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了,奴才受之有愧。”
“你这是?”
“侧福晋初到王府,有些事情不太清楚,奴才跟侧福晋禀报一下。”
“您说!”
“您这院子由府里调派了六个太监、四个嬷嬷,两个粗使丫环,一个针线丫环,一个浆洗丫环,一个茶水丫环,一个伙房丫环。咱们院子有自己的小厨房,采办都是通过府里统一办理。您每个月还会有二百两的月银……”
“月银是做什么用的?”
“月银就是您想买什么或是想赏赐什么人的时候需要使用的银子。”
冰凝还是糊涂,怎么叫赏赐什么人的时候需要使用的银子?吟雪见她一脸茫然的样子,不禁暗暗叹气,小姐从前在家里,无论大事小事,一直都是老夫人和大姑奶奶操持,她哪里知道这些呀,于是赶快小声提醒了一下:
“小姐,月银就是您的私房钱。”
“噢。”吟雪这么一解释,冰凝才恍然大悟,可是,自己要月银有什么用?在这王府里她还能愁了吃愁了穿?王爷再是不喜欢她,应该还不至于让自己饥寒交迫吧。
小柱子听到吟雪对侧福晋的这番解释,才知道原来这个侧福晋连月银都不知道是什么,这么一个心无城府的侧福晋,将来怎么在这王府里讨得生计?正在几个人各想心事的时候,就听门外一个声音响起:
“给侧福晋请安,奴婢是福晋房里的红莲,有事情向侧福晋禀报。”
冰凝懵了,这不是刚刚从福晋那里过来吗?怎么眨眼间红莲又追了过来?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呢?容不得她再多想,赶快让吟雪去请红莲进屋来。
红莲进了屋,又再次向冰凝请了安:
“侧福晋吉祥!刚刚福晋让奴婢跟侧福晋传个话儿,明日辰时,侧福晋需要去宫里,向德妃娘娘行礼和请安,请侧福晋明早务必收拾妥当,不要误了时辰。”
“好的,知道了。”
冰凝装模作样、煞有介事地答复着红莲,连她自己都觉得怪怪的,以前在娘家的时候,含烟大她四岁,又是从小一手把她带大的,她对含烟一直都是一种依赖和信任的关系。现在王府里,她却要被迫拿起一副主子的派头来,还真是太不习惯呢!不过现在不是她是否习惯的问题,而是必须如此的问题,这让她非常痛苦。
见冰凝只简单地说了这么五个字,红莲也有点儿摸不着头脑,这个新来的侧社晋真是惜字如金,说的话越少,越是摸不清她的脾气禀性,真是一个难对付的角色,但是,她还有任务呢,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又新起了一个话头:
“禀侧福晋,因为福晋还有事情要安排,烦请方公公与奴婢一同回禀福晋。”
“好的,你们去吧。”
雅思琦一边喝着茶,一边望着跪在眼前的小柱子。小柱子进来已经不少时间了,她一直没有开口,小柱子心里七上八下地,既然主子没有开口,他也只能这么一直跪着。
终于,雅思琦把茶碗放到了一边,开口说道:
“怎么样,说说吧,你这个新主子,我刚才也看到了,模样倒是挺标致,性子嘛,看着倒还是没什么心机的样子,不知道这是当本福晋的面装出来的呢,还是原本就是这个样子的。”
“禀福晋,奴才觉得,年侧福晋确实是个没有什么心机的人,如果不是因为她是侧福晋,真就象是奴才的妹子似的那么……”
“大胆!侧福晋能跟你妹子相提并论吗?你想攀高枝也不至于这么猴儿急吧!”
“奴才错了,奴才错了,奴才这么下贱的人,怎么敢攀侧福晋这么高的枝呢!”
“你要记得,谁才是你的主子!要不是本福晋在爷面前举荐了你来当那怡然居的管事大太监,你现在应该是还在这霞光苑里扫地呢吧!”
“是的,是的,福晋对奴才的大恩大德,奴才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望着小柱子点头哈腰,一副誓死效忠的样子,雅思琦感觉火候已经差不多了,该敲打的也敲打了,该吓唬的也吓唬了,现在正是她打探情况的最佳时机,因此待小柱子指天誓地表完忠心,她才不慌不忙地说道:
“忘记不忘记本福晋管不着,本福晋只要你忠心耿耿,该说实话的时候说实话,不该乱开口的时候管好自己的嘴巴。”
“福晋您放心,奴才会管好自己的嘴巴。”
“那好,本福晋问你,昨天晚上,爷是什么时候过去的?”
“爷过来的时候,应该是四更天,马上就要五更天了。”
“你敢肯定?”
“是的,昨天一院子的奴才都一直惊着心,奴才清楚地记得,爷过来后没一会儿奴才就听见敲五更了。”
“爷是从怡然居来的这里的,还是先回了朗吟阁后才来的这里?”
“爷应该是先回了朗吟阁,因为秦公公连换冼衣服都没有给爷带着。”
“噢?那本福晋再问你,昨天晚上,爷跟侧福晋……”
“您要问什么?福晋。”
“本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