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望舒莞尔点点头：“我很好。”
“妈，你怎么在这？”肖望舒惊讶地看着难得盛装的褚秀。
她笑的弧度大了些，回复道：“很好。”
十二月上旬，她和团队再次启程，来到了D市，肖齐的家乡。
门后的人动了动，怆然一笑，悄声离开。
空气再次凝滞，他沉默着低下了头，半响了才缓缓说道：“你还好吗？”
他涩然一笑，目光焦灼在她的脸上：“嗯，这一年去了很多地方，是变了不少。”
“可能最近工作比较忙，过年了吃几顿就会胖回来。”
“不是，很好闻。”他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表达，他的衣服气味和她有了相同的变化，这种和她之间的隐秘的一些联系被人点明后的喜悦。
“不..用。”
“没事，结束了。”肖望舒手向后撑住栏杆，淡淡地舒出一口气。吹过心湖的风过境后，荡起的涟漪也会在时间静置下慢慢归于平静，再遇见的时候真的只剩下释然了。
话音一落，手机就响了起来，来电的人是图衎，肖望舒礼貌向他颔首：“我接个电话，先走了。”
褚秀握着她的手，将她拉向一边：“我回来这件事先别告诉图衎。”见望舒乖乖地点点头，她又问道：”你这几天有没有空？我想回N市办点事，你要是有空就陪陪我。”
年末能调动的人手也少，
肖望舒拿了含金量最高的奖--最受关注的自媒体人。这件事宣淇早就跟她提起过，不过让她惊喜的是主办方颁奖的时候特地强调了她最近正在努力推动的山村女孩性教育脱盲计划的受关注程度。她还想着该怎么改词给自己的项目打广告。
怕话题掉在地上，他马上聊起新的话题：“我看了你最近的视频，拍得很好很有意义，陈启想联系你合作，但你好像太忙了，一直没约上时间。”
褚秀摸摸她的头，温声说：“投资了一些项目，受邀回来看看。匆忙了点，没告诉你们俩。”，她看着她有些凹进去的脸颊，皱眉关切道：“小舒，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他对你好吗？”
褚秀还有工作，肖望舒说了酒店住址，两人就暂时分开了。
“好久不见。”他说。
“对，裴钰送的，是不好闻吗？”她前两天回家收到礼物，就在衣帽间试了一下香，可能在那时候沾上了他的衣服。
颁奖典礼之后有晚宴，肖望舒跟一个女性实业家谈完最近的项目，敲定了初步合作意向。刚想拿杯果汁解渴，被人拍了拍肩膀。
绘着山野流水，不亮眼的颜色，但她已经成为了最亮眼的人。
“怎么了？”肖望舒听那边半天不吭声，询问了一句。
他没有先说我想你，却先得了一句“我也想你。”。
很短时间的相触，她感受到了他手的些许颤抖，维持着恰到好处的笑容，迅速抽离手掌。
肖望舒怔了片刻，淡笑着回复道：“我也想你了。”
相同情绪的笑声在两人的通话空间传递，传到彼此的耳中。
“我到时候让宣淇联系他，谢谢你。”
寸头让他优越的五官完整地显现，潜藏在久远记忆中相似的清爽感唤醒。
她和相熟的博主聊了会天，一直觉得视线若有似无地投注她身上。直到同公司的新人博主让她帮忙，她陪着去应酬，在人群簇拥中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人。
刚刚走到走廊，觥筹交错的热闹远了些，步调不一的脚步声就清晰了不少。
款步走到话筒前，她灿然一笑，缓声说道：“谢谢各位对我的肯定，入行这些年，是每个关注支持的你们让我有勇气也有底气站在这里。尤其是最近开始山村女孩系列，我后台每天都会收到大量的私信，有倾诉，有建议，有褒扬，有质疑。这些都是我可以改进努力的新方向。我的初心还是如此，希望月亮漫游记成为一个窗口，和大家分享我眼中的世界。”
正常地让身边的新人向周围几个投资人介绍了自己的计划，一番寒暄也算达到了目的。肖望舒借口接电话去厕所，在这个场合悄然离开。
一年没见，成风变了许多，头发剪成板寸，纯黑西装穿在身上显得整个人严肃了许多。两人第一次在这种场合见面，前两年捕风捉影的恋情传闻让这次握手显得诡异许多，身边人也大都有看好戏的姿态。
她走进楼梯间，厚重的门沉沉地关上。
肖望舒扬了扬唇：“好久不见，你变了很多。”
“我刚刚下班打卡的时候，一个同事问我是不是喷了Maison Margiela Lazy Sunday Morning，嗯，大概是这个名字，我说应该是我妻子喷的。”图衎声音很轻快，距离并没有阻挡肖望舒感受到他的笑意。
“好。”她也需要回一趟N市。
“你接电话我才想起你现在应该在参加晚会，没打扰到你吧。”图衎的声音显得空旷，带着清脆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