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飒：“……”
“没有那么多！”白川浩慌张地解释，“那个人是……是以前……是个固定的人……我只跟他做过，没跟别人约过……就他一个人……他是从外地来看比赛……”
“哦，你好。”
对方以为林青飒不知道白川浩以前的事，所以以此作为刺激林青飒的“武器”。现在，他听出林青飒其实什么都知道，反而是他有致命弱点——他不知道白川浩的现状。
“……”
“……？？”
他跟到白川浩身后。白川浩在墙旁停下。对方似乎轻轻笑了笑，呼口气，像把什么放下了，说：“算了，我知道你不欢迎我，我也不打扰你们了。我明天就回去，说不定以后再也不会见面了。”
白川浩：“……”
林青飒视线转向白川浩，笑起来：“原来不是419啊，是4999999999……”
“……我是一直不确定我的性向。对女的没感觉，对男的……我不敢确定是不是恋爱。”白川浩觉得林青飒只是说气话，他一定不想听自己详细讲这种事，于是就一概而过，“等我确定自己喜欢男的后，就到大学了，然后就遇到刚才那个人。”
“前炮友？”
他顿了顿，努力忍住不笑出声，接着继续道：“这么多年没见，说实话，我有点儿想你了，毕竟当年同床过那么多次。”
“大学时的……学长。”白川浩说。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脸皮薄。”
对方笑容多了一份玩味，视线移到林青飒脸上，把林青飒的手握得更紧。林青飒眼神变了，用审视的目光盯着他。
林青飒笑，然后朝旁走开。白川浩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态度，追上去：“青飒，我跟他没有感情，我跟他联系早已经断……”
“前男友？”林青飒眼睛看向一旁。
“外地的都跑来了？”林青飒讶异道，“这么巧，怎么这么像小说套路。”
“哈哈哈哈，那真要鸡犬不宁了。”
林青飒走过来，脸上罕见地没有笑容。白川浩顿时紧张起来。
“就对他有感情了？”
林青飒露出招牌式的友好微笑，伸出手。对方反应很快，回以微笑，握住林青飒的手，视线投向白川浩，语调上扬，问：“男朋友？”
“这么久。这位是？你朋友？”林青飒目光转向对面的男人。
“……你们别再在厕所前说话了。”
“……我们……我就是偶尔跟他在寝室，或者宾馆上床……他人脾气很好，就是那种大家都说的暖男吧，有时会关心我一下，我可能……最后……就……”
怔住，哑然看着他。
“讲吧。”林青飒坐在沙发上，吃着鲜花饼，“你跟你炮友的故事。”
白川浩脸烧成一片红，愤怒地扭头离开。他这恼羞成怒的模样，让对方确信了林青飒的话。
对方看看白川浩冷淡的眼神，像回过神，快速道：“不好意思，我太好奇你会找什么样的男友，因为你之前说想找‘真爱’……”
对方似乎想找到什么线索，也在观察着林青飒，直到白川浩把他俩手分开：“你如果没事，我们就先走了，别站在这儿妨碍别人。”
白川浩静静地站了十秒钟，回头，那人已经不见了。
“不会。我没约过炮，很好奇你的约炮生涯，也一直好奇，你长这么帅，为什么没谈过恋爱？”
“不是……”
“川浩，这事儿等回家再聊，先把那些孩子送回去。”林青飒打断他的话，“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也不想跟你说话。”
厕所门口人来人往，三人站立在这儿，身高显眼，举止怪异，引起不少人侧目。
白川浩老老实实地闭嘴。他有一肚子话想说，可是真回到家，只剩他们两人时，沉默的气氛又让他窒息地说不出话来。他就像犯错的小孩一样，不敢看林青飒的眼睛，不敢离林青飒太近。
白川浩不明所以。林青飒露出了然的笑容，看着对方道：“我一直很好奇，浩浩当１号时的感觉怎样？他现在可是只想当０。”
“……像吗？如果是新同事来了，正好是他，才像小说吧。”
“……”
对方惊讶地看向白川浩：“你现在做０了？”
白川浩：“嗯。”
“真乖啊，不确定就不恋爱，确定后就约炮。”林青飒微笑，“说，继续说，让我听听你脑袋里装了多少水。”
白川浩抬眼偷看林青飒。林青飒没什么表情。白川浩低头：“……我讲的话，你不会更生气？”
路人朝这边看过来。
他说着，眼睛却一直瞄着林青飒。他是故意要看林青飒的反应。白川浩心中怒火、恐慌、悔恨、痛楚混杂在一起，让他不知如何行动。他看了看林青飒，只见林青飒似乎刚理清眼前的情况，嘴巴微张“哦”了一声，抬抬下巴，侧过头：“浩浩，这就是你提过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