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样偏头看着他,男人的侧面真的很俊美,如古希腊的雕像般,每一个线条都如精心雕琢出来似的那般完美。可是,这样的一个外表出色的男人,他到底成为过多少女人的恶梦呢?
不久,便有一个穿着护士的人端着托盘走过来,不确定地问:“骆少?”
每当他那么生气、那么霸道地占有着她的时候,总会给她一种他其实很在乎的错觉。但也仅是错觉而已,过后,他总能抹的云淡风清。偏偏又在她觉得他是无情的时候,又能表现的这样温柔。不,此时除了他指尖下的力度,他脸上的表情始终绷的那紧,眸色那样沉,又何曾温柔?
余小西下车后,看到医院的熟悉的标志时,下意识地就想离开。骆少腾却拖着她,一路跟着推床来到急救室外。医护人员在门口虚虚地拦了骆少腾一下,说:“骆少放心,老爷子亲自打的电话,我们一定会尽力保住孩子。”
骆少腾脚步止在急救室外,余小西听到那一句时,真不知自己是个什么感受。骆钧表现的对自己再亲昵,最终舍不了还是自己的骆家的骨肉。
此时时间并不算晚,却已经没了白天的病患拥挤。她目光扫过四周,浑身冰凉冰凉似的,突然没有任何力气。
骆少腾微微颔首。
院,下了救护车,已经有医护人员在提前门口等待。
脑子里这样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回响,他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缓解胸腔内快要爆炸的浓烈。不然整个人非被这个女人逼的疯掉不可。
他心里带着莫大的情绪,一遍遍地去碾压她的唇,勾着她的唇,吞咽着她嘴里的每一点分泌出来的蜜液。舌尖被缠的麻,唇瓣也被嗫破了,血腥味那么浓重在在两人的舌尖间流转,他却犹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这是惩罚,这是惩罚。
她甩开他的手,他却不放。争执之间,她被他按到墙上,手捧着她的脸颊,不容她逃避地面对自己,说:“余小西,看着我。”
“我自己来。”骆少腾伸手。
她看了眼骆少腾,他呢?
余小西却不听,干脆闭上眼睛。她不想看,不想对上那双暗沉的,讳莫如深的眸子,因为她永远都看不懂他。唇间却骤然感到一热,她惊地豁然睁开眼睛,这才现他居然吻了自己!
护士便将医药托盘送到他手上。
“孩子已经保住了,你还想怎么样?”余小西看着他问。
不知不觉,时间就在这无声中流逝,急救室的门突然打开,同时吸引了两人的目光。但也仅是吸引而已,两个人都没有动,他甚至还半蹲在她面前。
护士看了坐在木椅上失魂落魄的余小西,问:“是她吗?”
“骆少,胎儿已经保住了。”医生主动走过来,说话间似是也松了口气。
骆少腾接过托盘,走了两步折回余小西面前。将它放在长椅上,然后蹲下身子。直到带着浓浓酒精味的棉球压上她的伤口,余小西吃痛地才醒过神。
余小西对上他眸子,依旧讳莫如深。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佟青或那个孩子出事,要她偿命的意思吗?
“难道不是吗?”
其实伤口并不严重,细长的一条,酒精沾上伤口刺激的有些微疼,他却处理的很细致。另外,这点小伤如果贴纱布也不太不值当了,便撕开一条ok绷。指尖的力度透过ok绷的胶布压过来,脸颊,不,心里的感觉怪怪的。
一句话,也终于将余小西从那一点点幻觉中彻底惊醒,她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身便走,手臂却被骆少腾拽住,沉声问:“去哪?”
骆少腾将她拖到供家属休息的长椅上,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来,说:“你,哪儿也不准去。”声音沉沉的,分不清是斥责还是惯有的霸道。
此时的她收起了刚刚看着他的痴痴目光,腰身和脖子挺的笔直,就那样看着他。像一个无畏的女战士一样,穿着重重铠甲,好似不管多利的枪矛都穿不透。
可是女人最蠢的就是用自己的力量去与一个男人的力量对抗,且,曾经她尝试过不止一次,均以失败告终,却犹这样不自量力。
他手死死地锢住她的腰身,另一只手掐着她的下颌,不知道的看他那凶狠的表情要弄死她似的。可是他们做的事,却又实实在在是在唇齿纠缠。
骆少腾没有解释,只起身掏出手机走到一边去打电话。声音清清淡淡的响在耳边,到底说了什么,余小西其实一句都没听进去。比起那些,她其实更想逃离的还是这里。
大庭广众,急诊室这边的走廊
“唔……”她的手抵在他肩上用力地推搡。
而她已经无力反抗,只能被动地承受,感觉到他那快要把自己揉碎、撕烂的力道。模模糊糊间,她在那吻中觉得他竟是恨着自己的。
“余小西,你以为我将你带过来,是想让你为佟青肚子里的孩子负责?”他生气地看着她反问。
“别动。”他一手固定住她的下颌,说。
真的,她从来都没有懂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