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动作快点,不能让那小子跑在前头了黄安霞问了另外一边,小虞那边摸排的情况怎么样了?
立刻有人回话说:能确认给小虞留言的是耿立手下的阿虎,也查到约的地方是虎头酒吧进去酒吧里面后的情况还在摸。
好久不见,耿爷。杨以岳踏上二楼后,看见伸着双手在一个只亮了一半的长方体电烤炉上烤熟的耿立,淡定开口,不知道耿爷今天把我请过来有什么指教
耿立搓搓手,站起身来。
杨以岳看见他的手指头缺了几节,想必是上一次佟响的杰作。
不好意思了,小杨总。咬着烟头的耿立朝杨以岳走过来,到跟前蹲下了,抬头看着杨以岳,忽然眼里就有了笑容,说:今儿看着你,我想起来了你是大杨总那个画画的小婆子生的对不对?
耿爷对我家很了解,真是荣幸。
不客气我跟你大伯关系好的那时候常到他家做客的,你们杨家的事儿听了不少那时候你爸还没站稳脚跟呢,你们家上一代的那几个叔伯可不好相处耿立说起当年还是有兴致的,你小时候被绑过一回对吧?
杨以岳抬眼望着他,丹凤眼目光清冷,缓声道:不会也是耿爷出手的吧?这么有缘分
是我手下的人。耿立回得很干脆,那时候没想到成才的是你,派的人捧得是你大哥,你知道我们这一行也讲究一个广结善缘,捧得起人家才敢用你给小杨总道个歉。
今天结善缘吗?杨以岳感觉到自己被捆在一起的手有些发抖,咬了一口自己的唇,在疼痛里稳住了语调。
今儿不结了,您都到这儿了,我也不好反悔。耿立笑了,指指挨着电烤炉旁边的破沙发,那儿暖和,您先坐坐,我先办我自己的紧要事儿。身后的人推着杨以岳往破沙发去,杨以岳脚下慢了一拍就被推倒了下去,跌一跤再起来,被拖着扔进了破沙发里。
那个一直没有动静的人被弄了上来,带他们来的那两个人,一个人拧开了一瓶矿泉水,一个抓住那人的脸,把他脸上的头发弄开,矿泉水浇上去,又是两巴掌把那人弄出了声响
虞三儿醒了没?耿立走到那人更前,抬脚尖勾起那人的脸。
上有灯光,前有烤火炉的强光,杨以岳看清楚了,那个腿上受了重伤的人是在蔺长青目前见过的虞安纲警官,他是跟在耿立身边的卧底。
杨以岳闭上眼睛,这是怎么回事儿?好的是听耿立的口气,他绑了自己并不是查到了佟响搞他;不好的是自己和虞警官见过虞警官知道佟响搞耿立的底细。
耿爷耿爷,我错了,真错了,拿走的东西卖的钱我翻倍补上虞三儿连耿立在哪个方向都没有看清楚就开始认错,要不是腿上一个血窟窿,他是要挣扎着起来跪下的模样。
三儿啊,咱们不说这个事情啊你跟着我也这么些年了,散伙了拿点东西换钱,没什么耿立拍拍虞三儿的脸,捏着他的下颌说:钦巴那条老狗说我受伤之后你鬼鬼祟祟去了保险库好几次
耿爷,我去了、去了我就是想踅摸点儿值钱的,耿爷,真的我这胆子能有什么坏心思虞三儿抱住了耿立的手,钦巴的话您可不能信,他跟我不对付啊
是么可钦巴说怪就怪在你啥都没拿,象牙雕、佛头、金件你一样都没拿,在里头到处看,钦巴说他觉得你是在看有什么痕迹能消灭就消灭了他说对我下手的是你!
绝对不是耿爷你叫他出来跟我对质钦巴他才有问题,明明就在保险库的,他从头到尾什么都没看见?不可能他才是有问题的虞三儿语调歇斯底里起来,耿爷,你让他出来。
他就是不肯跟我说实话,你虎哥一着急,就给他脑袋开了一个洞耿立回头看一眼阿虎,是吧?我觉得实话就只有你说了
耿爷,真不是我,我能有胆儿啊虞三儿开始哭喊了。
那阿虎听不得他的声音,一脚踩上他腿上的血窟窿,虞三儿惨叫一声后闭了嘴。
杨以岳被这突如其来的虐待吓到侧了侧身子,他咬紧了嘴没让自己发出一点点声音。
那你到底是干什么去了?耿立再问了一遍。
虞三儿大大地喘了几口气才断断续续说:偷了别的东西粉,两包里面的那些值钱东西我没路子销,粉我有路子啊
你知不知道那些粉呢是我留的纪念品,很重要的耿立收紧了他的手,虞三几乎说不出话来,但还是磕磕巴巴道:耿爷,耿爷,饶了我吧,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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