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后排,看起来比较强壮的李二狗气红了脸。
李二狗指着梦呓着的姑娘,气不打一处来,“娘的!谁让你抓这个的!看着就不是俺们能惹得起的!”
“俺俺俺也不想。”刘结巴哭丧着脸,哆嗦着手,“她她非要跟着一起,俺俺也是没办法!”
刘结巴不敢说自己是觉得这个漂亮姑娘好像是发现不对劲了,才一定要跟着的。
还好村里来的人多,不然指不准这头一回干坏事就要进局子了。
“”
车上的人都满头大汗,既因为天气,也因为是第一次下定决心要干坏事。
这时,另一边抽着烟的刀疤脸半眯着眼,“二狗,你听听她念叨啥呢。”
“听一路了都!”李二狗气恼的摸了把后脑勺,给自己掏了根廉价烟,“不就是姜堰姜厌?!”
啪嗒——
他的烟都被吓掉了。
“是不是那个疯子!!”李二狗白了脸,又看了那穿着白裙子的少女一眼,才嘀咕起来,“那疯子模样是俊俏,就是太凶残了,就不像个人。”Yǔsнǔшǔ.яǒcкs(yushuwu.rǒcks)
“放啥P呢!老子还是他救下来的呢!老子说过要把他当老大!”许一刀吼了一嗓子。
刀疤脸的叫许一刀。
他们几个来自县里不同的村,但十几个人都是出了名的村霸。
而女孩口中的姜堰是凌驾于他们之上的存在。
十里八乡的都知道。
姜堰坐过牢,是个狠角色。
亲爸亲妈早早地离婚不要他了,爷N把他当命根子养着。
听说姜堰很有能耐,高中都保送清北了。
谁知道最后居然稀里糊涂的成了什么强jian犯,还坐牢了,把自己爷N都给气死了。
传言愈演愈烈,内容也越发离谱。
听到的人都会笑谈一句世事难料,看天才陨落,痛打落水狗。
没人对真相感兴趣。
一个都没有。
“不行。”许一刀折断了手里的烟,往车窗外一扔,“这个不能动。”
“那咋办!?”李二狗抹了把汗。
对他们这个混子们来说,比起条子、法律,他们更怕横的不要命的。
“厌哥一个人住。”许一刀看了后排那个被捆住的少女一眼,“把她丢在厌哥房间。”
“行。”李二狗连问‘万一搞错了呢’都没有,直接一口答应了。
想到能把那姑娘送出去,他心情缓和了下来。
这烫手山芋,他还不想要呢。
扔给姜堰才是个好选择。
日头渐落,夕阳染红了天。
平南村。
这里家家户户只能靠种地吃饭,早出晚归,也挣不到几个钱。
“阿厌回来啦。”
路口坐着个头发花白的阿婆,林阿婆眉眼慈祥,是姜nainai生前为数不多能说得上话的朋友。
被称作阿厌的是个高高大大的青年,一头墨色短发,刘海过长已经遮住了眼,只能依稀看到他的鼻梁很高,唇很薄。
他上身赤裸着,肩上挑着木柴,晶莹的汗珠子依附在那小麦色、布满肌rou线条的肌理上,夕阳下显得熠熠生辉。
姜堰看了老者一眼,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微不可见的点了下头,弧度不大,和往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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