清理一下,但我也不記得了。」
「乾!我就說沙發那個看起來不像酒打翻,一定是吐!還好我沒用手摸。」陳佐川說。宋子祺尷尬得飄開,還好陳佐川是一個不多想,很老實的人。
下午吊車來了,十幾年的招牌卸下了。
宋子祺看得五味雜陳,有點不捨,卻也特別感恩。阿強師傅從強屋的裝潢現場跑回來,一起和宋子祺看招牌卸下。
「我不是說強屋還沒裝潢好,你可以放七天假,好好陪老婆小孩。你還來幹嘛?這邊收尾我會處理。」宋子祺說。
「來跟你要一個人。易喜你要把她放哪裡?你一直還沒有說。許予惜也想要,但她那裡滿編了。」阿強師傅問。
「放家裡。」
「她哪願意。」
「她願意。」
「好吧!恭喜!」阿強訕訕得說,不過心裡還是為宋子祺開心。
後來阿強問:「該不會你是要另外幫易喜開店,不是十色,沒有萊拉股份的。」
「對,等小孩大一點。不是我幫她,而是我跟她一起!」宋子祺總算說出來之後的想法。
易喜在金寅懷裡睡到自然醒,從現在開始也許是個長假,也許是另一則詩篇。宋子祺拍了幾張卸下招牌的照片,她有點鼻酸不捨,也很慶幸最終大家走在一起了。
今日復活節,過了半年,我復活了
我會繼續努力的。說好不坑,就不會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