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沉、令人窒息的一周。
陆可给学姐发了上千条消息、打了几千通电话,都如石沉大海一般。
快餐店里,项斯琪推了推趴在桌上发呆的陆可,可子,你把我叫出来,也不说话,就这么坐着。
陆可颓然抬起头。
你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姐又欺负你了?项斯琪看着陆可发青的眼底,一连三问。
陆可摇摇头不说话。
你不想说就算了,我陪着你。只要咱还活着有一口气,又怕什么呢!大概是最近又看了什么热血漫,项斯琪说的豪气冲天,虽然不能让陆可开心起来,却也被她感染到。
知道了,我过几天就好了,谢谢项宝。陆可扯着嘴角笑了笑,两人随便聊了点暑假发生的趣事也就散了。
陆可边走回家边唉声叹气。但是忧愁了这几天,她也想开了。就当被狗咬了呗!再说了,那个男人也不狗吧。想到他,陆可心里又有点不一样的感觉。
算了,自己也算赚到了啦。
这样一想,心里又舒服了不少,于是起身回教室准备上课。
周六,陆可吃好早饭就坐车去补课。她原本也想过问补习班的同学或老师,但也许是心虚吧,最终还是作罢了。现在她只想把这个讨厌的学姐尽快忘掉!
到教室的时候有些早,几个同学凑在一起正聊着天,见陆可进来冲她打了个招呼,就继续聊天了。陆可找了个座位坐下。
反正说是挺严重的呢
你怎么知道?
我姐大学跟她一个系的呀!已经被开除了
怪不得身上那些名牌,当助教能买得起?
陆可听的身上冒冷汗,白着一张脸,问:你们是在说赵佳佳吗?
一个短发的女孩回头看陆可,对呀!
她怎么啦?陆可尽量压住声音里的颤抖。
另一个女孩也看向陆可,压低声音说道:援交被学校发现了,听说还得病了。
什么病?
短发女孩噗嗤一笑,性病或者HIV吧?还能是什么病啊。
陆可感觉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头她要喘不过气了。她要死了。她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严重的结果那自己是不是也有可能?她不回自己消息是不是因为知道那个严总也有病,心虚了?
天塌了,陆可简直不敢再想下去。
她忘记自己是怎么在那几个女孩惊讶的眼神中,跌跌撞撞跑出教室的。酷热的夏天,陆可浑身冷汗,没头没脑走了半天才发现自己又走到了小巷子里。
此时此刻看着排水管道流出的污水,陆可觉得自己好脏她甚至因为恐惧开始对自己的记忆出现了偏差。
那次姓严的是不是真的戴套了?会不会做到一半他偷偷摘了,而自己不知道?如果戴套了是不是也有可能会传染到?
陆可死死咬住住手背,忍不住痛哭。
人生自己还有什么人生呢?陆可抬头看着烈日,心里只有悔恨。
周彧站在远处默默看着陆可缩成一小团的身体,深吸一口烟,神色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