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西想不明白,她明明只不过出去了一会儿,只有半个小时而已,怎么就会搞成这个样子?其实想明白又怎么样?现在最关键的还是余妈妈没事。
余小北觉得自己被轻视了,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于是走回妈妈身边,牵起她的手,赌气地说:“我知道你只喜欢姐姐,让我们过来也不过是讨好她罢了,她现在不在戏就不用做了。既然这样,我们走就是了。”
果然,光线聚拢的地上,大滩还没有干涸的血迹,并且地上还遗留了个眼熟的包。
“到底生什么事?”余小西问。
余小北还没醒过神来,都来不及委屈。掌里余妈妈的手就已经挣脱,转头,只见她快速离开了客厅,跑出去。
地从楼上下来,不由问:“妈,你怎么了?”
上一次是陆周,这一次是余妈妈,一次比一次打击更重,余小西心疼的
“别问了,走。”余妈妈说。
现在整栋别墅都很安静,余小西出去时他也没有拦,因为他知道自己也拦不住。突然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都没有亲情缘,父母离世早。唯一陪他长久的只有刚过世的爷爷,想到他是害死妈妈的凶手,也实在爱不起来。
她觉得一定是他跟妈妈说了过份的话,妈妈才要离开的。
不久,余小西回来又出去……
骆少腾借着那点晃过的光影,突然看到地上有些血迹,便动手抢过他的手电筒照过去。
骆少腾知道现在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抿着唇不说话,只将她按在自己胸里,只想借由这样给她支撑。
“妈?”余小北楞了一下,也跟着追出去。
客厅的佣人应了声便出去了。
管家跟着跑回来时,蓝色的布加迪已经冲出骆宅……
相比起来,余小西的表情却不怎么好?受伤的是她的妈妈,其实比伤在她身还要痛上几分。他走过来,站在她面前,因为如果不是她,那么一定就是余妈妈和小北,否则她不会是这样的反应。
余妈妈抓起她的手,说:“小北,咱们走。”将她拽起来便往外走。
骆少腾颔首,撑着仿佛随时会倒下去的余小西来到监护室,通过玻璃可以清晰地看到余妈妈躺在病床上的模样。
“不是说一起过圣诞节吗?为什么突然要走?”余小北不明所以地问,抬头就看到骆少腾下了楼,只是脸色明显不怎么好。
出了骆宅,可隐约看到不远处就停了辆救护车,鸣笛很清晰。但当骆少腾跑过去时,车子已经开走。
两人刚迈了两步,就被突然倒下来的圣诞树吓了一跳,因为差点砸到他们,所以下意识地退了一步,被抬眼就看到骆少腾阴沉的眼眸。
管家提着手电筒走过来,光影在地上晃来晃去,喊:“骆少?”
骆少腾却没有回答她,而沉眸看了眼外面,偏头对佣人吩咐:“看看少奶奶回来没有?”
不久,走廊上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因为在安静的环境中太过突兀,她抬起头,便看到骆少腾急步跑过来。他身上穿着单薄的家居服,看到坐在急救室外的她时,不由松了口气,这才放慢了脚步一步步走过来。
“是少奶奶的包。”管家也跟着眉心直跳,喊出来时骆少腾已经将那个包拎在手里了。他翻开里面看了看,确认都是余小西的东西,心更加往下沉,转身就跑回家里。
彼时管家就在楼下,指挥佣人轻手轻脚地收拾客厅,突然看到他下楼。来不及紧张,就见他已经出了别墅
医生摇头,说:“我们会尽快成立专家小组拿出方案的,目前只能这样。”
“血块有没有别的办法清除?”骆少腾问。
两人维持这样的姿态直到抢救结束,余妈妈身体受到重创,脑部受损,疑似有血块压迫神经。且,她目前的状况不适宜做开颅手术,所以情况很不乐观。暂时只能转到监护病房。
骆少腾因为对方是余妈妈,本来就没拿定主意怎么处置,这会儿被余小北吵的心烦,用力挥了下亮起彩色led灯的圣诞树。
余小北觉得她好像有些害怕,因为妈妈抓着自己的手在收紧。她觉得应该是受到骆少腾欺负了,于是挣开妈妈的手,上前,对骆少腾问:“姐夫,你是不是其实一点也不欢迎我和妈妈过来,觉得我们打扰你们了?”
彼时,余小西被留在急救室外,眼睁睁地看着浑身是血的妈妈被推进去。从急救室的灯亮起那一颗,心里就焦灼的像是无数蚂蚁在爬,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傻傻地站在那里。
余小西耳边嗡嗡的都是医生说的话,那些专业术语都听不懂,她所能理解的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分隔线——
“骆少。”管家不放心地跟上去。
思绪还没有回转,外面隐约响起救护车的声音。想到余小西还没有回来,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转身快步出了房门。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整个人却像空了似的,根本不在这个空间里,那模样看了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