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奚宁(笑):“我懂了……哎!”
顾停玄(打):“闭嘴吧你。”
突然发现,好像从两边来看,都是嫂嫂哈哈哈哈
共徘徊
“鸳鸯缘断惹谁怜慰,冰泉冷涩彻谁心扉”
任箫yin不知自己在什么地方,四周好像漆黑一片,只有他自己,甚至说不出话。
我死了?
不成,要是真就这么死了,不得让人鞭尸三日报仇。
这地方陌生又熟悉,实在是不好。
任箫yin想试着走动,可突然一股力量夹杂着冰泉,裹挟着他不知要去到什么地方。
似乎又是那年冬天,他被父亲推下水,任箫yin觉得浑身冰凉,但清醒的意识和眼前的回忆告诉他,自己恐怕是在梦境中徘徊。
这是……心病。
没等任箫yin想清楚,眼前的“戏”开演了。
是留芳阁。
是父母的争吵。
似乎画面上还掺杂着年幼的弟弟缩在角落的重影。
任林晏刚刚会走路,脸上还带着幼儿的红润,每次孟氏与任齐争吵,留给他的就只有一丝委屈。
“箫箫是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吗?你有什么资格断他的仕途?!”
“凭我是他父亲!凭这一切都是陛下的恩典!”
“皇帝皇帝,你脑子里想的就只有那个皇帝,你怕不是受惠先帝惯了,认为谁都是明君了吧,你乐意助纣为虐,我的儿子不行!”
“狂妄!陛下威名岂容尔等议论!他既生在任府,就要行忠君之道!”
仍旧是那个问题,任箫yin从记事开始听过无数遍的问题,父母的争吵永远不会停息,哪怕是母亲死去,任齐也依旧在和发妻较劲。
“啪——”
是桌上的茶壶破裂的声音,父亲甩袖而去,母亲闭门不出,夫妻俩人之间的情分好像这茶壶一样时间久了,难免会四分五裂,刚烧好的茶水再热,茶壶破裂,茶水会凉,故人长绝。
又是忠君之道。
任箫yin不信任齐,所以他自己为官。
什么是忠君之道?
这场景几乎以不同的方式充斥着任箫yin的生活,小时候的身临其境,长大后的梦中回忆,时时刻刻让他不得安歇。
他伸出手,向去触碰,去接触他儿时看不见的争执。
但那股冷意似乎不随他意,只一刹那,他的眼前又是另一番光景。
“浮尘折尽谁叹菊,荒野藏觅谁功去。”
陈设一下变得富贵起来,但任箫yin还是一眼看得出,屋子里只是简朴中强行加上了富贵的物件,像是特意为之。
画面中只有两个人,不,准确来说,是三个,其中一个女子怀中还抱着襁褓,满脸焦急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阿荣,你说我该怎么办,这宫里容不下我的,皇后娘娘容不下我这个宫女上位的人的……”她一边哭,一边看着怀中熟睡的孩子,眼中满是眷恋与不舍。
那被叫作“阿荣”的女子亦是满脸愁容,安慰好友道:“阿菊,你为陛下诞下长子,陛下会给你一个名分的。”
罗菊哭倒在床上,甚至连坐起来的Jing力都没有了,产子伤身,更何况她一个小宫女有条命在就不错了。
“阿荣,我撑不下多久了,我这些年攒的银子,你一并带走,”罗菊抽泣“求求你,带他走,永远别回来,我……我对不起他。”
阿荣闻言也止不住眼泪,若不是陛下那一夜荒唐,好友何苦至此。
“阿菊,他到底是你的孩子,好歹作为母亲,给他个名字吧。”阿荣看着怀中的孩子,襁褓的婴儿还什么都不知道,睡得正是酣甜。
可怜他一出生就要与母亲分离,名字,或许是母子之间最后一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