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塞继续道∶"哪怕是精炼刚一样坚固的心,可以历经岁月的无情捶打,却也有可能在某一时刻的微风吹拼下,出现了一丝龟裂。"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被触动。”诺顿说道,“泰希森在死前,对我说了很多话,还给我留下了很长的一封信,但看完之后,我麾无感觉。
因为……泰希森的地位,比沃福伦高多了,泰希森曾经是你的对手,在你进入圆桌会议旁听席时,他就很清晰地表达了反对。无论泰希森做什么,你都会下意识地认为,这是他的某一种手段。哪怕你明白,他有些话是对的,哪怕你清楚,他的话是需要听的。
但当你故意摆正姿势去听时,其实你已经做好了一切防备。
大祭祀,您有属于自己的无上追求,有带着秩序神教开创新纪元的宏伟目标,您已经做好了准备踩踏过去一切敢于阻挠你的鲜花绿草,哪怕它们是那么的鲜艳那么的美丽。
沃福伦不是花,也不是草,更不是树,它就是一片落叶,恰好飞落到了你的面前,贴在了您的鞋面上。”"你是在吟诵诗歌么,巴塞。"
”只是在做阐述,您知道我说的,都是对的;您清楚沃福伦是怎样的一个人,他应该是在最后时刻,曾愧惜过,曾后悔过……I您在担心自己未来,是否也会有这一天。"我不会后悔。"
"这是您的优点……但可能,也是您的缺点。""你在嘲笑我"
”我不敢对您不敬,其实,和您聊天是一件压力极大的事情,每次出现在您面前,我的后背和灵魂,都会隐约传来当年被鞭答的疼痛。
但我又不敢不和您说心里话,因为我知道,在您面前的一切敷衍,都会被认为是一种更不可饶怒的大不敬。”诺顿开口道∶"这只是一件小事。"
是的,虽然它性质恶劣,但的确只是一件小事,哪怕它可能掀起大风,可您早就站在风吹不到更吹不动的地方。但它....确实是以另一种方式吹到您了。
我想,您可能在思考,沃福伦故意在悠面前死亡,除了要给您一个交代,要给教廷一个交代,要给神教一个交代外,他是否还包含着一种……对您的提醒与谏言吗
一个大区的首席主教,是没有资格真的插手神教真正的核心运作的,更没有资格去影响神教的大政方针,但他那位置,在核心困之外,看得反而更清楚,兴许,也能看得更明
他是一位优秀的首席主教,带着点温厚,带着点圆滑,能将方方面面都处理好,如果不是没有更大的助力和契机的话,他本应晋升到丁格大区,笨近神教核心圈子的。
这样的一个人,他在人生的最后时刻,选择了最为激进的方式去对整个大区进行清理..……
大祭祀,他其实是在向您忏悔。"诺顿抬起头∶"你的话风,似乎有要变的趋势。"
"说话是一门艺术,想要把自己的观点做最好的表达就离不开必要的铺垫。i在我看来,他不是在嘲讽您,也不是在用死亡的方式来劝谏您他是在,赞同您!”
诺顿大祭祀身后出现了一张黑色的椅子,他坐了下来,双臂交又于胸前,像是来了兴致,想认真听出塞把话继续讲下去,但不经意间,他的右手放在了胸口位置,目光里,流转出一丝愤怒,像是在压制着什么。
”约克城大区现状,不就是整个秩序神教的缩影么,秩序神教会继续强大,会强大很久,但它的未来,也将像原理神教那帮疯子所总结的定律一样,步光明神教的老路,最终走向覆灭。
对付腐肉,最好的方法就是趁着自己身体还算年轻时,用最锋利的刀,将它刮个干净。这一条,对世俗的国家无法使用,因为激进的改革可能会导致一个国家的解体与崩溃但对神教,并不适用。
因为神教,本就是建立在神的基础上的一种附属品。"”你知道你说的这些话,会对约克城大区接下来的处置造成多大的影响么?”
“您是指我说的沃福伦首席主教是在用死亡赞同和支持您的这些话么,这些其实不用我说,您可能用一杯茶的时间,就能自己想清楚。
我的存在,就和我身上的这座大殿的存在一样,只是节约了您的一些思考时间。”"他不仅给了我一个交代,给了神教—个交代,而且还,讨好了我。"
是的,您说得没错,他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却主动认错,再加上他的笑容,让您不仅不忍心去惩罚他,还会想要给他一颗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