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和妈妈把我赶出来了。”
“之前的事都怪我不对,我想跟您解释一下。”我内疚地说。
“求助什么?”
“我想跟您谈工作。”
“不想听。”蓉阿姨的态度很平淡。
“为什么?”她没反应过来。
“你怎么就无家可归了?”
这当然难不倒我,我很快找到了她新的落脚点,那是在离局里比较近的一个小区。这次的敲门取得了一定的进展,她肯隔着门跟我对话了,虽然还是没有打开门,但我至少听到了对白和声音,不像是敲妈妈和依依的门,完全是对牛弹琴。
听着她越来越远的脚步声,我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这也不怪她,谁摊上这样的事也平静不了,她刚才没提离婚的事已经够照顾我了,估计是看我躺在病床上怕我受刺激,也许等我出院就该亮出真家伙了。
蓉阿姨的回答就是狠狠踢了一脚门。我往后退了一步又说:“您怎么突然激动了?是被我的真情打动了吗?”
我又气又恼,感觉受了极大的羞辱,身体都哆嗦起来,不行,不能再受这样的刺激了,我的尊严已经完全被践踏了,心里的伤痕越来越大,一分钟都忍不下去了,陶
“我知道您很难受,但是事情既然发生了,总要想办法解决,是不是?”
看到这两张钱,我禁不住苦笑了一下,这是一个什么世界,贪婪与私欲主丰了一切,人与人之间只能通过冰冷的金钱进行交流,好像钱才是万能的主丰,基本的信任没有了,心灵的交流也没有了,只剩下这些充满铜臭味的数字。我恨这些令人作呕的钞票,是它玷污了我纯洁的心,让我变得不再单纯,为了表示愤怒,我狠狠地跺了一下脚,然后敏捷地弯下腰捡起两百元钱塞进了兜里,心里涌起一阵温暖的浪花,谢天谢地,终于盼到有人给我钱了,妈妈的坚壁清野搞得我穷困潦倒,再没钱的话就要到大街上要饭了。
“算了,我已经不相信你了,你也别费劲了。”依依扔下一句话,转身走到门口,把门拉开一半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对我说,“还有,下次别再说我家暴你了,医生都快把我当成凶神恶煞了。”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不想听你解释,大骗子,满嘴都是谎话。”
蓉阿姨的声音很低沉,一听就是一个受过伤的女人:“你以后别再来找我了,我不想再见到你。”
“求求您了,拯救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吧。”
“你别再来见我,就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有事情到局里去说。”
“那我就只能露宿街头了,我身上只有十几块钱。”我觉得很尴尬。
我在门口呆呆地站了半天,决定去找蓉阿姨,到了她租的房子后,敲了一会便有人开门了,我正在暗自高兴,却发现出来的是个大学生,跟他聊了两句得知他也刚搬过来,很多情况并不了解,于是又给房东打电话,他说蓉阿姨在前几天便退租了,具体搬到哪里就不知道了。
“你快点走,别再胡说八道了。”蓉阿姨厉声道。
“不行,我这里也不能进。”蓉阿姨的口气很坚决。
过了一会儿,门缝底下又塞出一张钱,这次的面值更大,居然是一元钱。我看到以后眼睛马上瞪起来了,这个世界真是太冷酷无情了,对我的伤害越来越大,而且几乎没有底线了,试问有这样侮辱人的吗?还有没有天理了?
“请问女施主,能让我进去借宿一晚吗?”
到了家门口发现依依从里面反锁了,敲了半天不给开门,打电话也不接,只好去找妈妈,谁知也吃了闭门羹,用尽各种方法都进不去,在门外学了半天猫叫也没用。
我在医院待了两天,只有安诺和北北轮流来看我,妈妈也没有出现,出院的时候还是我自己一个人打车回去的。
“我最近月经紊乱,可能也怀孕了,想跟您商量一下怎么办。”
这回轮到她没声音了,看来谈到钱的时候人们很吞易选择性地保持沉默。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门缝下缓缓塞出了两百元钱,好像一双红色的眼睛紧盯着我。
把钱揣好后,我轻轻敲了一下门说:“沈局,您这么做太伤人了,难道我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钱吗?您的行为既侮辱了我,也玷污了我对您的好感,您怎么能这样对我呢?简直比杀了我还难受,我是那种爱慕钱财的人吗?我真的太难受了……能再给我一百块钱吗?一会儿我想去吃烧烤。”
“我跟你之间没有私事。”
“不借。”
“凌小东,你还是人吗?说的叫什么话?”
“我没胡说,就是……遇到点小麻烦,想找您求助一下。”我恳求说。
“还想谈点工作之外的私事。”
“现在不来见您不行了。”我的声音也变得低沉了。
“这次我保证说真话。”
“您先别生气,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难道咱们不应该面谈一下吗?为了将来,也为了下一件的健康成长,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