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裴越醒之前再放回去,裴越就不会知道了,这不能怪他,是裴越要抱着他睡觉。
楚小容安静地缩在裴越怀里,抬头呆呆地看着裴越冷艳的侧脸,心里觉得有些发胀。
很快,裴越就用完了膳,叫人把奏折搬到了楚小容这儿,抱着楚小容在烛光下批改奏折。
他专心地将暖玉抽到一半,忽然一只更加炙热的手心包住他的手,极富技巧的用力,又将暖玉完全塞了回去。
楚小容听了这话,抬起小脸,抽噎着说:“我、我现在止不住,你别管我,我哭一会儿就好了。”
他见楚小容呆愣愣的样子,心道难怪女帝要将人捧在手心里宠,连在宫
“你再哭,朕可就要因为你用不了膳了。”
他将头埋在裴越怀里,吸了吸鼻子,突然又哭了起来,顺带着把鼻涕眼泪都抹在了裴越的衣裳上。
裴越感受到怀里的小狐狸又开始哭哭唧唧,放下手里的象牙箸,皱眉捏住楚小容后脖颈的软肉,让他抬起小脸,冷着声音:“怎么回事?又哭什么?嫌朕没有罚你?”
“再哭就再给朕表演一遍你刚才做的事。”裴越来回按压那处,语气里满是威胁。
但他刚一动作,裴越的瑞凤眼就也睁开了,瞧着他,将他往怀里抱的更紧了,以为他是睡醒了,亲了亲他的额角,声音还带着点睡意:“乖,还早着呢,再陪我睡会。”
他以为自己会热得彻夜难眠,结果,伴着裴越的灵香,楚小容安静下来就立马又睡死过去,连第二天裴越是何时起的都完全不知道。
楚小容睡饱之后茫然地睁开眼,看到像是一直守在他榻边面容清秀的宫人愣了愣,那名宫人见他醒了,恭敬地行了个礼:“楚小君安好,奴才叫春草,以后便由奴才来服侍您了。”
楚小容看着奏折,感觉每一个字他都认识,但摆在一起怎么就感觉那些字在纸上跳舞,怎么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用力看了好一会儿,鸦睫挣扎忽闪了好几下,不一会儿,歪着头趴在裴越怀里就睡了过去。
三年前的裴越就好像炽热的火,明艳热烈的不得了,对着人笑一笑,会让人觉得整个世界都明艳起来了,现在的裴越变得更好看了,也总是笑着,却总是带着层冷寂,叫人看了心里发寒。
裴越盯了楚小容好一会儿,隔着柔软的内衫冷白的手指按压凸起的某处,楚小容像小猫一样叫了一声,随后连忙惊慌地捂住嘴,小狐狸眼含着春意,泪汪汪控诉地看着裴越。
楚小容看着裴越脸上的倦意,咬着唇点了点头,缩在裴越怀里没有动了。
“好了,这次是我的错,别闹了,睡吧。”
楚小容无声地掉着泪珠子,看着裴越摇了摇头,但哭得更狠了。
楚小容发完脾气又有点内疚地看着裴越,想起以前听裴越说过她母亲其实是看着风光,但每天处理政事都累得很,他又觉得心痛,忍着身上的燥热伸手主动抱住裴越,将头埋在裴越的怀里,软绵绵地开口:“我明天一定又带回去,我不闹你了,你快睡吧。”
但不一会儿,他就觉得更热了,他自从怀孕了,就比以前更怕热了,更何况现在真是一年之中最热的这段日子。
他心里突然觉得好委屈,另一只手擦了擦泪汪汪的小狐狸眼,冲裴越哽咽道:“你罚我吧,我这次就是故意的!”
“小容儿,你是不是真当朕脾气好?朕还睡在你边上,你就把朕的话给忘了?”裴越冷冷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楚小容委屈巴巴地将头埋在裴越的肩膀上,雪白的肌肤上都晕着桃花粉,身体颤巍巍的,但总算是没有哭了。
他大着胆子咬了口裴越,又怕裴越生气,马上认怂地舔了舔那处小小的牙印子,总算安静了下来。
裴越看了眼楚小容,想起两个月前还是刚入夏的时候楚小容就比旁人怕热,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还不等楚小容反应就把暖玉取了出来。
他难堪地动了动腿,又转头看了看睡熟过去的裴越眼下淡淡的青色,不想打扰裴越,便自己的小狐狸眼晕着水汽,咬着牙伸手想把暖玉拿出来。
再醒来的时候是被热醒的,楚小容睁开睡得朦朦胧胧的小狐狸眼,全身上下都被热出一层薄汗,他看了看自己被裴越紧紧抱在怀里,抿着唇想悄悄溜出去,然后挨墙角睡。
裴越看着楚小容这幅样子,觉得太阳穴又刺痛起来,想起宋翊说过孕夫情绪敏感,不宜大喜大悲,便耐着性子将人又塞进怀里,一下一下抚摸着楚小容的脊背,语气难得温柔:“好了,是水做的吗?怎么这么能哭。”
帕子替他擦了擦嘴,随后自己才开始用膳。
那只手抓着楚小容的手缓缓转动着,楚小容小狐狸眼里立马晕出水汽,他抬起头哭着看着裴越:“我、我不想的,但是你抱着我睡觉,我好热,我睡不着,我难受。”
而且他不仅身上热,那处更是热的不行,像火一样烧在体内。
楚小容的手僵住,浑身害怕地颤抖不敢说话,更别提抬头看那只手的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