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刀,一股股骚火在心中越烧越旺。戚石榴伸出雪白的肌肤递刀,史峰实色心泛起,精虫上脑,按捺不住,手去接刀,顺势拿住他的膀子,将他扯到怀里,刀也不管了,双手在戚石榴身上乱摸。
戚石榴见时机已到,故意掰开史峰实的手,跑到角落,一脸不愿意的表情道:「你到如今,还瞒着我。」
「我瞒你什么了,」史峰实的口水一个劲的往肚子里吞,追到角落,双手紧紧揽着戚石榴的柳腰。
戚石榴瞬间从衣袖里抽出帕子,挡着半张脸,露出一双明眸,勾得史峰实恨不得上窜下跳,翻几个筋斗才能将火卸掉。戚石榴轻问:「你从来不说你脸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弄的,」用肘狠击史峰实的腰,趁他松手,挣扎脱身,站在一块石头上,还冲他笑:「你也不说……」见史峰实追来,逃离道:「你为何有这双刀?」
史峰实平生最怕人问起脸上伤疤,因戚石榴一直不问,才对他掏心置肺,又传授武功与他。此刻却不比平时,史峰实就是生不起气来。他全身火烧一般,脸憋的通红,有一股死不甘心、不醉不休的劲上来,是八匹马也拉不回的,眼里都是戚石榴松垮衣带、凌乱鬓丝,慑人魂魄的眼神。
史峰实紧追不舍,伸手揽他:「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计谋得逞,戚石榴任史峰实将他抱在腿上,待他嘴唇凑过来瞬间,抽起帕子捂住他的脸:「你说了我再饶你。」他心想,姑奶奶未识字先卖身,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偏要让你看得见摸得到,就是用不了。
史峰实委屈哼道:「你就给了我吧,给了我吧,」扯戚石榴的衣带,无奈被他的手挡着,混摸几下没打开上面的结,心火更旺。
戚石榴趁机说:「你先说了,咱们再说这个。」
史峰实脑袋如被重物击中,即刻恼了,衣服不摸,带子不扯,提高声音道:「性子都来了,你总提没意思的事做什么?」推戚石榴到一边,赌气起身。
戚石榴收了轻浮笑脸,好言相劝:「问这些也是为了你好,那么大的一个秘密,你要扛到几时?倘若不是我先知道,让别人知道了去,谁来帮你成就大事?况且连我都不说,却来非礼作践我,是何道理,」提着帕子在眼角游蹭,见史峰实回头,做出一副可怜的样子道:「我虽出身于风月场,却也懂些道理的……你却同那些买春的臭男人一样,只图身子快乐……」
史峰实见戚石榴将自己与那些无脑下贱男人相比,果然又恼,转过头,拳头攥起,说:「都是寧……」
「是教主?」戚石榴早就猜到了。
「狗屁教主,他是寧王八,寧猪狗,」乱骂一顿,史峰实心火消散,如泥塑入江一样化了:「不是他,还有谁能给我雌雄双刀。」
戚石榴看着史峰实洩气的脸,果断追问:「那你脸上的伤……」
史峰实无可奈何,微微点头:「我就是用我的脸,才换来双刀,所以我要报仇。我要活剐了他,却是时机未到,」一声叹息,道:「我本是家资不俗的,祖上富贵,我辈混吃蹭喝,结朋识友,出资与义兄刘义琮操办南程县的客栈生意,渐渐做得风生水起,财源滚滚,心情却总是忧郁低沉,看谁也提不起精神。客栈里什么人都有,有次五杂教的人来到客栈,将梨园天下的盛状描述一番,说这里生活无忧,对于家资好的人来说,是个神仙一般自在的地方,我心里痒痒,不顾义兄阻拦,跑上山来,不料筑成大错。寧公子男女皆爱,见了风流男色,便起歪心,横竖要弄到手。我初来五杂教的时候,何等单纯,偏听了他几句花言巧语,说什么传我绝世武功的,就从了他。他的确是个说一不二的,快活之后,果真将雌雄双刀与秘籍悄悄传赠与我。我无脸下山见我义兄,忍辱负重,活得连狗都不如。卖了身体,只图大功成时,将那王八蛋的心肺挖出来晾干……」
戚石榴心想,多金富贾收养男优成风,没什么新鲜,只是他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想起柳苮儿,大惊失色,结巴着道:「难道……也是……教主他……」
史峰实看见戚石榴惊惶神色,头歪一边:「寧公子有邪癖,」勉强吐出实情:「唯虐人才能兴起,我脸上的伤是被他打的,」转身低头,再不说话。
戚石榴的心怦怦直跳,那双刀,伤疤,种种不解之事,如今一一明了,见史峰实伤心欲绝,劝他早些忘记此事。
史峰实无力与戚石榴耳鬓廝磨,收起双刀准备回去,叹道:「我原将心也给了寧公子,谁知道他是花心种子,后来看上柳苮儿,现在,又听说有个叫玉儿的……」
「你说什么?」戚石榴走过去,抓着史峰实的袖子,眼前电闪,耳边雷鸣,张口结舌,不能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