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琳琅朝他们笑了笑,才跟着楚惊鸿往台球桌边走:你也不跟我说没有女生
不是你自己说要来的?楚惊鸿笑了笑。
陈星野给江持风和魏闻行倒了酒:你俩可是来晚了,先一人罚一杯。
江持风和魏闻行喝了,陈星野又给他们满上,这才拿了筛盅在手里:魏哥会玩吧?
会。
陈星野晃动起手里的筛盅,摇了一会儿扣在桌上,看江持风和魏闻行也晃好点数了,稳妥起见喊了个:三个五。
江持风懒得从五开始往上叠加,直接喊了:三个六。
魏闻行:六个六。
陈星野没想到魏闻行玩起骰子喊数这么狠,他要是喊七个,江持风肯定要开他,三个人摇出六个和七个的概率都不大,他索性喊了:开。
江持风开了筛盅,三个六、一个四、一个二。
再看魏闻行,两个六、一个三、两个一。
陈星野的视线落在自己的筛盅里,两个六、一个五、一个四、一个一。
陈星野端起自己面前的酒,仰头灌了一杯。酒烈,喉咙火辣辣的疼,心也火辣辣地疼。
头一回,他心里生出了点对单身生活的感叹。单身好,单身什么都好,就是他妈玩游戏总被情侣的臭把戏合起来欺负。
再摇筛盅,陈星野听到魏闻行又一次喊出的六个六,咬了咬牙往上叠加:七个六。
江持风笑眯眯地喊:开啊。
开了筛盅,一数只有五个,陈星野又喝了一杯:合着怎么都是我喝。
陆长叙正好推门进来,后面跟着沈戾,陈星野看到他们俩,眼睛就是一亮:快快快,你俩过来,把江持风和魏闻行分开。
江持风看了一眼魏闻行,手指在他掌心勾了勾,魏闻行便往旁边坐了一些,空出个位置来。
沈戾坐了过来,陆长叙就坐到了魏闻行旁边。
一人两杯,快点。陈星野先给他们满上了酒。
怎么是两杯?陆长叙端起一杯喝了,视线望向楚惊鸿那边,看到他在陪女朋友打台球,啧了一声。
谁让你们比我们来得晚。江持风伸手从果盘里拿了块西瓜吃,傅嘉树不来啊?
青山在拍戏,说是在山里,那边条件太艰苦。陆长叙说,他不放心,探班去了。
弟控。陈星野吐槽了一句,又想起了他们玩得好的另一个人来,说起来长亭还没放暑假?
音乐声太大,陆长叙有些没听清,问了句:什么?
沈戾刚咽下去酒,心跳倏然一顿,然后更加剧烈地跳动起来。
我说!陈星野大声地问道,长亭还没放暑假吗?前两天给他发微信他也没回我。
陆长亭是陆长叙的堂弟,也是他们从小一起玩的朋友,但现在人在国外读书,所以联系得就少了。
哦,他在修暑期课。陆长叙喝完第二杯酒,戴上手套拿炸鸡块吃,今年暑假不回来。
陆长亭啊?江持风好久没听到过这个名字了,虽然是从小就认识的,以前也一起玩,但他不太喜欢陆长亭这个人,也谈不上讨厌,就是从小到大他犯浑闹性子的时候总被江鹤年拿着跟陆长亭比较,这种别人家孩子,他心里难免较劲。
现在他坐稳了繁宁当家人的位置,陆长亭还在国外读书,这么一想,他心里又觉得舒服了不少。
江持风问:他还要读几年?
顺利的话,后年吧。陆长叙说,他修暑期课就是想提前结束学业回来。
快节奏的音乐声里,筛盅苏晃动起来,骰子撞在筛盅壁的声音压过了如鼓的心跳,沈戾将筛盅扣在桌面上,垂眸掩去了眼里的情绪。
四个六。江持风见沈戾听了没反应,手肘撞了撞他。
沈戾抬眼看向他,神色怔怔的,江持风又说了一遍:四个六。
沈戾往下接:五个。
一圈喊玩,又轮回陈星野这里,他意味深长地朝江持风比了个手势:十个六。
十一个。
江持风看向沈戾,沈戾想也不想就往下接:十二。
魏闻行:开盅。
筛盅掀开,江持风挨个数过来,也只数出了十个六点。
你想什么呢?江持风看到他又喝了两杯,凑过去低声问他。
沈戾摇了摇头:没什么。
只是突然听到陆长亭的消息,有些失神。
他喝完酒站起了身:我去个卫生间,你们继续。
沈戾一起身,魏闻行就坐了过来,陈星野诶了一声:你们就不能分开吗?
魏闻行坐这儿还是沈老板坐这儿有什么区别?陆长叙看了他一眼,沈老板也不开他。
陈星野:
大家又玩了一局,等沈戾回来,就坐到了陆长叙边上,江持风看看他神色也没什么不对劲,就没在多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