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报警吧。
他对其他人颔首,牵起我,准备离开。
我惊讶于中原中也的动态视力居然比我还Jing准情绪,我都没看清脖子上的项链,只大致认得出动作。
我被安全杠锁着,怎么可能转身给岸田君套绳子?蓝裙女人急促地为自己辩解,他在胡说八道!
这个很简单哦。新一说,只要你往背后放一样有厚度的东西,比如包包,就可以预留钻出来的空间。
她的朋友们惊异地看着她,发出不可置信的呜咽声。
是真的吗?爱子
爱子,是你做的吗?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岸田君哪里对不起你了吗?
爱子嘴唇哆嗦着,没有说话,却已然是一副罪行被拆穿的颓态。
新一若有所思地捏着那根麻绳断处:这根绳子,是被烧断的。
怎么可能啊,新一。他的女友说,这样粗的绳子,打火机也不可能点着,难道车上还能有纵火的超能力者吗?
还没走远的我:
抱歉,真的有。
爱子,你受害人岸田还是劫后余生的恍惚样子,喃喃自语道,说实话,我刚被勒住的时候,感觉整个人好像要漂到空中了
中原中也骤然加快了脚步,想要拉着我迅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我提议道:中也君,我们去坐摩天轮吧?
他挑眉:这么早就去么?
我诚恳地点头,扯了个借口:现在人少嘛。
多罗碧加乐园的摩天轮尺寸应该在整个东京的游乐场都排的上号,下午没什么人大家都喜欢晚上来坐,会比较有氛围。
工作人员递来赠送的简餐,是一些水果和点心;然后向我们叮嘱注意事项,贴心地关上了轿厢的门。
整个过程大概接近三十分钟,足够我看清【梦幻童话岛】上的咒力残秽了。
尽管不是晚上,风景却依然很好。秋光明媚,铺天盖地的阳光将整片区域渲染得格外温柔,银杏叶落,整片乐园色彩丰富而跳跃。
我知道有不详的东西藏在这片安宁之下,等待着时机合适,露出嗜血獠牙。
中原中也问我:你怕高吗?怎么感觉好像不是很开心?
我立刻挂上笑容:不是啦,是工作上的事。
他的座位在我对面,轿厢拥挤,我稍微动一下就能碰到他的腿。
摩天轮逐步上升,我确认了咒力残秽的方向,是在【神奇幻想岛】。低头扫眼地图,一共五个设施都不用判断了,很显然咒灵会在【花子の恐怖屋】或者是【灵异博物馆】吧。
还有二十多分钟,现在着急也没用。
我毫不客气地要求道:把橘子给我哦。
中原中也依言照做了,用小叉把水果拼盘里唯一一片橘子让给我。
我良心又虚空发痛,叉起一块白桃切片还给他。
说起来,中也君,我国中的时候经常听说和恋人在摩天轮顶端接吻就可以永远在一起。
中原中也适时地露出一点迷惑:有这种说法吗?
有的,骗小姑娘的言情桥段罢了。我想起以前,没忍住笑了,我的青春期反正是完完全全的浪漫绝缘体啦。
灰扑扑的十四岁,开始发光的十五岁,后来的每年水一样淙淙流去,只有到生日的时候愕然发觉又长了一岁。
我莫名怅然,支着下巴用目光描摹他的轮廓。
中原中也:我脸上有东西吗?
我摇摇头:还是在想那个问题啦,如果再早一点遇到中也君呢?
刚认识的时候,我觉得他会是那种循规蹈矩的优等生,成绩优异作息自律,老师的宠儿。但渐渐和他相熟之后,我觉得他绝不是我一开始想象的那样。
我们会变成法制咖的。我确信,未成年就玩机车,跑山,无证驾驶,说不定会半夜去勘路,然后被困在山上。
听起来还不错。中原中也笑了,我确实是未成年就在玩机车了。
当然我也是啦而且中也君如果跟我一起玩,绝对会学习成绩变差,然后在家长会上被公开处刑。不过我们也不在意,晚上照常去网吧通宵。
去网吧打游戏么?
嗯,那会儿主要玩红警和争霸,你要是玩,我带你爬天梯。单机游戏的话比较喜欢真无双。
中原中也若有所思地摇头:我倒是没有玩过这些。
我想起中学班级里那些没有什么娱乐时间的学霸,不禁露出怜悯的神色:我们不一样啦,我是学渣来的。中也君那时候肯定在努力学习考东大吧,确实不能浪费时间在游戏上。
中原中也眼神飘忽:不,那也没有
中也君实在太谦虚了吧!还是说他是那种假装不努力但是偷偷学习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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