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比晏琛略微高出十几厘米,鞋底敲击着地板,一步步靠近晏琛,正当晏琛准备和他握手交流的时候,一阵剧痛从膝弯传来,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板上。
对方架着腿稳稳坐在沙发上,明明比晏琛还低一点,但是那傲慢的语气,明显是不容置疑的。
忽然,脚步声止,却迟迟不见那人有任何的吩咐。
“第一次?”
“两个选择,承认自己撒谎,接受公调,或者,信任我,跪下。”
身后再次传来嗒嗒的脚步声,晏琛看不见来人,声音被放大了数倍。正好合上了他的心跳。
僵持了一会儿,只得放弃,转而开口道:“你,我想我们有必要熟悉一下。”
他想出声讨饶,可是,一时竟不知该如何称呼那人,他想动一动,可又怕惹恼了那人迎来更激烈的惩罚。
晏琛觉得自己的运气简直是太好了,眼前的这个人几乎是完全长在他的审美上,脑海中已经开始幻想调教场景了,嘴角不察的扬起了弧度。
面具,灰色西装,黑色衬衣,是他,那个在电梯口遇见的人。
不过,晏琛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自然不会被一句话吓到,压着心底的欲望倔强的扬起头对上来人。
晏琛这才想起刚刚在门口看的注意事项,看来这人是个不好惹的,不过,他喜欢。
那人还在整理皮革手套,纵使被皮革包裹着,也能看得出这人的手指纤长,若是,被这样的一双手拂过鞭痕,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清脆的巴掌声震得晏琛耳膜嗡嗡作响,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灼烧之感。
欢宴的规则晏琛是了解过的,不收毫无经验的会员,所以晏琛才抱着侥幸的心态在自测表上撒了谎,可是,一旦被发现,就是在全部会员到场的月度庆典上接受公调。
“撒谎了。”沙发上的人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对吧。”
就在他翻来覆去的思索中,那人好像终于注意到他了,在他即将开口的一瞬,下了命令:“坐下休息一会儿,十分钟后我要在那里看到准备好的你。”
沿着对方手指看去,是那个被地毯包围着的约莫十几平米的地方,晏琛的心里忽然期待起来,他知道,正式的调教要开始了。
相比于在那么多人面前失控,他还是更愿意暂时的屈服一下,于是,他终于甘愿的跪在了刚才的位置上。
仅仅过了十几分钟,膝盖处的疼痛已经到了他不能忍受的程度,可是,身后的那个人好像没有任何叫停的打算,他尽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勉强保持着还算规矩的跪姿,身上的汗水已经浸湿了最里层的衬衣,湿嗒嗒的糊在背上。
原本还打算配合的晏琛,被这一巴掌完全惹恼了,他可以接受痛感,却不能接受侮辱,何况,他还是花了钱的。
明明是自己最喜欢的脸,还挂着笑,可这表情,叫现在的晏琛看来只觉得渗人,背心不自觉的渗出汗来。
“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起身的舒缓,现在跪下更觉得痛苦难捱,膝盖与地板接触的地方如针扎一般的难受,沿着神经传到脑子里突突的疼。
晏琛不甘心的朝着不远处的地毯看去,那里,应该才是正式调教的地方吧。
“你的自测表我已经看过了,你完全可以信任我。”
“我不喜欢重复,进了这个屋子,就意味着调教开始。”
自测表,晏琛想着进来时填的那个单子,有些是撒了谎的,忽然就心虚起来,怯生生的说道:“那个,我……”
估摸着时间,晏琛重新跪在了地毯中央,这次有了地毯的缓冲,让他的膝盖没有那么难受,但是光裸的上身依旧被微凉的空气呵的轻颤。
“啪!”
最初的几件外套脱起来毫无压力,可到了最里面的衬衣的时候,他却犹豫了,心里的期待和羞耻感让他纠结了好一阵子,又怕时间临近,一狠心将上衣褪了个干净,至于裤子却无论如何也下不了决心,双手在腰带扣上停留了足足一分多种,终究是没有解开。
晏琛喉头上下滚动了一番,保持着镇静迎上那人的眼睛。
晏琛没敢耽误,在地上休息了片刻,便起身褪去了衣物。
也就意味着,十分钟,需要他自己来把握,如果那人来时他还没准备好,等着他的大约是惩罚了。
晏琛抬手便准备打回去,却在离那人几厘米的地方被钳制住,不能挪动半分,暗暗使了许久力气,却依旧毫无进展,反倒是把自己累的够呛。
可是,瓷砖地板跪着着实难受,尤其刚刚还是被踹倒的,想来膝盖明日定时一片青紫了。
这般想着,也就老实的跪着了。
晏琛坐在地上轻揉着酸疼的膝盖,眼睛也没闲着,打量着屋里的陈设,可是,四周居然都没有时钟的痕迹。
整个屋里静悄悄的,晏琛只能听见他自己的呼吸声,这种待而不决最是难熬,他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