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隅臻,乖,听话,以后爸爸这样的时候你就要聪明一点,躲起来,知道吗?」
「孩子有了你都不用负责的吗?把孩子送走都怪我一个人吗?你要是有本事我会说没钱?养不起孩子吗?」
「小隅,一起回去吧!」
男孩瞥了她一眼,沉默了好一会才说,「我没有朋友。」
「罗昀凯。」他懦懦的道,儘管觉得麻烦。
一位警察拿出口手銬问了爸爸:「请问是南金斗先生吗?」
「妈!妈!」
看她一脸嘻皮笑脸的模样,罗昀凯犹豫了一会后默默的点头,在他准备要开礼物的时候,远方突然传来了声音。
每次说完这句话,妈妈总是会紧紧把她抱在怀里,然后她会听见妈妈的啜泣声。
听着,妈妈冷笑,「你哪来的脸说这种话?你有养过家吗?赚的钱从来不是给家里,都拿去喝酒花天酒地了!家里根本没有拿过你一毛钱!钱都是我跟娘家拿的,不然就是去借的,外面欠了多少钱你有想过吗?还是不愿意好好认真工作去赚钱?那是我的问题吗?」
「啪!」
「你这臭女人,说什么鬼话?老子养家这么多年,你觉得我很容易吗?就会叫没钱!我呸!」
「你又不认识我,干嘛随便说要跟我当朋友?」
只是当她看见妈妈晕厥在地上时,她再也不想像从前一样乖乖听妈妈的话,躲在角落里,任由爸爸不停殴打妈妈。
爸爸被上了手銬,这才愤怒的大骂,「你们这些人民保母搞什么东西?人又没死我犯
一声响亮的耳光后,南隅臻看见妈妈跌倒在地上,爸爸宏亮的声音再度传来,「你说什么!借钱是我叫你去借的吗?蛤啊!你她妈又去借钱,老子没钱给你吗?!」
紧握着交换来的礼物,她试图安抚自己今天是快乐的一天,不要再被不好的事情影响,正当她准备进家门时,却听见妈妈充满愤怒的语气质问着爸爸:「你敢说!当初不是你同意要送走相美的吗?」
南隅臻笑了一笑,感觉到对方是一个比较怕生的人。她跟他保持了一段距离之后蹲下,然后坐在他旁边,接着说:「那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朋友,跟我分享一下你的礼物好吗?」她笑呵呵的看着他。
罗昀凯看着南隅臻离去的背影,突然觉得一股温暖油然而生。
「哭什么!吵死了!」爸爸准备要对她下手的时候,外面传来了警车的声音,接着门铃的声音传出。
南隅臻转过头去,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爸爸哭喊:「还我妈妈!你还我妈妈!呜呜呜呜…」
看着对方充满怀疑的眼神,她说:「就是不认识才要认识啊!认识了就能当朋友了!我叫南隅臻,你呢?」
「嗯?我是啊…干嘛?」一边打嗝,爸爸一边回答,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上了手銬,「我们警局刚刚接获报案,这里发生家暴,邻居表示听见了殴打的声音和小孩的哭声,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你这个臭男人!没办法给我一个安定的生活就算了,还要我养家,又不让我出去工作赚钱,为了生活还要我把孩子送走,现在送走一个不够,连隅臻都要送走了吗?」
原本以为最开心的一天就是交换礼物了,没想到会在交换礼物这一天发生她最不敢面对的事情。
看着家门口亮着灯的铁门,她还没进家门就听见客厅里爸妈又在吵架,每一次的吵架声总是能传遍整条小巷子,邻居无不知晓他们家的问题,却爱莫能助,每一次邻居阿姨见到她也总是用同情的眼神,虽然她总是尽力表现的她很好,但是家里的情况不是她演演戏就能当作没事的。
推开家门,她奔到妈妈身边,不停摇着妈妈,「妈!妈!你醒醒!你醒醒!回来了,你醒醒!呜呜呜…」她抱着妈妈一动也不动的身体哭着,当她视线清晰的时候看见妈妈的额头流着血。
南隅臻抬起头,看见站在远方跟她挥手的小朋友,「虽然没看到礼物很可惜,但是我该走了,下次再见喔。」她起身准备离开时,又突然转头对他说,「希望你会喜欢这个礼物。」留下一抹笑,她起身离开。
「鬼叫什么?」爸爸又灌了一口酒,醉醺醺地说:「你妈还死不了,老子没让她死,她不敢死,别叫!」
圣诞节交换礼物的活动结束之后,她带着开心又雀跃的心情回到家中,但是迎面而来的却是有些幽暗的小巷子,忐忑的加快脚步,直到她看见家里那条小巷子的灯火这才放下了心。
「啪!」又来一巴掌。
爸爸醉着一张脸起身去开门,门才打开,门外的警察看见里面的情况立刻衝进去将她还有妈妈带出来。
缓缓的,她走向男孩,主动对男孩打招呼,「嗨,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不跟朋友们分享礼物吗?」
「你个臭女人!说什么?」爸爸的怒吼声随之而来,「是谁成天嚷嚷家里没钱的?一个小孩子就养不起了,你又生了一个,叫谁养啊?」
「现在我们都认识了,可以当朋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