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两人吵架后的第一次拥抱。
付柔积攒多天的情绪瞬间就绷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也不管在场是否有人,猛地贴到他怀里,哽咽却又倔强地说着:等你回来了,我也不原谅你。
景斯彦浅浅弯了下唇,声线轻柔:好。
景斯彦一被带走,在学校刚一堂课结束的景斯远便接到了景盛天的电话。
听景盛天简单讲述了一下经过,景斯远暂时挂断,给江之炎拨了个电话。
江之炎说:只是走正常的审问程序,因为他和李正洪一伙人一块吃过饭,都得请去问话,只要你哥没有实际性行贿,调查过属实后,就会放他回来。
话到此,他一顿,又向景斯远确认,所以,你哥有吗?
景斯远沉yin半晌,说:那晚若是去了,怕是就有了。
嗯。江之炎淡淡,等消息吧,没做过,就没什么大事。
通话挂断后,景斯远给景盛天回拨了过去,把江之炎的话转述,让家人安心。
一日后,景斯彦回来了。
满面胡茬,神色倦怠,憔悴的不成样。
但,相安无事。
如江之炎所说那般,他们调查过与景斯彦无关后,便放了人。
幸免于难,付柔抱着他泣不成声,哭成了泪人。
那晚的饭局,景斯彦的确是打算有所行动。
好在,没去成。
在反贪局里的这一天一夜,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设想了千万种可能如果他不贪图名利,不踏入这个灰色地带;如果从一开始,就坚定的维护沈幼薇;如果他没忘记,对景芝和沈誉然许下的承诺;如果他头脑清醒,如果他坚守原则
每想到一种如果,他内心对做哪些错事的后悔就更深一层。
此番所发生的事,让景斯彦深刻吸取了教训,原本不安分的心也是彻底的收了。
景斯远说得没错。
踏踏实实的生活,比任何的财富权势来得要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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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是景斯远受邀去虞甜家吃饭的日子。
那天晚上,虞婕都被梅丽萍女士喊了回来,说是:见见你未来姐夫。
虞婕尴尬地抬了下嘴角:我每天在学校,见他八百回。
梅女士啧一声,义正词严:那哪能一样?你在学校,人是教授,今晚在咱家,他是你姐夫!
虞婕不以为意翻一白眼,坐到餐桌前捻了片卤牛rou塞嘴里:就您说辞多。
梅丽萍挥起筷子要揍她:谁让你偷吃!去,帮忙开饭去!
急什么啊?虞婕不想动,懒洋洋地趴桌上,姐这不还没回来吗?爸哪儿去了?
梅丽萍进厨房又端一盘菜出来:他买酒去了。
酒?虞婕脑袋抬起来,景教授酒量不太行啊,没两杯就倒了,喝不过爸爸的。
又没让他们拼酒。你起来!梅丽萍一把将她提起来,强行推到厨房,喝点意思意思把菜端出去。
虞婕唯命是从:好好好,谁让我姐总算脱单找到了个优质好青年呢!
哎,我问你。梅丽萍摆好碗筷,神色一时认真,你这教授,应该也三十好几了吧?
啊,33岁。
都这年纪了,各方面条件还那么优越,遇见你姐之前居然没结婚对象?梅丽萍纯属好奇,是不是哪方面不行啊?
你胡说什么呢!虞婕皱起眉头,正色,强烈为景斯远正名,人景教授以前都专注学习专注工作,才不轻易谈咱们这世俗的爱呢!姐可是他初恋好吗!
初恋?梅丽萍咋舌,他没谈过恋爱啊?
虞婕见怪不怪:这有什么,我姐不也没谈过恋爱。
梅丽萍:那倒也是。
我早和你说过了,感情这事儿催没用的,缘分到了自然就来了。虞婕说得一本正经,像景教授这样的人,和我姐就是绝配!
为什么?
虞婕回答得很肯定:他俩都是宁缺毋滥型,要么不谈,要谈就认认真真只谈一个,一旦碰上了,谁也分不开。
闻言,梅丽萍颇觉得几分有理的点了点头。
没一会儿,虞本斌拎着两瓶汾酒回来了,一副迫切期待见到未来女婿的样子,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子下。
虞婕一见这两瓶大阵仗,大惊:爸?你这是要让景教授走着进来,躺着出去啊?
呸呸呸!你瞎说啥呢!虞婕的话一落,梅丽萍的一记暴栗紧跟其上,大好的日子,你说的什么话!
虞婕吃痛捂脑袋,指着那两瓶汾酒一脸无辜:不是,我是说爸买的这两瓶白酒,景教授不会喝酒,你给他整白的,他不得醉倒啊?
虞本斌笑容僵了僵:他不会喝酒啊?
啊。虞婕亲眼认证,上次咱们庆功聚餐,他就喝了两杯还是三杯红酒,就脸红犯晕了。
那没事。虞本斌思忖半会儿,笑了笑,我留着,自个儿慢慢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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