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问,“他们人呢?”
“还在书房里,我就是着急过来跟你说一声,要去陪他们一块儿看电影了。”
“嗯。”贺颜摸了摸孕肚,“我还有个视频会议要开一下,忙完再过去。”
“工作要紧,你忙你的。”
“去吧。”
下午,贺颜趁元丰睡午觉,把元宝大名的事儿告诉了母亲。
闵兰瑛一听,惊讶道:“孩子不跟你姓?”
“嗯,跟他姓。”贺颜怕母亲有想法,说道:“妈,如果没有他,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姓名只是个代号,不管元宝姓什么,他都是我的孩子。”
闵兰瑛沉默了一会儿,感慨道:“年轻人的事儿,我们做长辈的确实不该掺和。你们自己高兴就行,你爸那儿,我回头跟他说。”
“妈,谢谢您的理解。”
“都是一家人,能不理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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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得越来越晚了。”元丰抬头看向天边的晚霞,拉着男人的手停下脚步。
“累了?”
“肚子好重啊…”元丰有些喘,“让我歇会儿。”
贺颜把人拥在怀里,伸手托住快九个月的孕肚,对于瘦弱的元丰来说,这肚子已经大得有些吓人。
“明天去住院。”
“还没到日子呢。”元丰不同意,“我想每天都跟你一块儿散步,去医院就不能散了。元宝最近特听话,不会提前出来的。”
“最多再晚两天,知道么?”贺颜说。
“嗯。”元丰伸手指了指远处的一大片月季花,“咱们散到那儿,再往回走。”
贺颜看了下距离,不算太远,便依着他。
元丰高估了自己,还没走到月季花那儿,他就累了,“诶呦,不行了…肚子坠得慌…”
贺颜实在不放心元丰这状态,“明天去剖了吧,别顺了。”
“不行!”元丰激动道,“我就要顺产,你别给我乱来啊!”
贺颜无奈,俯身直接将元丰抱起来,“知道了,回家。”
“我拖鞋掉了!”
“……”
贺颜把元丰放下来,目光在那双脚上停留了两秒。等穿好拖鞋,他重新把人抱起来,“回去给你把脚指甲剪剪。”
元丰嘿嘿一笑,“为啥对我这么好啊?”
“你说呢?”
从孕中期开始,元丰没再自己剪过指甲。他靠在男人肩头,酝酿着情绪,低声说了一句英文。
“你说什么?”贺颜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前阵子跟你弟学的,我是不是说得不标准啊?”
元丰前阵子找李格学了一句特别简单的英文版甜言蜜语,跟着反复念了好久,弄得李格看不下去了,直说:你别看着我念,怪他妈不好意思的。
他私下里偷偷练习了几十遍,就怕发音不准。学会之后,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冷不丁说出来又有点尴尬。
贺颜听懂了,发音很标准。只是他没想到,元丰会突然告白。
“你咋不说话啊?”元丰从没听过什么甜言蜜语,灵机一动。他低声说道:“这英文真难学啊,我好像没说对,你能说一遍给我听听不?”
贺颜无声一笑,这小子从以前开始就一套又一套的。他看向怀中人,那满脸期待的表情上就差刻下‘我想听’三个字儿。
“你说不说啊?我正好跟着你学学。”
“我考虑一下。”
“……”
贺颜从未说过甜言蜜语,也不知道爱情应该是什么样子。如果是像现在这样,那他很满意。正如元宝大名的寓意,因为元丰,他有了圆满的人生。
元丰越想越气,“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回去!”
“闹什么?”
“在一块儿这么久,你从没跟我说过好听的。”元丰越说越急,“赶紧放我—唔…”
贺颜及时堵住元丰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亲够了才退开。
“你…亲我也没用!”
“you are the love of my life。”
“……”元丰一愣,“你说啥?”
“我说回家。”
“没听清楚,再说一遍啊!”
“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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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颜担心元宝提前出来,隔天就逼着元丰住院了,代价是昨天说过的甜言蜜语。他把公司的事儿处理完毕,24小时在医院陪着,期间还安排陈硕去订了最好的月子中心。
临近预产期,他瞒着元丰找王医生沟通过,如果能顺产,必须无痛分娩。必要时直接剖腹,能少受罪就少受罪。之前陪元丰做羊水穿刺时,产房里的产妇叫得有多撕心裂肺,他依旧有印象。
元丰每天在医院里吃吃喝喝,肚子迟迟没有发动的迹象,假性宫缩倒是来了不少回,弄得他以为元宝要出来了。直到过了预产期,肚子还是没有反应,他开始慌了。贺颜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