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人打開粉盒,看著鏡子,不一會兒,看著她。
「沛沛小姐,妳到底在怕什麼?」
或許是酒Jing作祟。
沛沛腦海中浮現了17個月前的今天,在下午三點那個極易感到困乏絕望的時刻,她在拉霸看到了兩個大肆調情的女人,她一眼認出其中一人是她正在交往中的愛人,愛人輕柔地撫摸著對方的背脊,像在演奏鋼琴,黑鍵白鍵順勢而下。
她們對視而笑,看著彼此充滿情意的雙眼,分明是對情侶。
那我又算什麼?
當初交往就知道會是這樣了吧?管這麼多幹嘛呢?
每個人都有自由選擇伴侶的權利吧?
那天的晚餐,自己質問和信任的心彼此交互詰問,認定那只是愛人一時的迷惘,於是決定淡忘,壓抑難過的心,選擇和她心愛的人一同吃飯,相互依偎。
餐廳人chao源源不絕,但愛人的右手卻很不安分,鎖蛇般爬上她的肩,隔著上衣,隔著輕薄的假象,彈弄著沛沛緋紅色的肩帶。
不知為何,今晚,這個動作讓她感到噁心。
好噁心。
身體是用來玩弄的嗎?
她對每個女人,都可以輕易地付出感情,獻上她的唇嗎?
我也只是玩具
而
已
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