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爷子立马就被转移了注意力,同时也想起了什么:小张先去做饭,你跟我到书房来一下。
张叔应了声去厨房了,秦俞看向谢澈行: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吃的喝的都在冰箱里,你随便拿,我马上就回来。
谢澈行有些窘迫地催促道:好了我知道了,又不是多久,你快点过去吧。
也就等个一会儿而已,秦俞还交代这么多,顾老爷子还在这呢,真是丢死人了。
顾老爷子也忍不住说道:行了,人家澈行不嫌弃你,我还嫌你丢人呢。
顾老爷子带秦俞进到书房,敲了敲拐杖,也不拐弯抹角:说吧,怎么把人家拐回来的。
秦俞唇角弯了弯:不是拐来的,是带来的。
顾老爷子没有多说,打开书房抽屉找着什么:那你说说他吧。
秦俞忍不住骄傲道:他是画家,过一阵子就要去参加国际赛了。
问的不是这个。顾老爷子找出一个首饰盒,说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秦俞陷入沉思,最后却摇头,具体说不上来,但哪方面都很让人喜欢。
他轻笑了一声,眼里是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情:他很可爱的。
行。
顾老爷子好像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真的关心答案,他把首饰盒递给秦俞,这里面是安安留给你的。
秦俞打开盒子,是一对戒指项链,样式很素,只在指环上嵌着小小的宝石,一黑一白。
他注视了良久,忽然笑了:我妈肯定没想到她未来儿媳妇做着她最喜欢的事。
谢澈行就算不是个画家,安安也会喜欢他的。顾老爷子拍了拍秦俞的肩,语气突转:什么儿媳妇,你还没追到人家呢吧?
秦俞把首饰盒装起来:那您还不是把项链给我了。
顾老爷子瞪他一眼:就算追不到你不一样认定了人家,有什么区别。
秦俞眉梢舒展:有区别,因为会追到的。
谢澈行一开始老实地在沙发上坐了几分钟,张叔从厨房出来看到他,指着一个房间说道:那边是小俞之前的书房,你觉得无聊的话可以去看看。
谢澈行赶紧点了点头,在张叔又进了厨房后才去了书房。
他也不是真的想看书,只是为了避免无事可做,随便从就近的书柜上抽出一本书。
这本书从粘订的侧面看并不厚,但谢澈行拿出来的时候却感觉到里面还夹着什么东西。
他小心地防止夹着的东西掉下来,放平后摊开书,发现是个挺老旧的笔记本。
谢澈行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就已经翻开了,里面是日记的形式,字迹小巧娟秀,像是女性写的字。
他看了两页,这才意识到什么,猛地合上了日记本。
与此同时,身后也传来秦俞喊他的声音。
谢澈行把日记本和书摞在一起,有些慌张地回头看向秦俞: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秦俞目光偏向他身后,没看到是什么东西,疑惑地走过去:怎么了。
谢澈行把书推出来,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小声道:我也没想到随便拿本书就翻到了这个。
秦俞看到日记本的封面,视线顿了顿。
谢澈行见秦俞不说话,心里更加紧张,干巴巴地说道:对不起,我
他话还没说完,秦俞就已经拿起日记本,唇边绽开笑意:你随手一翻就能翻到我妈妈的日记,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谢澈行松了一口气,认真地摇了摇头。
秦俞俯身凑近,鼻尖轻轻蹭了蹭他的脸颊,这是一个十分亲昵的动作和距离,代表我们天生一对,连我妈都认同你了。
谢澈行耳尖一红,余光赶紧看看门口没有其他人,偏了偏脸,气势不足道:花言巧语。
秦俞飞快地在他唇角印下一吻:只对你这样。
还有其他人呢。谢澈行从耳朵红到了脖子,推了推秦俞。
秦俞怎么自从告白后就好像觉醒了什么奇怪的属性。
秦俞捏了捏他的耳垂,一本正经地询问道:那行行的意思是,等没有人的时候就可以这样了吗。
才不是。谢澈行打开秦俞的手,忽然想到了正事:日记本的事......我还以为你会不高兴。
为什么会不高兴。
秦俞牵起他的手,指腹在无名指上无意识地摩挲,行行,你应该知道的,我根本对你生气不起来。
一顿午饭吃完,两人陪顾老爷子下了一下午的棋,到了晚上准备回去的时候,顾老爷子看天色太晚,硬留着他们住下了。
吃完晚饭,张叔收拾出了一间客房给谢澈行睡,秦俞满脸的不乐意,但碍于顾老爷子还在看着,只能先收敛住。
到了晚上,谢澈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睡不着,他从被窝里钻出一个脑袋,正要玩会手机,却听到门口传来了些动静。
他警惕地抓紧被子,隐隐约约看到门把手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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