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总的吩咐。”那人低下头道。
林妙可虽不遭莫亦铭待见,但是她是唯一这么多年跟在他身边的女人,自然地位与别人与不太一样。
“放心,她的拳脚功夫你也见识过了,应该知道动起手来,我打不过她。”林妙可说。
那人迟疑了下,大概觉得她说的有道理,这才退下去。
两个女人四目相对,林妙可半晌才将视线移开,看着黑漆漆的窗外,问:“是不是很得意?”
她伤了莫亦铭,莫亦铭不但不生气,还派了别人保护她。这样的待遇,林妙可想都不敢想。他可知道?哪怕他在自己脸上多停留一秒,她都会无比开心。所以说人是犯贱的动物,越得不到的才越最好。
余小西却并没有表现出她口中说的得意,脸上甚至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望着外面寂静的院子,仿佛一直在不动声色观察着外面。
其实林妙可在她扎了莫亦铭那一刀之后就懂了,这个女人已经不爱莫亦铭。如果爱的话,绝对下不去这一刀,如果爱,在医生给莫亦铭治伤的时候,不会连一眼都不肯施舍。
一个女人可以绝情到这个地步,谁还敢相信她爱着这个男人?
“我帮你离开这里怎么样?”林妙可突然低声说。
余小西侧目看着她,仿佛有些意外。
“莫亦铭输的药里我让人放了安眠成分,一时半会不会醒过来。我给你当人质,他们绝对不敢乱来。”
“你有那么好心?”余小西问,脸上充满质疑。
“你不信我也没别的办法,难道你自己走的掉?”林妙可问。
不可否认,她还是抓住了余小西最渴望的东西——离开。她要离开这里,离开莫亦铭,所以这时候余小西就算明知道有陷阱,还是决定赌一把。
她慢慢走到床边,目光落在睡着的莫亦铭脸上,暗色的床单映着他毫无血色的脸,看起来睡的很沉。
记得几天前骆少腾躺在床上的样子也是这样的,受伤的位置都一样。只不过彼时是骆少腾抓着她的手捅进了自己的身体,而面前的男人——
思绪被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打断,林妙可跟了过来,问:“考虑的怎么样?”话音刚落,只听哗啦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从暗夜里突兀地响起。
与此同时,门口站的那人听到动静马上闯进来,只见原本摆在床头柜上的花瓶碎了,百合掉在一片积水和瓷片中,而余小西手里握着碎片抵住林妙可的脖子。
“林小姐!”那人喊。
“别喊,我走不出这里可是会杀人的。”余小西威胁。
她一个弱女子,男人虽不信她真的敢杀人,但是莫亦铭就躺在床上。虽然没有人亲眼所见,但都清楚那一刀切切实实就是这个女人捅的。
男人脸色很难看,但是他顾及林妙可的安危不敢轻举妄动。
余小西挟持着林妙可出了卧室,然后将他与莫亦铭锁在了屋子里。
林妙可带她推开隔壁的房间,找了一套佣人服给她换上。
莫亦铭的房间里传来剧烈的拍门板声,已经惊动了楼下的人。他们以为莫亦铭生了什么事,快速涌到楼上去撞莫亦铭房间的门。
林妙可趁乱将她带下楼,因为穿着佣人的衣服,又跟在林妙可的身边,一时也没有多少人注意他们。当门被撞开,守着莫亦铭的那人将情况说明白之后,两人已经迅速进了厨房、
林妙可推开厨房的一个窗户,说:“外面我也已经安排好了,你应该很顺利就能出这个门,剩下的靠你自己。”
其实两个女人这样有恃无恐,完全是因为都笃定莫亦铭不会杀她们。
余小西当然知道林妙可不会那么好心,可是她心里惦记着骆少腾,也知道自己在莫亦铭身边并不是真的安全,还是决定冒这个险。
从窗子跳出去,也果然如林妙可说的那样,很轻易就出了别墅。
天色已晚,外面到处都是黑漆漆的。毕竟是冬天了,山里风声凄冽,其实很吓人。但是人到了某种境地,就已经感觉为到害怕了。她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下山,然后找骆少腾。
冬天的风,刀子一样刮着脸颊,痛痛的。
她脚步急促地往下跑着,跑了很久,快要筋疲力尽的时候,前面突然闪出几条黑影。她脚步一下子顿下来,戒备地看着他们朝自己靠近。
他进一些,她退一些,这样连退了几步,她问:“林妙可派你们来的?”仿佛她跑出别墅的那一刻,就已经预料到林妙可会这样做。
那些人没有回答,只是继续朝她走近。
余小西脚下踩到铺路的小石子,硌脚,她不动声色地挪了挪脚,又问:“她让你们杀了我吗?”心里却计算着,自己可以跑掉的机率有多少。
男人仍然没有回答,余小西决定先制人,还没有行动,肩就已经被人压住。她有些意外地转头,视线昏暗中,隐约辨别出男人的五官:“许辰逸?”
许辰逸说:“别怕,我不会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