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了,他靠的离梁欣荣极近,这个距离让梁欣荣背后的时渐不可避免的对上了林舒的眸子。他破罐子破摔般,就那么直愣愣的看着林舒,看他贴上梁欣荣,又仰头吻了上去。
他能感受到梁欣荣颤抖了一下,然后他听到了唇齿交缠的声音和林舒的喘息。
时渐的手突然松开了,他想要逃,又觉得该先道歉,但是看着纠缠在一起的两人他却连动都懂不了。直到一吻完毕,林舒水汪汪的眼睛看向他,问,“是这样吗?”
“对不起。”时渐的声音带着奇怪的语调,可他自己察觉不到,其他人和他不熟就更无从知晓了。“我不知道你们是……”他犹豫了一下,“是这种关系。”
“哪种?”获得自由的梁欣荣自觉让出了位置,只剩下林舒站在与他不过一步远地方,只要伸手就可以像挟持梁欣荣那样,重新再挟持一个人质。
这个念头让时渐浑身冰凉,他觉得自己可能是醉了,或者是疯了,总之现在的他并不正常。林舒见他久久没有回答,恶作剧似的又靠近了一步,两人几乎贴到了一起,而身高的劣势让他不得不极力仰起纤细修长的脖子,才能造成势均力敌的假象。 “难道说,学长也想和梁大帅哥共度春宵吗?”呼吸间的热气裹挟着酒精扑到了时渐的下巴、脖子上。
时渐仿佛要被这热度灼伤了,他慌忙退后一步拉开距离,脸色逐渐涨得通红。林舒自然看到了,他轻笑,转向不远处的梁欣荣,“看到了吗?”
梁欣荣的脸色从刚刚起就是煞白的,在林舒提起自己的名字时更是心痛到几欲晕了过去。他从不敢向林舒表达自己的心意,虽然他屡屡露馅,但是林舒并没有因为他的情难自禁就厌弃他、冷落他,每个需要携伴侣出席的场合,林舒的身旁只有他一个人。这让梁欣荣产生了一种可怕的错觉,错觉林舒对他也是有感情的,哪怕这感情只是对身体的留恋,可是只需要很少的一点点,少到林舒自己都觉察不到,他也知足了。
“林少……不要”他害怕林舒想起他只是个被包养的玩物,玩儿腻了就像丢垃圾一样随意的丢掉。哪怕被当做其他人的劣质替代品,他也不想离开林舒。
林舒不耐烦的哼了一声,“不愿意?有话就直说,支支吾吾难道还要我给你找个翻译?”
梁欣荣低下了头。有些话绝对不能说,他比谁都清楚。
“我没有。”时渐拍了一下脸,总算能发出声音了。“是我不了解情况,今晚造成这么大的麻烦我很抱歉,我会尽力赔偿的。希望你能原谅我。”他一口气把话说完,心却跳的厉害,叫他几乎呼吸不能。
林舒听他连珠炮一样的道歉,“赔偿?”
他发出了不屑的笑声,引得时渐和梁欣荣一起看了过来,“你是我带来的,要赔也是我赔。如果你觉得欠了我的,那就先记着,以后会有机会还的。别忘了我们还有别的交易。”
林舒说的交易指的是什么时渐再清楚不过,其他人却满脸恍然大悟的误会了。他有些诧异的看着林舒的脸,红晕已经淡去不少,眼神也清亮了很多,精致冷淡的漂亮模样和梁欣荣干净白秀的长相是那么相配。
时渐好像被抽走了全部力气,连客套话也说不出口。“好。”他动了动喉咙。
吴论见林舒都那么说了,立即上前打圆场,“都是自家人说什么赔不赔的,几瓶酒而已,林少如果喜欢我那儿还有,来来来,咱们继续!外面的散了吧,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
人群逐渐散开,时渐转身也想离开,却被林舒的声音绊住了脚步,“这边不好打车,在这儿休息一晚吧。几瓶酒真不算什么。”
时渐的心颤动了一下,林舒清澈冷淡的声音好像被施加了魔法,让时渐只能听从他的建议留了下来。其实时渐更在意的是动手打了梁欣荣这件事,但是不管是林舒、吴论甚至梁欣荣自己,都没人提他打人的事。时渐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醉了,醉到出现打人的幻觉。
有人来引时渐去客房休息,林舒朝他挥挥手转头去和吴询聊天了,时渐隐约听到了“期末考试”的字眼,突然想起林舒其实是他兄弟学校的学生,严格来说两人并不是学长学弟的关系。可比起“大神”“学霸”等让时渐尴尬的称呼,即使不怎么符合实情,“学长”这个叫法时渐还是接受了。
时渐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指针逐渐走向凌晨,他终于坐了起来,想去看看林舒他们散了没有,如果还在的话他想讨两杯白酒。今晚他喝了不少红酒,据说后劲极强,但是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回事。
他顺着走廊找到了之前的房间,房门开着,人已经散了。他有些失望的离开,漫无目的的游荡着,想不明白只是和网友面基吃饭而已,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时渐走着走着,寂静的长廊里一度只有他的脚步声和呼吸声。突然一声暧昧的尖叫惊醒了昏沉的时渐,他警觉的环视四周,所有房门都好好的关着。时渐一间间走过去,在一张虚掩着的门前停下脚步。门牌号告诉时渐,他走错楼层了,正确的做法是转身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里,不管能