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也就妹妹的学问最高。”
“福晋姐姐过奖了。”
“姐姐今天过来,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有事情跟你说一下。前些日子,你接了家书,按理说呢,这是你的家信,没有禀报的必要,不过呢,你也知道,你们年家,是爷的门人,这门人有什么事情,是要向主子禀报的……”
不用福晋再东绕西绕地多说些什么,冰凝已经完全明白,爷这是又在挑她的错处呢!她根本就不相信,二哥怎么可能没有向爷禀报离京赴川上任的事情?而且年二公子早有提防,从来不给冰凝写家信,凡事都由玉盈代他转达。因此冰凝的家信,全都是玉盈写来。
对此,冰凝非常不服气:她们姐妹之间的家信,跟爷有什么关系?这爷们之间,门人和主子的事情,怎么又牵扯出女眷有问题来了?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怕是爷还在因为上次误认十三叔的事情余怒未消,这次又找了一个借口来。
想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冰凝开始有点儿心不在蔫起来,因为她根本不关心原由,因为王爷总能寻出来原因,她只想知道这回又是什么惩罚在等待着她。
雅思琦现天仙妹妹又开始走神儿,心里不禁暗叹了一口气:真没见过这么不把爷放心上的人!也难怪爷要寻她的短处,不给点儿严重的教训,这丫头就是不长记性!
面对这个一点儿也不拿爷当回事儿的天仙妹妹,雅思琦也不知道是该替自己庆幸,还是该替爷难过。不过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完成爷交办的任务,于是她又提高了一些嗓音,以期引起冰凝的注意。
“冰凝妹妹,姐姐也知道你这是刚刚嫁进府来,很多规矩不是很清楚,姐姐也有心想保你,可是你这次犯的错误非常严重,姐姐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实在是保不了你。希望你能汲取经验教训,以后不要再犯同样的错处。”
雅思琦说完,仍不见年妹妹有什么惊讶,更不要说慌恐的表情了。这个情形,让她也颇觉意外,有点儿担心下面的处罚措施是否会奏效,但事已至此,由不得她多想,只能继续按照事先想好的法子去实施。于是她转过身对吟雪说道:
“你和月影前些日子怎么伺候的侧福晋?累得都病倒了!哪儿有这么不精心服侍主子,不好好当差的奴才?只要有一次,就必须受处罚,否则将来还得犯第二回。因此,你和月影都要去佛堂跪两个时辰,在佛祖面前好好反省你们的过失……”
开始冰凝还满不在乎地在一边闲坐着,无聊地等待着福晋拿出什么样的家法来,那些对她根本微不足道的、可笑的家法,她倒是要看看王府还能搞出什么新花样、新名堂。可是,听到后来她就彻底惊呆了!居然被处罚的是吟雪和月影,而且还是跪佛堂!
“不要啊!福晋姐姐,妹妹知错了!求您千万不要处罚吟雪和月影她们两个!求求您了!”
“妹妹,姐姐刚刚都说过了,姐姐这也没有办法,姐姐想保也保不了!希望你能记住这个教训,以后不要再犯同样的错了!”
“那下不为例!好吗?福晋姐姐,念在妹妹少不更事,又是初次犯错的份上,这次您就饶过她们两个吧!您的大恩大德,妹妹一辈子都牢记不忘,福晋姐姐,求求您了!”
冰凝已经哭成了泪人!见福晋仍然没有松口的迹象,她想都没想,直接扑通一下子就给雅思琦跪了下来。雅思琦被她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慌忙起身去搀扶,可是得不到吟雪和月影的免罚令,她死活也不肯起来。
雅思琦根本就没有料到,这个天仙妹妹居然会为了她的两个奴才反应这么强烈!直到这个时候,她才不得不佩服王爷,简直就是料事如神、手段高明。昨天晚上,当她因为对冰凝实施不出来新的、更有效的招数而愁眉苦脸的时候,他只是觉得可笑:不过一个黄毛丫头,福晋可真是白白地比她多活了这二十来年,还能受制于她?还能愁成这个样子?
转而他又气恨起冰凝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别以为有了玉盈姑娘的紧箍咒,就能把爷怎么样!多刁钻的人爷都有办法,更不要说你这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了!爷动不了你,爷可以让福晋动你,福晋动不了你,爷可以让福晋动你的奴才!咱们倒是可以好好地比试比试,看看到底是你的紧箍咒厉害,还是爷的破解之法厉害!
于是,他不动声色地给雅思琦指出了一条光明大道:
“让她那两个奴才去跪佛堂!”
“让她的奴才去跪佛堂?这?有用吗?”
“你不是没有法子了吗?爷给你的法子你还不用,那就休要怪爷没有指点过你。”
“真的有用?”
“如果福晋觉得没有用,那就请福晋自己想法子吧。”
见福晋这么不相信,王爷真是懒得再理会她!见爷又是一副表情不对头的样子,福晋只好赶快闭上了嘴巴。唉,有没有用,明天试一试不就见分晓了嘛!
今天到了怡然居,她将信将疑地把爷的招数抛了出来,大大出乎意料,这个天仙妹妹又是哭得伤心欲绝,又是给她下跪求情,她这颗悬了一早晨的心终于踏蹋实实地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