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昨日女儿收到一封密信,上面说事关皇朝兴衰,于是女儿就……”说着,将密信从怀中掏出,递与雨师魁查看。拿过密信细看,雨师魁心中暗自琢磨一番,沉吟片刻道:“这个兀嵘其心可诛。”闻言,雨师柔心中咯噔一下,忙问:“父亲,你是说?”雨师魁将信放在桌子上,面色看不出喜怒道:“不错,这封信便是出自他手。”雨师柔问道:“他此举何意?”雨师魁摇摇头:“为父也不知,此人极其神秘,仿佛一团让人看不清的迷雾。”随后看向雨师柔问:“柔儿,今夜你叫为父前来,恐怕不是为了谈论这些吧?说说吧,你有什么打算?”雨师柔正色道:“父亲,我不愿再做供人观赏的夕阳,所以……还请父亲把雨杀楼的最高掌控权给我。”雨师魁面色一变,忙问:“柔儿,你怎么知道雨杀楼是为父的?”雨师柔笑道:“嘻嘻…樵伯还好吗?”雨师魁一拍脑门:“唉…这个家伙。”此时,门外的马夫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自语道:“谁在背后议论咱?”屋内,雨师魁从怀中掏出一块巴掌大小的玄铁令,交与雨师柔,嘱咐道:“柔儿,为父可就这么点家底。”最新地址:雨师柔接过玄铁令,俏皮撒娇道:“父亲,就知道你对柔儿最好了。”雨师魁叹息一声:“唉……谁叫老夫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呢。”五更,天将破晓,同雨师柔密谈一宿,哈欠连天的雨师魁乘车而去。路上,雨师魁靠在马车内假寐,朝车夫轻声:“阿樵,起风了。”被叫阿樵的马夫闻声慢悠悠道:“起风了好啊老爷,空气好。”雨师魁继续道:“我把雨杀楼给柔儿了。”马夫老脸一红,尴尬的笑了笑:“嘿嘿…老爷,雨杀楼会在小姐的手里发扬光大的。”感受到马夫的尴尬,雨师魁抬起左眼皮朝马夫的背影看了一眼,戏谑道:“喔?那你知不知道柔儿把你也要走了?”闻言,马夫手中缰绳一紧,瞪眼叫道:“老爷,不要啊,老奴这副老骨头可不抗小姐折腾啊,您把老奴给小姐,这不是眼睁睁看着老奴这副老骨头散架嘛!?”雨师魁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阿樵你从小看着柔儿长大,在她眼里你怕是比我这个父亲还要亲,怎么如此怕柔儿呢?”马夫耸拉着头,一脸苦笑:“老爷说笑了,老奴不胜惶恐,而且老爷您又不是不知道,小姐末出嫁之前,老奴的胡子都差点被小姐给薅没了。”说到这里,马夫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脑海中回忆起雨师柔小时候拽着他的胡子荡秋千的事,神情虽充满宠溺,但口中无意识的叹息却将他心中的无奈暴露无遗。有所察觉的雨师魁放声大笑:“哈哈哈……你呀!”随后睁开眼,语气沧桑问道:“阿樵,你跟我多少年了?”马夫答:“回老爷的话,老奴三岁被卖到相府与老爷伴读,至今还差三个月便四十五年整了。”雨师魁长吁一口气:“都已经这么久了,对老夫来说,你就像我的兄弟一样,有些话我怕现在不说,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说到这,二人同时发出一声长叹,雨师魁则继续道:“这四十五年,你我相伴,护我无数,帮我一手创立雨杀楼,助我在朝堂所向披靡,柔儿出世后,你又先后救柔儿数次,此等恩情,今生没有还完的,下世便让老夫为你做马夫来偿还。”士为知己者死,马夫听到这里,已是泪流满面,声音哽咽:“老爷……”雨师魁打断马夫继续道:“为了我的事业,你到现在也没娶个媳妇儿,添个一儿半女,若是不弃,让柔儿认你做了义父,不知阿樵你意下如何?”马夫忙道:“老爷!这……老奴身份卑微,乃是……”不待马夫说完,雨师魁双眼一瞪,佯怒道:“怎么?你是瞧不上老夫,还是瞧不上柔儿?”马夫叹息一声,斩钉截铁道:“老奴死而无憾!”闻言,雨师魁这才畅然大笑道:“这才是阿樵嘛!”马夫擦了擦泪痕,问道:“那小姐那边?”雨师魁笑道:“柔儿早就想认你做义父了!”闻言,马夫笑了,满脸的皱纹挤在一起,如同一朵盛开的老菊,连连道:“那就好,那就好……”雨师魁道:“明日还要劳你去趟总部告知一下诸般事宜变动,交接完就直接去柔儿那认女儿吧,想在那就在那,老夫的安危不用你挂念,最近出色的年轻人不少,不想在那,就回来陪老夫下棋。”马夫心情大好,回道:“老爷,年轻人也是需要锻炼的嘛!”知晓其意,雨师魁大笑:“哈哈哈……你呀!”随后马夫挥舞马鞭抽在马pi股上,大喝一声:“驾!”马车在林间的小路上疾驰而去。次日下午,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意气风发的马夫阿樵早早便起来去雨杀楼总部告知了首领变更的事情,而后马不停蹄的朝雨师柔所在避暑山庄疾驰而来。侍女将马夫迎进内院,雨师柔早已在此恭候多时,见阿樵前来,连忙将其扶至正座,而后端过早已准备好的茶水,走到阿樵身前,施礼奉茶道:“柔儿拜见义父,义父请喝茶!”本就看着雨师柔长大,此刻雨师柔的一声义父直接将二人的感情升华,没有过多的言语,阿樵接过茶盏,浅尝一口,扶起雨师柔,眉开眼笑道:“柔儿,今天是我活了四十多年最高兴的一天。”雨师柔俏皮道:“那义父还会有更多高兴的日子呢。”阿樵颔首:“嗯,义父还会有更多高兴的日子!”许久不见的二人寒暄一阵后,阿樵正色问道:“柔儿,不要怪义父多嘴,起风必下雨,你真的准备好迎接一切失败的后果了吗!?”闻言,雨师柔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