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库尔妲正想反驳,但却又被我给从中打断,「反正我又没机会『拟态』他们的『刚健』,不是吗?」
——l,有时候,话真的不能乱说。
因为我话音刚落,甲人种包围我们的阵势中央就让出了一条通道,一名身穿蓝黑甲冑、肩披灰白大氅的魁梧身影在左右两名侍卫的护卫下缓缓走了出来。而从那样的排场,还有那熟悉的身形,我不用想也知道,他就是先锋舰队的指挥官。
至于他之所以会在此时现身的理由,倒也不难想像:一是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二是想在眾人(包含我们)的面前说上几句话。
而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我跟欧库尔妲才不会给他说话的机会。眼看他站定脚跟,张嘴吸了一口气,还没出声,我们就已经二话不说直接拔剑衝了上去。
在那种生死立判、谁也不知道有没有下一招的场合,只要出手,自然就是毫无保留的绝对杀招。不得不说,这么多年下来,欧库尔妲和我的默契还真的不差——我前一拍刚打出「龙爪」,逼得那两名侍卫赶忙抽刀相抗,下一个瞬间,擅长刺击的欧库尔妲便在「鬼步」的爆发加速下射出了凌厉的「星耀」。
就算不说那两名侍卫的实力远远不如雅勃乐思,经过了几年的淬炼,就算还未顺利领悟七阶剑技,我的「龙爪」无论在速度或威力上,也早已远远不是对阵雅勃乐思时的那个「龙爪」可以相比。只见那两名侍卫正想挺刀格挡「龙爪」的剑芒,欧库尔妲如流星般璀璨的「星耀」却后发先至,将他们逼得左支右絀,仓促之下,纷纷被「龙爪」的斩击给破开防御,直接劈中了前胸——而与此同时,「龙爪」最后最凌厉的那道刺击,也从他们两人之间那条缝隙一穿而过,直奔敌方的指挥官而去。
只是,或许是因为身穿护甲的缘故,也或许是因为甲人种天生披覆于体表的硬甲的缘故,即使是我的「龙爪」,也仅仅是将那两名侍卫击退了几步,但却没有造成什么致命的伤害。至于那道刺击,更是被那指挥官从背后抽出一把通体漆黑的武器,轻描淡写地挡了下来。
「没想到,十几年过去,打了那么多场海战,终于又有肤人种敢到我的船上来送死。」
那名指挥官冷冷地说道,我虽然听见了,却没有心力搭理他。因为在他说话的同时,那两名侍卫又挥刀衝了上来,而对此早有预料的我们,也立即採取了行动。欧库尔妲摆出正面对决的姿态,挺剑直奔向前,而我则站定脚步,手中长剑连闪,用「浪袭」从四面八方缠住那两名侍卫,然后——
「就是现在!」
随着我的呼喝,欧库尔妲使出了他自上船之后就一直没用过的「隐身」,然后可想而知,在「鬼步」之后,就是朝那指挥官刺出致命的一击!
可是,事情终究没有那么简单。
只听见「鐺」的一声响起,那指挥官右手再次挥动那把漆黑的武器,在间不容发之际挡开了欧库尔妲的刺击,然后左手一伸,竟然直接抓住了他的脖子,将解除了「隐身」的欧库尔妲举到半空之中。
「放开你的手!」看到这副景象,目眥欲裂的我大声吼道,但却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喔?」
那名指挥官闻言,先是饶有兴致地瞥了我一眼,然后做出了我意想不到的举动——他仿佛浑不在意似地,居然真的一个甩手,将动弹不得的欧库尔妲扔回了我的脚边。
「区区两个人就敢来送死,看在这个勇气的份上,就当是给你的最后一份礼物吧!」他冷笑一声,彷彿缅怀什么似地缓缓说道,「想想十几年前的那次突袭,你们肤人种可是派出了整整一个连队的兵力,结果不仅没有得手??嘿,据说那个叫毕比尔的副官已经从前线退下去了是吧?当时要不是那个领头的将军留下来断后,他们那群人早就整批被我给灭了。
「不过,那也是我的疏忽,没想到那个将军确实能打。」他一边说道,一面挥手让那两名侍卫退下,同时慢慢地走向了我,「就不知道,你是不是也和他一样能打?」
随着他逐渐靠近,在周围火光的照耀下,我总算看清楚了他的脸孔:铁灰色的鬚眉,浓墨般的瞳孔,薄如利刃的双唇,还有颧骨与下顎三块浮凸于皮肤外的三块蓝黑色硬甲。而看他那隻握着剑柄的手,从手背到指节也同样被珍珠般成串的硬甲所披覆,可想而知,他身上的硬甲铁定只多不少。
——对,直到那个时候,我才终于看清楚了他手中那把漆黑武器的真面目。
那是一把剑,但却又不是一把剑,或者说,不是一把正常的剑。
而看着那把不是剑的剑,我忍不住心生疑惑,「这是??我们穆埃博雷的剑?」
「你说这个啊?」他举起手中的剑,对我笑了一下,「没错,这就是当年你们那个将军留下来的剑。虽然他用一招七阶剑技『不破』单枪匹马挡住了我们一百多人的围攻,甚至还凿沉了我原本的旗舰,但最后还是只能落得一个剑断人亡的下场。
「不过,为了纪念他的武勇,加上这把断剑确实坚固耐用,所以我不仅把它留起来当我自己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