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你面前装的好,装得很干净很纯。江千樟说,就是知道你眼光高,怕你知道这些不要他了。
他和我们,根本是不一样的人,江槐就是个疯子,你和他在一起不会幸福的。江千樟声音颤抖着,你不知道,这六年他做了什么,我变成这样,都是他害的,他要报复我们所有人。
他要把你绑在他身边。
下午,江槐和她一起,两人驱车离开了江宅。
江槐亲自开的车,就他们两人。平日里两人一起出行,江槐并不是很喜欢带司机。
平时我不住在这里。江槐说。以后我们结婚了,也不会住在这里。
他还是更喜欢和明霜的二人世界。
江槐最近提起结婚的频率越来越高,他是个极为细致缜密的男人,已经开始提前计划起来了,以后他们的婚礼,蜜月,婚后住处,生活模式。
倒是不管她答不答应。
你身体最近怎么样?明霜坐在副驾,凝着他的侧脸,是不是瘦了?
偶尔头疼。江槐停下来等红灯,侧过脸亲了她一下,没什么大事。
医生说,之后心情好了,会缓解。
哦,你的意思是,要我对你好点,让你心情好,是不是?明霜故意说,江槐,你怎么这么有心机?
他微抿着唇,垂着眼,忽然说,安以那样的,没有心机,是么?
明霜,她觉得江槐真的开始有点被惯坏了,在她面前装都不装了。
她磨了磨牙,忍不住有些手痒,是。
他浓长的睫颤了颤,冬日阳光透出车窗玻璃照射在他漂亮的脸上,脸色似乎更加苍白,衬得一双薄唇一点纤薄的红,更为艳丽。
红灯过去了,车重新启动。
平日里江槐开车很稳,速度适中,几乎不会有颠簸和忽然的急转弯刹车,这次,速度却越发快,几乎达到了限速。
明霜瞥了他一眼,懒洋洋道,江总,恨我就直说,不用带着自己给我殉情了。
车速慢慢降下,男人握着方向盘的修长指骨有些发白。
他们回了明霜的别墅,他一直情绪不高。
明霜叫他吃晚饭,江槐吃的很少,见明霜看向他,他轻声说,没什么胃口。
晚上又要去工作,被明霜一把拉住,把他拽回了客厅。
把江槐在沙发上按下,他乖乖坐下,明霜给他拿了温水和药,看他吃完。
江槐,你一点都不好。明霜凝着他,有心机,喜欢吃醋,管着我,还经常发病。
不听话,经常骗我。
他脸色一分分失去血色,明霜说,换成别人,我早分手了。
很多地方,已经犯了她的大忌。
所以,明霜,你又要和我分手吗?他嗓音沙哑绝望,瞳孔有些失焦,这句话没说完
明霜柔软温暖的手已经轻轻抚上他的面颊,在他唇上爱怜地亲了亲,江槐,你让我拿你怎么办?
我们应该是最不合适的两类人。
明霜做事很理智,决绝又残酷。像七年前,她发现了这点,便毫不犹豫地和江槐分手了,可是七年后,他还固执地在原地等着她,一点都没有变化。
她想起了照片上,那个屋檐下的小孩,他身上那种倔强又柔软,脆弱又坚强的气质,从小似乎就如此。
于是江槐又好了,只需要她一点点爱。明霜坐在他大腿上,靠在他的怀里,被他紧紧拥着,感觉到他的热情。
初五,明霜接到欢茄唐晨的电话,说是京大在檀城的校友会,问她参不参加。
地点在一家五星餐厅。
单独的一个包间,人不多,只有十多个,唐晨说这次只找了些关系近的。
明霜被江槐一起倒是,唐晨似乎并不显得很意外,满面笑容和他们打招呼。
江槐显而易见是他们圈子的中心,这顿饭的主角,但是他不怎么在意,把这当成了一场便饭,只顾着她。
唐晨是请客的,叫明霜点菜,又问她江总喜欢吃什么。明霜随便点了几个,唐晨看了眼,又要加几个油焖大虾与帝王蟹。
海鲜就不用了。明霜说,他吃不了。
江总不能吃海鲜?唐晨极为意外,他也不是第一次和江槐一起吃饭了,之前偶尔也点海鲜,江槐从没说过自己吃不了,但他仔细回想起,似乎真不见他吃过。
过敏。明霜说,沾一点就不舒服,吃多了要进医院。
江槐握着她的手,漆黑的眼看着她。
他没想过,过去了六七年,明霜竟然还会记得他的忌口。他习惯于忍耐与压抑了自己的需求了。
哈哈,明小姐和江总感情真好。唐晨笑道。
吃饭重点不是吃饭,自然是要培养感情,他见江槐心情很好的样子,这顿饭的目的,也就达成一大半了。
那是。何劲松也来了今天的同学会,毕竟高中就开始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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