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说的,食色性也,正如殿下爱色,服媚爱食,皆乃人之常情,阿弥陀佛。服媚双手合十,一字一句板正说道。
再怎么常情,万事也有个度,过犹便不及了。
闻言,服媚横眉乜眼地觑了师瑾一眼,闷闷出声:殿下这话,说给自己听才对罢。
师瑾捞起她的下巴,粗粝的指腹摩挲在下颚那片软滑的肌肤上,忍住想咬上一口的冲动,悦声一笑:晚膳想吃什么。
服媚歪着脑袋思忖片刻,上回殿下从醉满楼带回来的甜皮酱鸭和樱桃rou都很是好吃呢,还有兔子rou服媚也许久未吃了,膳夫做的溜鸡脯今日也格外想吃。
说罢,服媚扬了扬下巴:这些总都是好克化的,不至于过犹。
师瑾捏住她粉润的两腮往中挤了挤,侃侃而笑:你这张叼馋的嘴,本王这煜王府只怕迟早被你吃得一穷二白。
哪有那么夸张,服媚又不是貔貅变的。脸蛋被捏疼,服媚摆头要挣脱他的手。
你若是貔貅那还了得,师瑾放开钳住她的五指,将她从身上轻巧提起转了个方向又抱住,兔子rou和溜鸡脯让膳夫给你做,余下的明日带你去醉满楼吃个够,顺便去做两身新衣裳。
服媚双眼亮了亮,唇角欣欣然翘起:我还以为殿下忘了此事。
师瑾抬起长指,点了点服媚柔软的唇角,与她面面相睹,漆黑如墨的星眸中似有星河般地浩瀚深远,一笑,眼中的星河跟着荡漾:媚儿的事,我自是时时刻刻都记挂在心中的。
春心似抽了芽的嫩苗不断萌发,服媚心跳动得厉害,沉浸于花蕾绽枝头的萌动情怀中,门外响起一声声如洪钟的浑厚男音,驱散了空气之中的旖旎。
殿下。是凌竹的声音。
师瑾抱着她没撒手,何事。
方才密探传来消息,李御史在回府的路上摔断了腿。
服媚微微睁大眼,耳朵好奇地立了起来。
师瑾低头看了眼她古灵Jing怪的模样,撩起她一缕乌细的shi法绕在指尖把玩,漫不经心地轻嗤一声:好端端地,怎么摔断了腿,莫不是李御史年纪大了又老眼昏花,早知如此本王就提前派个侍卫将他一路护送回府才是。
师瑾这话一出,遭到服媚幽幽一记横眼。
殿下所言极是,太子殿下也正是如此想的,是以离府时派了自己的得力心腹送他回府,可路上还是出了意外,那马儿当街受了惊,连人带马车地掀翻在地,这才摔断了腿,此刻李御史已经被抬回了府中去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师瑾握住服媚一只小手,捏她手掌心的软rou玩,笑着吩咐道,本王记得仓库里还有两株靖北王送的百年人参,放在那儿也无用,着人一并送到李御史那儿吧,顺便嘱托他好生养伤,莫辜负了本王一番心意。
凌竹得令离开。
那般名贵的东西,这么送给李御史,也太浪费了服媚拧紧眉头,小声而幽怨地嘟囔出声,柔白的指腹压住他宽厚的掌心,不大开心地摁了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