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跟你说了,我不爱你,我现在看到你只会觉得可笑。严雨宁毫无形象地翻白眼,谁会喜欢一个整天捅别人菊花的脏黄瓜?我还怕你有病传染给我呢。说着往后退了好几步,像是怕被路以南当场传染一样。
路以南以前就爱用这种词汇和话语羞辱严雨宁,现在的严雨宁,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在他最擅长的方面打倒他,击败他,这难道不爽吗?
哦对了,明明你过来。严雨宁说着招手示意简一明过来,简一明看好戏看得正爽,突然被严雨宁点名,还愣了一下,然后才屁颠屁颠跑到严雨宁身边,妈妈,怎么了?
严雨宁把自己骄傲的另一个儿子带给路以南看,你看,这就是我当初给你戴的绿帽子的证据哦,绿帽子只是你的说辞,我看当初就是你故意设计我好和我离婚的吧?
你胡说!我没有!明明反驳的很快,可路以南竟然像是被戳中心事一样,甚至有点心虚。
静静观察许久的路席眯起眼睛,犀利的眼神落在路以北身上,小叔叔的反应,似乎也不太一样。
可路以南犯贱这么多年,肯定不是严雨宁三言两语就可以击败的。
不过片刻,他像是死灰复燃一般,又重拾自信,不可能!严雨宁,你像条狗一样求我和你做?爱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表情。我知道你只是在欲擒故纵,想要让我关注你。但是我已经有了青青,他是我想要陪伴一生的人。你可以给我戴绿帽子,我不在乎。反正我爱的不是你。
你爱不爱我关我什么事情?严雨宁指了指简一明,我只是想让你看看我的另一个儿子,你那时候不是说他死了吗?你看,他活得多好,白白胖胖多可爱。
噗,路席差点没笑出来。妈妈的形容词真有趣,白白胖胖。
妈妈,白白胖胖什么的简一明还想提出抗议,女王一个眼神过来,立刻闭嘴。
不可能,孩子明明就死了,怎么可能路以南不肯相信,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纰漏?
我管你相不相信。哦,对了,我和那个男人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至少,在那个男人面前,我不用装。
这句话说得可真高明,一句没有提及路以南不行,但字字都在说他不行。
你!严雨宁,你个贱?人,你放屁,你明明路以南说着想冲过来像是要打严雨宁,但是他忘记了,这里是严雨宁的地盘,何况还有边序一个大杀器。
边序两三下把他制服,又「客客气气」把他按到沙发上,请坐。
简短的两个字,像是在羞辱,路以南脸色黑如锅底,想起来却完全没有力气,无法挣脱。和老公相亲相爱的柏元青还想起身帮忙,但他就是个瘸子,又常年卧床,边序一根手指头就可以制服他。
同时边序也送他三个字,老实点。
阿序,干得好。这话是严雨宁说的,来自岳母的认可让边序脊背愈发挺直,以至于路席也憋不住笑。
嘿嘿,我老公真可爱。
严雨宁笑着走到他面前,像是在调戏小宠物一样拍拍他的脸,路以南,你永远打不倒我!
这一刻,她不仅是一个母亲,更是在为自己而战。
妈妈,谢谢你路席热泪盈眶,除了这些话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边序轻轻把他拥入怀中,他亲爱的小鹿啊,他本不应该承受这些的。
路席靠在边序怀里蹭了蹭,然后露出一个清线的笑容。
他没有那么脆弱,何况失去部分记忆的好处就是,至少他可以放手去做。
阿德匆匆赶来,他提交了一叠文件给路席。
这些都是路席近日从各方面收集来的证据。
原本他是想温水煮青蛙,可是母亲说得对,他不想再给路以南机会让他伤害自己和母亲了。所以今天,就趁热打铁吧。
路以南还在骂骂咧咧,柏元青忙着安慰他,两人刚才想趁边序抱路席的时候偷袭,结果又被人按回去,这会儿老实坐在原地,只是嘴巴没有听过。
各种污言秽语不要钱一样说出口,路席冷漠地瞥他一眼,再骂我就用抹布堵上你的嘴。
然后路以南就安静了,柏元青坐在一旁垂泪,对自己的老公心疼不已。
两人都对路席拿出的文件好奇不已,可是谁都没敢去看,因为边序就跟个石头一样杵在他们跟前,哪怕有一丝挪动的意想,都会被他牢牢捕捉。
妈妈,您看看这些。路席把那叠文件给严雨宁,简一明也好奇地凑过去看,两人看完脸色都是微变。
严雨宁反反复复观看对比,怎么都没能料到那个夜晚的男人,竟然会是
以北,你
路席之所以掌握了证据还没公之于众,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真的想不到,那个温文尔雅的小叔叔,会做出那种事情。
是的,简一明的亲生父亲就是路以北。
至于严雨宁一直都笃定地认为不是他的时间差,也因为航空公司的航空记录,而揭开遮羞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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