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下。”骆少腾说,神色淡淡的,虽看不出异样却兴致不高。人已经走到玄关,又转过头来,看着她说:“忘了告诉你,我妈……她没有死。”
这句话或许太过突兀和震惊,余小西一脸茫然的时候,他已经出了门。
他既然已经见到了付清,那么妈妈迟早都会出现。他需要给余小西一个心理准备,虽然他不知道该怎样去解释这样一个人的死而复生,也许只有今晚见到付清才知道。
车子开进付清指定的会馆,他甚至什么都没说,就已经被服务生领到了包厢内。打开门,他原以为只有母亲在,却听到了谈话中夹杂的笑声。
“付女士,骆少来了。”服务生说。
这时沙上的两人才转头站起来,骆少腾看到坐在母亲身边的人居然是余欣南。
“骆少?!”余欣南看到他显然也很意外。
“南南今天恰巧才来酒店看我,我就顺道把她也带过来了。”付清解释说。
南南这样的称呼,不可谓不亲呢。这是两人重逢后的第一次见面,何其重要?她居然将余欣南带着,更何况她提的酒店,他都不知道。
骆少腾此时已经分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只是看着母亲,再看看余欣南,唇角勾了下。那样的神色,反而让付清与余欣南有点不安地对望了一眼。
三人聊了一会儿便到了午餐时间,便一边点菜一边说着话,付清与骆少腾很多年没生活在一起了,还是试着依他从前的口味点餐,时不时问问他。
骆少腾兴致不高,只说:“随便点,我现在什么都吃。”
付清像是怕冷落了余欣南似的,转头对她笑着说:“他呀,小时候挑食的很,竹笋、海带、芹菜这些都是不吃的,非说一股怪味。”
“是吗?我小时候也不吃笋的,好巧。”余欣南说,目光自然地落在骆少腾脸上。
只见他并未多言,只是又翘起唇角,那神情和唇角的弧度嘲弄的像刺似的,让人愈加局促。
菜品一一上来,余欣南身上的手机响了,她与付清说了一声,便出去接电话。
这下,包厢里终于只有他们母子两个人。
付清一边给他夹菜一边说:“少腾,南南这孩子不错,人品、家世都好,跟你也很配……”
骆少腾面前的饭菜一口未动,却点起了烟,啪地一声,火苗窜起吞噬烟丝,他放在唇间吸了一口,才抬眼问:“妈,你这次出现是为了什么?”
他终于有点忍不住了,难道她失踪这些年,一点对自己提起过往的**都没有吗?只是为了给他推销个不相干的女人?
付清与他沉沉的眸子相对,她知道他心里其实还是怪着她的,怪她这么多年来没有出现,或者还想不通李志兄弟所做的事。
“儿子,妈妈出现是为了你的幸福。”付清说,听起来那般语重心长。
“妈,我有妻子了,她叫余小西,还有一个很可爱的女儿,我现在已经很幸福。你如果有兴趣回家来住,你也一定会喜欢他们。”骆少腾说,但他立场很坚定。
“余小西?你知道她跟莫亦铭是什么关系吗?”付清听到这个名字,声音就跟着冷下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变了,由原来的温婉变的尖刻。当然,这尖刻不是对自己儿子的,而是因为余小西。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不管从前她跟莫亦铭是什么关系,她现在都是我的妻子,我孩子的妈妈。”他希望自己的母亲也可以接受她。
付清显然并不这么想,她问:“那你知道莫亦铭是怎么死的吗?”
她一再提到莫亦铭这个名字,显然对他十分熟悉。骆少腾甚至已经肯定,她就是莫亦铭身后的人。
“你猜到了,莫亦铭的幕后是我。”付清直接承认:“你一定会问为什么是我,其实你也猜到了,为了弄垮骆家。”她叹了口气,接着又说:“当然,现在骆家在你手上了,那些也就没有什么意义。”
“那么余小西的事也是你做的?你让人假扮李志,骗她上火车,想害她?”终于,他还是问到了这个问题。
“她和莫亦铭把你害的掉进山里,受了那么大的罪,她不值得你喜欢。”付清说,声音肃冷,甚至可是感觉到一股杀气。
“她当时怀着孕,她肚子里那是我的孩子。”骆少腾从来没有想过,亲生母亲会害他的孩子。
那是糖糖啊,那么可爱的女儿,他都不敢想像如果余小西没有获救,余小西的命运会如何,糖糖的命运又会如何。
面对骆少腾的咄咄的目光,付清另过脸。只是不想与儿子争针相对罢了,可是出口的话没有半分留情,冷哼道:“谁知道那个孩子是谁的。”
“妈!”他加重的语气。
两人刚刚见面,她毕竟是自己的母亲。就算之前所有的事都是她做的,他也未必会将她怎么样。可是他不允许别人用这样的口吻谈论余小西和糖糖,自己母亲也不行。
“少腾,小南到底有哪里不好?她长得漂亮,家世也好,你娶了她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