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是有点难过,不过她并没有在意。
余妈妈闻言也没说什么,转头去看余小北,目光贪婪地盯着病床上的女儿,好像怕她随时消失一样。
余小西看着妈妈这个样子,觉得骗她是对的。如果她知道余小北自杀,该有多伤心啊。
“我送回去吧,你也很久没休息了。”陆周说。
“不用了,你照顾小北和我妈吧,我自己可以。”余小西看了眼沉睡的余小北说。
她之所以骗,是因为没有一个父母可以接受自己的子女自杀,那该多痛心啊。所以既然妈妈相信了她的话,她就愿意这样就这样骗下去,只怕余小北醒来后露馅。
陆周明白她的意思,点了点头。
余小西又在医院里叮嘱了一下,办妥之后这才打车回到租车的房子,感觉腿有千斤重似的,一步步迈上台阶。抬眼间,就见一身光华的骆少腾,倚在她那生了铁锈的老旧防盗门上。眉头微蹙,抽着烟。根据脚边地上的烟头算,他应该来了有一会儿了。
骆少腾目光不经意的掠了下,便见她站在台阶下面看着自己。
“你打算在楼道里住吗?”傻站在那里干嘛?
余小西就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也懒的说话,直接走过来。
骆少腾见她一脸疲色,挪动身子,看着她将钥匙插进孔内,转动,开启。
余小西在前,骆少腾在后,她这次没有阻止他侵犯自己的领地,因为实在没有力气,直接回了卧室,倒下便睡。
骆少腾站在门口,望了一眼这个不足50平的房子。空间小就不用说了,采光还不好,不由嫌弃地皱了皱眉,抬步往里头走。他高大的身影站在小小的客厅里,根本就是格格不入。
“余小西?”看着她推开某间房门进去后,就再也没有出来,他喊,里面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是把他晾在这里了?
骆少腾推开房门后,看到余小西衣服都没顾得脱,直接裹着被子就睡着了。眉头微蹙着,样子看上去疲惫不堪,连他看了都不忍心将她喊醒。伸手,一点点撩开遮着她脸颊的丝,目光也柔了起来。
余小西这一觉睡的很沉,虽然仍有许多影像晃来晃去,却也睡了很久。再睁开眼睛时,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洗漱过后,打开门,便见骆少腾正优哉游哉地坐在自己那劣质沙上看电视。
“醒了?饿了没?吃饭了。”他说着将电视关了,一副男主人的架势。
余小西这才注意到,餐厅的桌上已经摆了许多外卖。
她看了眼装食物的袋子,锦江大酒店的标志,问:“人家没当你是骗子吗?”订这里的餐,一顿能吃掉她一年的租,酒店居然会信他,真的会送来。
“本少这么帅,哪里长的像骗子?”骆少腾坐下,笑得那叫一个自得。
余小西知道他一向自负的很,也懒的跟他斗嘴,吃饱喝足后便要去医院,他便跟着。直到人跟到住院部楼下,她终于忍不住,转头问:“你还想干什么?”
“本少的妻妹住院了,我这个做姐夫的当然应该过来关心地看看,不然岳母该担心咱们夫妻不和了。”骆少腾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余小西想到妈妈当初反对他们在一起,就是担心自己过的不幸福。其实只要说他忙,她搪塞过去也可以,但是看他这样,如果自己今天不让他上去,只怕也拦不住,更怕他胡来对妈妈说些有的没的,只好妥协。
他们到的时候余小北已经醒了,余妈妈正坐床边照顾她,两人听到开门声转头去看,便见他们一前一后走进来。
“妈,小北。”
“妈,小北。”两人同时打着招呼,模样倒挺自然。
余妈妈微微点头,对骆少腾说:“坐吧。”
余小西看了他一眼,妈妈脸色虽然仍不怎么好,但好像有点接受他的样子。
余小北则心虚的很,尤其不敢看骆少腾,更不敢看余小西,视线没有落点,低下头去。
“小北这是怎么了?三天两头的住院,不好好照顾自己?”骆少腾问。
明明就是关心的话,听在人心头却像石头似的压的那么重。余小北脸色更是难看,嗫嚅地说:“对不起,姐姐,姐夫,给你们添麻烦了。”
余妈妈见女儿这么怕骆少腾的样子,显然不能理解。
余小西怕妈妈看出什么,便茬开话题,问:“妈,你怎么突然到m市来了?”
平时妈妈是怎么说动也不会出阳澄县的人,这次来的这么突然,又赶上余小北出事,她胆颤心震之余,也有点好奇。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没什么,就是想你们了。”余妈妈说。
余小西看着妈妈的神色,她好像有意避开这个话题。一个从来没有出过县城的人,突然出现在m市,听陆周说,应该是实在没办法了才让他去接的。
她到底有什么事?
她倒是不怕妈妈有事要办,或瞒着自己,只是怕她一个人为难。
余妈妈显然不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