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浩本来没想到这一点。既然他这样说了，白川浩就不再废话，直接把他轰了出去。
徐语薰扭头，声音轻轻柔和。接着，她露出笑容，一只手指着前面，另一只手牵住高明的手，对他道：“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白川浩：“……”
另一边，白川浩站在试衣间里，背靠着身后的墙，正冷淡地看着面前的林青飒。
徐语薰家境比高明要好，自己没有钱的话也可以向家里要，但她却像总是不好意思用别人的东西一样，只想着怎么好好利用自己的积蓄。教师薪水不多，更别提还未做出多少成绩的年轻教师。于是，她就在钱上特别精打细算，不知道的人看到她账本上的算数，说不准还以为她教的是数学。
白川浩走开。营业员也意识到自己不礼貌，没有跟过去。
林青飒伸出一根手指，一本正经道：“在意太多外人眼光，你永远也不会活得自由。”
约会的时候，就先不想那些头疼的事情。
林青飒啧啧道：“长得那么高还穿得那么帅太显眼了。”
高明接道：“是因为脸好看吧。”
白川浩：“不是，你在这里很挤，而且……外面的人不会觉得有些奇怪吗？”
“不是。”
“好。”
两人应了一声。林青飒露出要恶作剧的表情，用双手做成喇叭，喊道：“徐老师，高明刚发工资，天冷多买点儿衣服啊！”
白川浩的手机里漏出来女声。营业员小姐不光记忆力好，耳朵也尖，话还多，道：“女朋友？”
“说是给你买，结果我自己先买了。”
试衣间是用帘子，在墙角围起的区域，只供一个成年人在里面伸胳膊伸腿换衣服。强行进来占了不少空间的林青飒道：“你难道还想把内裤也脱掉？”
白川浩：“……”
白川浩笑出来。林青飒这淘气样儿，哪儿像个前辈。小时候自己觉得20多岁的人，都是成熟能干的大人，现在看，其实人不管活几岁，一些本质的东西，还是不会变，比如“爱玩”。
一经徐语薰提醒，白川浩来了兴致：“对，我也去看看衣服吧，”
这俩人。徐语薰连忙道：“不，是真的搭配好看。嗯，怎么说……没有直男风？”
“慢点儿慢点儿……”高明被拖行中，不忘扭头冲白川浩和林青飒道，“你们两人不用管我们。去看吧。”
白川浩换回裤子，走出去，那个营业员仍十分热情，跟他介绍别的。林青飒这会儿不知为何特别老实，坐在一旁的座椅上，不管不顾白川浩那边的情况，翘着二郎腿，凝神看手机，周围一切，仿佛都离他远去。
“好啊，白老师在，选衣服会轻松些。白老师的衣服搭配都很好看。”徐语薰挺开心地点头道。
这条裤子有些紧，可已经没有更大的尺码，白川浩只得放弃。是腿变粗了？白川浩不承认，心想：是腿太长了。
高明答，回笑道。
白川浩：“别突然冒鸡汤。出去。”
林青飒笑了声，侧身，手抓住帘子，眼睛瞄向白川浩：“你不会是怕我在你脱裤子时，突然把帘子掀开？”
白川浩心想：那你还真说对了。
徐语薰没想到打折后的裙子，以他们的薪水来说，还是贵。犹犹豫豫买了后，高明提着装着裙子的袋子，听她在旁边一直不安后悔“会不会太贵了”，耸肩呼口气，道：“都已经买了，就别再去想了。”
白川浩：“……”
放假了，男装区的人还是不多。两人走走看看，白川浩止步在一家卖裤子的品牌区前。他刚走进去，站在那儿的营业员看到，立刻张大嘴惊喜地叫起来：“啊，是上次来试牛仔裤的男人！”
四人到三楼，徐语薰看到不远处正在卖裙子，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拽着高明就往那里走，高明几乎是被拖去。
林青飒悠悠的声音飘来：“长得那么高还穿得那么帅太显眼了。”
换好裤子，白川浩才想到：如果林青飒想掀帘子的话，在外面也可以啊。
白川浩掏出手机：“喂？”
然后对林青飒和白川浩笑道，“马上天就要冷了，好不容易把高明拉出来买点儿衣服。因为换季，所以夏天的衣服现在都在打折，我们也想去看一看。”
“我换裤子你不用跟进来吧。”
“好。”
学校开学前，他的确来过这儿。一个多月了，他都忘了营业员的脸，她怎么还能认出自己？白川浩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服装。哦，穿得好像跟上次一样。
这时，白川浩的手机铃声救了他自己。
结婚花钱的地方更多，高明不想让她未来也总是这样连物质生活都担心踌躇。他思考自己是不是应该换个职业，换个可以赚更多钱的。
“妈，我在买衣服……嗯，好，买到合适的我给你发照片。不用了，我不缺钱……嗯，好。最近咱家那边天气也该变冷了，你也注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