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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她居然敢嫌弃自己!
骆少腾坐下,自然有人过来献媚,问他今天想玩什么。他只是沉默地倒了杯酒,示意他们各自去玩,不用管自己。
“骆少。”
车子在霓虹绚烂的路上转了很久,最后来到夜宴。他看着那橦金碧辉煌的建筑,才现原来自己除了这里,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所过之处,打招呼的人仍然络绎不绝。
骆少腾的眼眸沉下来,问:“还没学乖是不是?”
服务生将他领进去,门打开,里面的热闹便随即扑面而来。
贫穷的人,快乐就是这么简单,有钱就行。
“江少他们在九楼。”不等他说什么,经理已经报备。
扶着楼梯一步步迈下台阶,保姆正开门进来,看到她的模样吓了一跳,喊:“少奶奶。”
“为了余小西吧?”江浩然问,口吻十分肯定。
“如果实在倦了就放开吧,天下女人有的事。本来嘛,结婚也当不得真。”江浩然一副了解的口吻,这样劝着。
骆少腾脸色骤变,快步跟过去。
她身子后退,拢着自己的衣服,警戒地看着他,说:“别碰我。”仍是这三个字,受的伤害愈重,排斥仿佛就更加明显。
在他看来,女人实在不值得他们去费精力,驰骋商场才是他们该做的。前路,还很长……
人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干呕的声音。
“你还能怎么样?弄死我?”余小西问,明明那样倔强,眼角却有些湿润。
余小西并没有解释,只是含糊地应了声,便直接回房间了。
“骆少。”
其实是骆少腾忘了,他最开始只是享受她的身体,并没有在意过她的感受和思想。曾几何时,这种仅止于身体得到的快慰已经不能让他满足,他在她身上想要的更多更多。而她,却还是那个余小西,并没有丝毫转变……
骆少腾晃着杯子里的红酒,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屏幕上,上面放着一段mv。歌词在上面滚动着,屏幕前站着一个女人,好像没有人注意她,安静地在那儿喝着。
骆少腾这天一夜未归,余小西在楼上睡了一晚。因为没有开空调,床单又薄的很,自然没有睡好。早晨时冻的浑身抖地醒来,简直头脑欲裂。
闭目,空气里都是那种糜烂、潮湿的味道,伤心的情绪上来,却感觉肩膀被人握住。一股恶心的感觉从胸口泛上来,余小西猛然推开他,光着脚便往卫生间跑过去。
骆少腾脚步未停,从容地迈进大厅,经理亲自过来招呼,喊:“骆少。”
终是看不过去,骆少腾心软了一下,动手将她抱起来,准备去浴室里清洗。指尖刚碰到她的手臂,余小西就惊蛰一般跳开。
这些不知是外面多少女子挤破了头想要得到的,但是这个女人她并不稀罕,尤其当她表现出对自己的厌恶时,他觉得最无法忍受。
世界回归平静,他有点烦燥地将手里的香烟捻灭,看着躺在一片凌乱中像个破布娃娃的余小西。她还维持着那样的姿态,整个人像是被抽离了灵魂,目光呆滞地看着天花板。
卧室里自然早就没有了骆少腾的身影,整个公寓里都没有。她不想待在那一片凌乱之中,也没有力气收拾,便扯了床单裹在身上,到楼上的影音室里过了一夜。
骆少腾手顿了下,也按了九层。
“谢谢骆少。”那男孩几乎鞠躬道谢,腰弯着,头恨不得抵到地上去。
骆少腾目光收回来,只睨了他一眼,然后举杯,轻呷了一口,任酒在口腔内散开,滑入咽喉。
江浩然坐过来,打量了下他,问:“心情不好?”
骆少腾微微颔首。
是的,他要征服这个女人,讨厌她总是不情不愿的样子。哪怕从身体到心灵,他需要她的臣服。因为这么久以来,她算是唯一一个让他费了心思的女人。是的,他觉得自己用了心思,甚至给了她骆太太的名份。
余小西趴在马桶上,长披散,那一声声呕吐响在耳边,仿佛要将整个肠胃都吐出来似的。骆少腾脸色变的铁青,余小西没有吐完,就听到外面传来哐地一声。
泊车小弟已经过来,他钥匙丢过去时,顺便塞了小费。
床上还是那么乱,破损的衣服散落了
彼时,骆少腾驱车出来,脑子里一遍遍回放的都是余小西趴在马桶上呕吐的模样。抓着方向盘的手不由收紧,恨不得当成余小西来掐。
骆少腾最近改变很多,但是他觉得这种改变未必是好现象,他不喜欢他有情绪,宁愿他跟自己一样,做个没有感情的人。
门板被摔上,仿佛整个房子都在颤动,承载着骆少腾的怒气。只不过余小西太难受了,无暇去顾及。又呕了一阵,整个身子都虚脱掉似的,过了很久才从地上爬起来。
颤抖。其实连骆少腾都解释不明白,解释不明白他那一刻为什么会失去理智,唯有一个念头——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