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了张嘴想问他和王婷说了什么，又觉得自己又没有身份和资格问，想了想又憋了回去。
程砚清在锁门，白知予抬头
白知予没出息的笑了出来，从他手里接过那张纸，泄气一样的狠狠冲了把鼻涕。
有一道数学大题，前头的步骤都是对的，到最后一步的时候，她居然写“2+3＝6”，当时看到这里程砚清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又把脸转回去了，程砚清笑了一声，用另一只手捏着人的下巴继续把人转回来。
男生又热又硬的大掌将她的手牵住，白知予被定在原地过了好几秒才回他的问题，她故作镇定，“回去上晚自习啊。”
白知予突然站起来，“走吧。”
太紧张了，所以考试的时候就……
“去北京”这三个字被他故意省略，就让这句话染上了别样的暧昧色彩。
他这时候基本上已经可以确认他会被清北保送，虽然要是白知予想去别的城市，有好的学校他也会跟着一起过去，但是相比之下北京无论是教育资源还是毕业之后的发展都是最好的。
“这件事解决了，我们来解决下一件事。”
他这样亲昵的叫她，程砚清放开她的下巴从口袋里摸出一包手帕纸，抽出一张再弯腰下去给她擦脸。
“问题还没解决，上什么晚自习。”，程砚清也站了起来，他没放开白知予的手将她带到了铁门边上，程砚清从兜里掏出铁门的钥匙，打开了门，上了天台关门的时候用得双手来，不得已只能放开她。
程砚清眼望天，装模作样的想了一会，“不记得了，好像是想我教她数学和理综？”
程砚清眸中也堆满了笑意， 直勾勾的盯着她。
程砚清在她身边坐下，让她自己缓和下情绪。
两人的成绩越拉越开，到最后就……
白知予没绷住笑了出来，扭过头不去看他。
他接着说：“然后我就这样…”，他对白知予扯了个皮笑肉不笑的笑脸，“你太蠢了，我不教。”
他觉得小腹一热，轻吐了口气，闭了闭眼，转移话题和注意力。
“其实你基础已经学的很好了，这次倒数第二大题你都能写到第二问了，我知道你最近这段时间压力很大，你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就跟我说说好不好？再坚持一下，我想跟你一起去北京。”
“我啊。”，程砚清说，“你问都不问，看见我跟王婷说话就生气，是她来找我的，她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我就回了她一句。”
脸上的泪珠被他擦干净了，又拿了张纸对折了下放到她鼻子上，“擤吧。”，跟家长照顾一个还不会自己擤鼻涕的小孩一样。
“这次错都错在细节上，不是你不会，你考试的时候心思不在上面，你在想什么？”
天台外围绑了一圈小灯带，白色的冷调灯光映衬的白知予脖颈白的反光，程砚清不自觉的吞咽一声，脑海中闪过几个在无数个夜晚都有出现在他脑子里或是梦里的画面。
白知予偷偷斜眼瞄他，男生清俊的侧颜和壮硕的身材让她有该死的安全感和安稳感。心里头那只小鹿又发了疯的撞起来，白知予害怕心跳声太大被他听见，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这一下就转移到了“自己为什么一个人坐在这哭”上头。
白知予把脸转回来，程砚清说：“我看了你这次月考的各科试卷。”
她看见程砚清笑了一下，下巴又被他捏了两下，“傻瓜。”
白知予垂着眼睛不做声，她最近压力属实很大，她选理科是因为程砚清，但其实她学的一直都挺吃力的，最近又很累，压力大到月经又失调，妈妈带她去看了中医，每天不仅要忌口还得喝苦死人的中药，她很害怕，怕自己到最后成绩还是上不去，而程砚清好像很轻松的就能一次次的拿全校第一名。
人转过来，天台楼梯间很少有人来，所以灯泡都已经昏暗的不行了也没有人来换一个，程砚清凑近些去看，他很少会跟自己做这种暧昧的肢体动作，白知予呼吸都暂停了，眨巴着红肿的眼睛看着他。
程砚清低头看着她，语气比月光温柔，“嗯，我想跟你一起。”
程砚清将人带到围墙边上，两人侧身相对，肩膀靠在墙上，他无奈的笑着弯腰跟她平视，一副无可奈何又心甘情愿受着宠着的模样，“你怎么这么喜欢冤枉人？”
白知予很不争气的心跳再次强烈起来，她转了个身，“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再学一把吧。我们回去吧，一会被老熊逮到了又得罚站了。”
白知予努力嘴角向下，掩饰住想上翘的嘴角，“她来找你说什么？”
白知予踩着脚丫，“你想跟我一起去北京呀…”，她小声的拖长声音。
白知予被他牵过的手蜷了蜷，指腹划过掌心，还在留恋着他残存的体温，结果下一秒这只手就又插了进来，“过来。”
她拔腿就走，程砚清将她手一拽，“去哪儿？”
白知予瞪大眼睛，“我冤枉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