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刚刚去王府宣读圣旨,王爷没少给赏赐吧?怎么还一脸的不高兴,这又是哪个奴才惹着您了?”
“赏赐?原来就听说王爷是个铁公鸡,要想从他那里财可是做梦。他成天着管那些大人们讨债可是积极着呢,但要想从他手里再要出来点儿什么,哼,难死了!怪不得你小子抢着去十四贝子府呢!”
“梁公公,小的不是觉得,那王爷的赐婚可是王爷亲自向皇上求来的,李公公可是听得真真的呢!这自己求来的赐婚,立即就如了愿,肯定得重赏您这个宣旨大功臣!小的就把这个大好机会让给您了呢!”
“重赏?狗屁!”
“那王爷……”
梁公公伸出来一个手指头,半弯着。吕公公半天没有看明白,只好随意胡猜了一下:
“9两?”
“半两!”
吕公公这叫一个懊悔,看来这回拍梁公公的马屁没有拍好,直接拍到马腿上了。梁公公可是除了李安达以外,万岁爷眼跟前的另一个大红人,得罪不起呀!这王爷也真是的,对赐婚圣旨的赏赐还都这么吝啬,也难怪他在宫里的人缘没有八贝勒好呢。
“梁公公,别凭白气坏了身子,这事儿全是小的没搞明白,这不,十四贝子本来还一直等着您去呢,一见是小的,脸子可是摞了老半天呢,这银子可是十四贝子冲着梁公公的面子才直接赏给小的来着!”
吕公公一边说着,一边从袖笼里掏来一锭五两重的纹银,把梁公公惊呆了!
“这个……,你这是干嘛,赶快收回去。”
“梁公公,本来这趟您是应该去十四贝子府的,因为照顾小的,才让小的去了,这本来就应该是您的。”
吕公公一边说着,一边把这银子直接就往梁公公的袖笼里塞。梁公公原本窝了一口气,这时候见吕公公这么有眼力劲儿地给他解宽心,也就半推半就地收了下来,心里的这口气儿才算是舒坦了许多。
吕公公见梁公公收了银子,先是长长吐了一口气,总算是把这件事情抹平了,继而又心疼不已,五两啊!他哪里想到十四阿哥出手这么阔绰,这可是一年也等不来的一次大好时机!自己的运气怎么这么背!居然一进宫就撞上了梁公公,连换银子的时间都没有。
唉,五两啊!就当是舍不得孩子掏不着狼吧。谁知道梁公公这个老油条说没说实话,四阿哥才给了半两?不可能吧,那他可真是名副其实的铁公鸡!这还是他自个儿求的赐婚呢,这要是皇上硬下的圣旨,还不才只给一个铜钱?
眼见吕公公出了府,十四阿哥兴奋得立即吩咐府里今天要好好庆贺一番!十四福晋完颜氏穆哲一见爷这么高兴,心里的气真是不打一处来!这府里又不缺女人,什么样的女人爷没有见过,至于这么高兴吗?可是心里再不满意,表面上也不敢再表现出来,爷的事情她哪里敢说个“不”字?
十四阿哥一见穆哲对他的话磨磨蹭蹭地不赶快去准备,脸上又是一副不情不愿的别扭样子,就知道这个醋坛子又在酸了,于是哼了一句:
“妇人之见!”
“爷,妾身就是一个妇人,难道还能有爷们之见?”
“你懂什么!这伊尔根觉罗氏可是一个大宝贝呢!”
“爷!您这还没有娶进府里呢,就开始偏袒她,将来妾身可是没有活路了啊!”
“你!你嚎什么!你跟八嫂不学点儿好,净学这个!”
“哟!这是谁啊!背地里说我什么不学好,净学这个?”
十四阿哥这叫一个叫苦不迭!八哥八嫂跟他们一家关系极好,从来都是不用请也不用约,直接上门就来。可巧刚刚接完圣旨,他们还没回后院呢,就在前厅拌起嘴来。八哥八嫂怎么来得就是这么巧,恰好听到了他训斥穆哲的那句话!他就是跟八哥八嫂关系再好,这讽刺八嫂的话,还是让他觉得不好意思:
“嘻,八嫂这可是听岔了呢,十四弟这不是让穆哲好好跟您学学,也像八嫂那样,把弟弟这十四贝子府也能够治理得水泄不通!别整天净游手好闲的!”
“什么?你小子怎么净变着法子欺负你八嫂?你不说我治府有方,居然敢说我们八贝勒府是水泄不通?”
“八嫂息怒,八嫂息怒,我家爷从来没个正形,这不是见着八嫂高兴,想跟您斗斗嘴嘛,刚刚还跟弟妹我拌嘴呢!”
八福晋郭络罗氏那木泰一见穆哲出面打圆场,也就懒得再跟老十四斗嘴,直奔了主题:
“行了,老十四,看你兴致还真高啊!还能跟你八嫂嬉皮笑脸呢。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四哥可是刚被皇阿玛赐了婚!”
“八哥八嫂跟四哥住隔壁,四哥府上什么事情能逃得过您的火眼金睛?不过,皇阿玛又不是给八哥赐婚,您急什么啊!”
“你能不能有点儿正形!说正经事儿呢!”
“好,好,正经事儿,您说,这回又是哪个倒霉丫头进了四哥的王府?”
“年氏!”
“年氏?哪个年氏?”
“就是年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